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边缘 电子书:左传的刊刻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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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是中国古代一部编年体的历史著作。《左传》全称《春秋左氏传》,原名《左氏春秋》,汉朝时又名《春秋左氏》、《左氏》。汉朝以后才多称《左传》。它与《公羊传》、《谷梁传》合称「春秋三传」。

《左传》相传是春秋末期的史官左丘明所著。司马迁、班固等人都认为《左传》是左丘明所写。唐朝的刘知几《史通·六家》:「左传家者,其先出於左丘明。」唐朝的赵匡首先怀疑《左传》不是左丘明所作。此后,有许多学者也持怀疑态度。很多人都认为写《左传》的左氏并非左丘明。叶梦得认为作者为战国时人;郑樵《六经奥论》认为是战国时的楚人;朱熹认为是楚左史倚相之后;项安世认为是魏人所作;程端学认为是伪书。清朝的纪昀在《四库全书总目》中却仍然认为是左丘明所著。康有为则认为是刘歆所作。今人童书业则认为是吴起所作,赵光贤认为是战国时鲁国人左氏所作。现在一般认为《左传》非一时一人所作,成书时间大约在战国中期(公元前4世纪中叶),是由战国时的一些学者编撰而成,其中主要部分可能是左丘明所写。

《左传》以《春秋》为本,通过记述春秋时期的具体史实来说明《春秋》的纲目。司马迁《史记·十二诸侯年表》说:「鲁君子左丘明惧弟子人人异端,各安其意,失其真,故因孔子史记具论其语,成左氏春秋。」

《左传》代表了先秦史学的最高成就,是研究先秦历史和春秋时期历史的重要文献,对后世的史学产生了很大影响,特别是对确立编年体史书的地位起了很大作用。而且由於它具有强烈的儒家思想倾向,强调等级秩序与宗法伦理,重视长幼尊卑之别,同时也表现出「民本」思想,因此也是研究先秦儒家思想的重要历史资料。

《左传》主要记录了周王室的衰微,诸侯争霸的历史,对各类礼仪规范、典章制度、社会风俗、民族关系、道德观念、天文地理、历法时令、古代文献、神话传说、歌谣言语均有记述和评论。晋范宁评《春秋》三传的特色说:「《左氏》艳而富,其失也巫(指多叙鬼神之事)。《谷梁》清而婉,其失也短。《公羊》辩而裁,其失也俗。」

《左传》不仅是历史著作,也是一部非常优秀的文学著作。它表现在:长於记述战争,故有人称之为「相砍书」;又善於刻画人物,重视记录辞令。

《左传》受到学界重视是在魏晋时期,先后有郑玄、杜预为其作注解,以后成为研究《春秋》的重要典籍。

《左传》在史学中的地位被评论为继《尚书》、《春秋》之后,开《史记》、《汉书》之先河的重要典籍。

战国文字最早被发现是在西汉以后,历代学者都对战国文字进行了研究。汉代废除了秦的“挟书之律”,一些未遭秦火焚毁的典籍如《孝经》、《左传》、《周礼》、《尚书》、《论语》先后从地下和墙壁中被发现或从民间献出。这些古籍多使用战国时期东方诸国的文字写成的,被称为古文。东汉许慎在《说文》一书中对所收一千多个古文从形音义角度进行了全面地研究。自三国到民国以前,研究战国文字的学者主要有魏初的邯郸淳、西晋的荀勗、和峤、卫恒、束晳、续咸、隋颜之推、唐傅奕、北宋郭忠恕、夏竦、苏轼、欧阳修、赵明诚、叶石林、清代陈介祺、吴大澄等人。从清末到民国时期,出土的战国文字资料巨增,这一时期研究战国文字的学者也随之增多,主要有王国维、唐兰、刘节、容庚、郭沫若、徐中舒、胡先炜等人。其中研究成绩最显著的当推王国维,他将“古文”确定为战国时期东方六国的文字,这一结论指明了“古文”的性质及正确年代,是对研究战国文字的重大贡献。

古籍的刻工

刻工又称“镌手”、“雕字”、“刊字”、“雕印人”、“匠人”等等,是雕刻书版的工匠手。
不少古籍,在每版的中缝下方(即下书口)都记有刻工的名字。这些名字,对一般图书来说,当初可能是为了计酬所留,同时也便于主事者追究责任;对特殊的图书,如佛经、佛像等来说,可能是为了积功德,故大都留下了刊刻匠人的名字。这些名字虽然都很简单,但是,因为一个人的技艺总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再参以记名,就很容易区别;同时,一个人的艺龄,如果从二十岁开始计算的话,一般的大约不会超过五十年,或者说,大体应在四十年左右。这样,我们凭藉刻工这两方面的因素,就不难从已知刊刻年代的古籍的刻工,推论出不明刊刻年代的古籍的大体刊刻时间。这对辨别伪本亦大有益处。
如商务印书馆所印百衲本“二十四史”,其中所收《南史》,题为元大德间刊本,但据著名学者王重民先生考,“乃其刻工十八九同于明初所刻《北史》”(见《中国善本书提要》),可证此书并非元刻本,更非元大德年间刻本。北京图书馆藏有另一部《南史》残存二十六卷,即《本纪》四至七、《列传》一至五、二十八至三十、三十四至四十四、五十八至六十。王重民先生说:(此本)“下书口记刻工,大都为朱敬之、徐进卿、何甫三数人所刻。敬之或署朱苟,或单署敬字(草书似秀字);进卿单署徐字,徐又省作余;何甫或署何,或署甫,何又省作可。又有张(或作弓)、杨(或作木易)、翁、董、章、郑、陈、方、于、洪、良等单字,与明初补版署双名者,其风格迥乎不同”(见《中国善本书提要史部纪传类》),可证这个本子是“真为元刻元印”(出处同上)。看得出,这里考订的依据主要就是刻工。刻工的重要可见一斑。
就目前而论,我国可考的最早刻工是雷延美,他曾于后晋开运四年(公元947年),为曹元忠雕刻观世菩萨像,此像上图下文,末署“匠人雷延美”。原物出敦煌,可惜已被法人伯希和窃走。
由于后世所存宋版书大都是南宋刻本,故关于北宋的刻工所知寥寥,而南宋刻工所知较多。据日本学者长泽规矩也据日藏宋版书一百三十种统计,计有刻工一千七百人,除去只署姓,或只署名而无姓者,共一千三百人。我国学者张秀民先生,致力于我国古代出版史的研究,于一九八九年,出版了《中国印刷史》这部巨著。他说:“笔者据北京图书馆所藏宋本三百五十五种,及上海图书馆、浙江图书馆、宁波天一阁所藏宋本数十种,又找出约七百人,其中大部分可补长泽氏之不足。因宋本蝴蝶装,许多姓名被黏在板心内,不易看出,所以数字不全。若加入《碛(音气)砂(同沙)藏》中刻经人孙仁等四百二十三人,宋刻工总数可考者近三千人,只存十一于千百而已”。(见《中国印刷史第三章》)

古籍的流传

古籍的流传形式古今很不相同,简策时代的古籍是以单篇流传;纸普遍使用之后,由于书写工具的改进,古籍开始以“集”的形式流传;雕版印刷盛行之后,古籍便以整部的批量流行了。
简策时代的古籍所以是单篇流行,主要是因为文字的载体——竹简太笨重。从出土的秦汉竹简看,通常每枚竹简只容纳三十或四十个字左右。即以四十个字算吧,一篇一万字的文章就需要二百五十枚竹简,这就是说,一部五十万字的书,就需要一万二千五百枚竹简,这无论从体积上说还是从重量上说,都是十分可观的。这就决定了当时的书籍,只能是以一篇为单位流传。例如大史学家司马迁,在《史记管晏列传》中说:“吾读管氏《牧民》、《山高》、《乘马》、《轻重》、《九府》……”他在同书《老子韩非列传》亦说,韩非“故作《孤愤》、《五蠹(音度)》、《内外储》、《说林》、《说难》十余万言。”我们不难看出,司马迁所列举的都是今天《管子》、《韩非子》两书中的篇名,很可说明当时的书籍的单篇流行的事实。
古籍的单篇流行,带来了下列后果:
①一个作者的书,读者所得篇章有多有寡,不相统一。
②一部完整的书,由于单篇流传而容易散佚,而且大都是整篇整篇的散佚。如《史记》一百三十篇,从司马迁写成,到班固《汉书艺文志》著录时,就已有“十篇有录无书”,即是典型的事例。
魏晋之时,纸作为一种轻便的书写工具,已逐渐普遍使用。
晋人傅咸称纸“含章蕴藻,实好斯文”。并说纸有“揽之则舒,舍之则卷,可屈可伸,能幽能显”的优点(以上引文均见《纸赋》)。这样,古籍就改变了过去单篇流行的形式,而以多篇集在一起,即“集”的形式流传了。《四库总目》“别集类”的上序说:集……其自制名者,则始张融《玉海集》,其区分部帙,则江淹有前集,有后集;梁武帝有诗赋集,有文集,有别集;梁元帝有集,有小集;谢有集,有逸集;与王筠之一官一集,沈约之正集百卷,又别选集略三十卷者,其体例均始于齐梁。盖集之盛,自是始也。(四库全书卷一四八集部别集类)
“集”的流传形式,大体有下列特点:
①一个人的著述较为集中,为研读一个人或一个学派的著述提供了方便。
②文集或诗集大都由作者或作者的亲属、门弟子编定、较为可靠。
③由于“集”的容纳量视简策的单篇大大加大,钞写并不容易,故书籍很受人珍视,往往一书而几代相传,反复校勘,绝少讹误,精本较多。
自唐以后,雕版印刷盛行,书籍不仅一改而为批量流行,而且,它还作为商品进入了交易市场。这种情况带来的结果是:①书籍很容易得到;②刻版尚有讹误,则广为扩散,甚至以讹传讹;③由于商人刻书以盈利为目的,粗制乱造者往往有之。鉴于这种情况专门研究和品评版本优劣的版本学便应运而生;同时,校订文字讹误的校勘学也得到了极大发展。

龚留柱《春秋弦歌〈左传〉与中国文化》河南大学出版社,2005年4月。本书共分正文和附录两大部分。正文从《左传》的来历与传统,《左传》的思想内容,《左传》与中国史学、文学、政治文化,《左传》与中国兵学等方面讲述了《左传》与中国文化的关系。系统、全面、深入地探讨了《左传》对中国文化产生的全方位影响。

、《孝经》与孔子思想是否相悖
以《孝经》为伪作的学者,很注意从《孝经》内部寻找攻击点,焦点有二:
一是《孝经》与《左传》有同文,说者认定是《孝经》袭《左传》。姚际恒《古今伪书考》云:“其《三才章》‘夫孝,天之经’至‘因地之义’,袭《左传》子太叔述子产之言,惟易‘礼’字为‘孝’字。《圣治章》‘以顺则逆’至‘凶德’,袭《左传》季文子对鲁宣公之言;‘君子则不然’以下,袭《左传》北宫文子论仪之言。《事君章》‘进思尽忠’二语,袭《左传》士贞子谏晋景公之言。《左传》自张禹所传后始渐行于世,则《孝经》者,盖其时之人所为也。勘其文字,绝类《戴记》中诸篇,如《曾子问》、《哀公问》、《仲尼燕居》、《孔子闲居》之类,同为汉儒之作。”姚氏将《左传》和《孔子闲居》等一律视为汉儒之作,未免成见过深。近年上海博物馆从香港购回一批走私出境战国楚简,内中即有《孔子闲居》,姚说非但不攻自破,而且适成反证。类似之说,可置而勿论。姚鼐《孝经刊误书后》云:“若其词有同于《左传》者,盖此固曾氏之书,而《左传》传自曾申,刘向《别录》记之矣。意或为《传》时取词于是,未可知也。”姚说甚是。以《孝经》与《左传》有同文,而断言必是《孝经》袭《左传》,在逻辑上难以成立。
二是认为《孝经·谏争章》关于“争子”的论述与孔子思想相悖:
曾子曰:“若夫慈爱、恭敬、安亲、扬名,则闻命矣。敢问子从父之令,可谓孝
乎?”子曰:“是何言与!是何言与!昔者天子有争臣七人,虽无道,不失其天下。
诸侯有争臣五人,虽无道,不失其国。大夫有争臣三人,虽无道,不失其家。士有争
友,则终身不离于令名。父有争子,则身不陷于不义。故当不义,则子不可以不争于
父,臣不可以不争于君。故当不义则争之。从父之令,又焉得为孝乎?”
姚际恒《古今伪书考》认为,此章“父当有争子”的论述,与孔子思想明显抵牾:“孔子曰:‘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多少低回曲折!今《谏争章》云‘父有争子,……故当不义,子不可不争于父;……从父之令,焉得为孝!’又何其径直而且伤于激也?其言绝不伦类。”杨成孚《经学概论》云:“《孝经》中的思想,亦不应与《大戴礼记》和《礼记》中曾子论孝的内容发生矛盾。如《孝经》主张‘父有争子’,而《大戴礼记·曾子事父母上》则认为子与父辩是祸乱之源。”(116页,南开大学出版社,1994)
辩难者将争子之“争”理解为“争辩”,似有偷换概念之嫌。此“争”为“诤”之借字,御注云:“争谓谏也。”孔子生逢乱世,昏君当道,乱臣弄权,贼子篡弑,若置若罔闻,依然偏扬敬顺,不倡谏诤,能成其为淑世救民之孔子乎?从某种程度而言,乱世的形成,正是缺少争臣、争子。因此,孔子反对愚孝,在情理之中。御注云:“有非而从,成父不义,理所不可。”得之。
孔子关于“父当有争子”的思想,并非只见于《孝经》,在孔门弟子的著作中,时有所见,如《荀子·子道》云:
入孝出弟,人之小行也;上顺下笃,人之中行也;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人
之大行也。若夫志以礼安,言以类使,则儒道毕矣,虽舜,不能加毫末於是矣。孝子
所以不从命有三:从命则亲危,不从命则亲安,孝子不从命乃衷;从命则亲辱,不从
命则亲荣,孝子不从命乃义;从命则禽兽,不从命则修饰,孝子不从命乃敬。故可以
从而不从,是不子也;未可以从而从,是不衷也。明於从不从之义,而能致恭敬、忠
信、端悫以慎行之,则可谓大孝矣。传曰:“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此之谓也。
故劳苦雕萃而能无失其敬,灾祸患难而能无失其义,则不幸不顺见恶而能无失其爱,
非仁人莫能行。诗曰:“孝子不匮。”此之谓也。
鲁哀公问於孔子曰:“子从父命,孝乎?臣从君命,贞乎?”三问,孔子不对。
孔子趋出,以语子贡曰:“乡者君问丘也,曰:‘子从父命,孝乎?臣从君命,贞乎?’
三问而丘不对,赐以为何如?”子贡曰:“子从父命,孝矣;臣从君命,贞矣。夫子
有奚对焉?”孔子曰:“小人哉!赐不识也。昔万乘之国有争臣四人,则封疆不削;
千乘之国有争臣三人,则社稷不危;百乘之家有争臣二人,则宗庙不毁。父有争子,
不行无礼;士有争友,不为不义。故子从父,奚子孝?臣从君,奚臣贞?审其所以从
之之谓孝,之谓贞也。”
在辩难者称引的《大戴礼记·曾子事父母》中也有关于谏诤的论述:
父母之行,若中道则从,若不中道则谏。谏而不用,行之如由己。从而不谏,非
孝也;谏而不从,亦非孝也。
孔子甚至批评曾参过于顺从其父,乃至听任其父亲施暴、一味委曲求全的态度:
今参事父,委身以待暴怒,殪而不既身,死而陷父于不义,其不孝孰大焉?”(《韩
诗外传》卷八)
在孔子看来,使父亲身陷不义之地,就是最大的不孝。《谏争章》“故当不义,则子不可以不争于父”与《荀子》“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的思想一脉相承。在仁与义的原则面前,孔子的态度很明确。当然,孔子反对为谏父之过而态度激烈,导致父子反目,故《礼记·曲礼》云:“子之事亲也,三谏而不听,则号泣而随之。”待日后气氛缓和时再谏,此与孔子谏诤思想并无扞格。
在孔子的思想体系中,父子关系与君臣关系相一致。为父者与为君者均非圣人,孰能无过?因此,臣子都有匡扶君父的责任。《论语·季氏》云:“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焉将用彼相矣。……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无论是为人臣还是为人子者,都不应该“危而不持,颠而不扶”。这一看法在郭店楚简中也可以得到部分印证。楚简《鲁穆公问子思》云:
鲁穆公问于子思曰:“何如而可谓忠臣?”子思曰:“恒称其君之恶者,可谓忠臣
矣。”
“恒称其君之恶者”,就是“争臣”。《谏诤章》将争臣与争子置于同一体系中加以论述,既然为君者要有恒称其恶的争臣,则为父者要有能谏其过的争子,已是不言而喻。要之,“谏争”是孔子孝治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以“争子”之说否定《孝经》,鄙见以为不可。

《左传》主要记录了周王室的衰微,诸侯争霸的历史,对各类礼仪规范、典章制度、社会风俗、民族关系、道德观念、天文地理、历法时令、古代文献、神话传说、歌谣言语均有记述和评论。晋范宁评《春秋》三传的特色说:「《左氏》艳而富,其失也巫(指多叙鬼神之事)。《谷梁》清而婉,其失也短。《公羊》辩而裁,其失也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