红梅正报万家春的下联:李清照的“婕姝之叹”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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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婕姝,是婕妤(jie yu2声)。
李清照因丈夫另有新欢而写《团扇》诗的班婕妤一样发出“婕妤之叹”。

有人考证李清照与赵明诚的关系曾出现裂痕,而并非如许多人认为的,靖康之变前她的家庭生活是十分美满的。李清照因丈夫另有新欢而如写《团扇》诗的班婕妤一样发出“婕妤之叹”。这事发生于崇宁五年(1106)诏毁元?党人碑,此前赵明诚已授鸿胪少卿(此时清照才二十三岁),其《小重山》“春到长门春草青”,《多丽·咏白菊》中的“似愁凝、汉皋解佩,似洒泪、纨扇题诗”,均蕴含“婕妤之叹”。此外如《满庭芳》(小阁藏春),以及写于青州的《凤凰台上忆吹箫》,写于建康的《临江仙》、《诉衷情》等,均与此事有关。对陈祖美女士的观点,蔡厚示先生似有不同见解。笔者细读《金石录后序》,于有关部分看不出丝毫蛛丝马迹。?

可以说“婕妤之叹”是一个用典。典出汉代班昭姑姑班婕妤。
班婕妤(前48?——前 6年),楼烦(今山西省宁武)人,左曹越骑校尉班况的女儿,班固和班超的姑母。汉成帝的妃子,善诗赋,有美德。
前33年,汉成帝即位,班氏应召入宫,始为少使( 下等女官 ),未几受宠,晋为婕妤,居于后宫第三区增成舍宫,曾生下一皇子,数月夭折。有一次,成帝游于后庭,邀班婕妤同乘御车,班氏婉辞谢绝说:“观古图画,贤圣之君皆有名臣在侧,三代末主乃有嬖女,今欲同辇,得无近似之乎?”(《汉书•外戚传》)汉成帝觉得她讲得有道理。这几句话传到王太后的耳里,高兴地说:“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同前)后来成帝宠于赵飞燕姐妹,始遭冷落。
前18年,许后“巫蛊”案发,并把班婕妤也牵连进去。结果许氏废去后位,而成帝对班婕妤参与“ 巫盎” 案表示怀疑,一直未作处理。有一次,成帝亲问此事。班婕妤说:“修正尚未蒙福,为邪欲以何望?使鬼神有知,不受不臣之诉;一如其无知,诉之何益?故不为也。”(同前)认为自己谨守妇道,也不见上天降福,难道从事邪道的人,会得到上天的支持吗?自己绝不干这种蠢事。成帝释疑,赐金百斤。
班婕妤虽然得到成帝的谅解,但她看到赵飞燕姐妹的妒忌心重,留在后宫凶多吉少,便主动要求到长信宫侍奉王太后,以摆脱赵氏姐妹的逼害。
班氏退出增成舍宫,写了《团扇歌》云:
新裂齐纨扇,皎洁如霜雪。
裁为合欢扇,团团以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
常恐秋节至,凉(炎风)夺炎热。
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玉台新咏》卷一)
后来便以“秋凉团扇”作为女子失宠的典故,又称“班女扇”。王昌龄《长信秋词》云:“ 奉帚平明金殿开,且将团扇暂裴回。”(《全唐诗》第 1445页)李嘉佑《古兴》云:“莫道君恩长不休,婕妤团扇苦悲秋。”(《全唐诗》第2145页)都是借用班婕妤的典故。
一直以来人们认为李、赵的婚姻是金石良缘,夫妻情深,但自20世纪的60年代,王汝弼先生的《论李清照》开始提出疑议,认为两人感情上有矛盾,特别是李对赵不满, 由于六十、七十年代特殊的政治环境,王先生提出的这一新鲜的话题便久被搁置。直到1989年,朱淡文在《论李清照〈漱玉词〉中的爱与忧郁》一文才重申王先生的看法,认为“赵明诚有不止一个侍妾”,而“余性不耐”、“侯素性急”(《金石录后序》)诸语,显示了两人的性格差异。同在1989年,陈祖美先生发表《对李清照内心隐秘的破译———兼释其青州时期的两首词》,在王汝弼先生的基础上,着重论述了赵的“纳妾”问题及其对李内心世界的影响,并由此对《凤凰台上忆吹箫》与《声声慢》二词进行了新的诠释,此后,陈在一系列相关论著中,重申了她对赵明诚纳妾问题的坚定看法,并对李清照内心隐秘进行了开掘,对其许多词作做了新的阐释。提出赵有“天台之遇”,出现过第三者插于其间,李也因此发出“婕妤之叹”,两人关系曾出现裂痕。
陈的观点日渐引起关注,特别是其《李清照评传》出版后,反响更热烈,或支持,或反对。其中1998年到2001年,讨论的论文更多,形成了一个争鸣的小高潮。有的反对者基本认同赵明诚纳妾之说,但不同意纳妾给赵、李感情造成伤害,有的则坚决否定赵明诚纳妾之说。
就宋人纳妾的普遍习俗和赵明诚无嗣的特殊情况而言,赵明诚纳妾与不纳妾都有可能,但现在既无直接史料“证真”,也无确凿的史料“证伪”,既不能肯定赵纳了妾,也不能咬定赵没有纳妾。这个问题只能存疑,最终的结论还有待坚确史料的发现。
但李清照若有“婕妤之叹”,一定是借典抒情,对丈夫的薄情哀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