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创大赛官网:稽康是怎么死的?他临死前弹奏了一首什么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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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司马炎砍死的,死前弹了《广陵散》,高叹:“广陵散从此绝矣!”

被钟会诬陷、罗织罪名处死。临刑前弹奏了一曲《广陵散》。

公元前三九七年,聂政手持利刃,刺死侠累(一说是韩王)后从容自刎,世人给这个事情的经过谱了曲子,名曰:“《广陵散》”。公元二六二年,嵇康在刑场上奏完此曲后,叹息道:“《广陵散》自今绝矣。”随着时光地流逝,嵇康代替聂政成为广陵散的新形象,于是知道《广陵散》原意的人越来越少,如同嵇康的确切死因。

嵇康,魏晋名士,长期隐居在山阳,或山中采药,或庐中自修,和极少数人来往,过着凡夫俗子难以管窥的生活,把自己与魏晋的纠缠融于山水雾岚里。嵇康遨游云泽时,有个叫孙登的隐士对他说:“您才华出众,但保身之道却不足。”言下之意,嵇康的这种举止很难逃脱司马氏的杀戮。
那么,嵇康和权倾朝野的司马氏集团究竟有何关联呢?
三国后期,魏蜀吴鼎足而立,不再象开始逐鹿中原时那样频繁撕杀,都制定了巩固本身势力、相机而动成的战略。魏国政权在曹操父子死后转由司马懿父子执掌,他们先后消灭了曹爽、王凌、毋丘俭、夏侯玄、诸葛诞等实力派系,并在此其间废绌齐王和弑杀高贵乡公,使魏国进入靠向曹氏政权者或反对司马氏父子者受死的局面。在这样的情形下,许多人假狂佯癫,只吃酒药,不问政事。而嵇康偏偏在民间借文拥护曹魏政权,他不但是曹操的孙女婿,还是名士之中的翘楚。对此,司马昭自然不容嵇康在自己的眼皮下活跃,嵇康或被收编,或被铲除,已经不可作第三选择了。
钟会就是司马氏集团里执行党同伐异的中坚分子。历史记载,嵇康在洛阳的家中打铁,钟会不期而至,两人相对无言,良久,钟会准备离开。嵇康问道:“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对答:“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一问一答,心照不宣,透出机警的智慧交锋。同时,钟会看到嵇康在炉火旁锵锵有力的锻打铁器,没有丝毫巴结之意,还流露出不屑的神态,有些不快,但也让钟会在心里一笑:“嵇康毕竟说话了,既然肯说话就表明嵇康有所顾忌,为什么要有所顾忌呢?……”钟会把自己的猜测隐瞒在心里,将嵇康不肯为司马氏政权服务的印烙再次加深。
对于钟会和嵇康的关系,还有一段史载文字,并被后人引以为用,即钟会在年少的时候写了一篇《四本论》,想给嵇康看,由于忌惮嵇康的臭脾气,所以偷偷的把书放置在嵇康的院落里,狼狈而去。这是个不经推敲的轶闻。钟会在平定蜀国后转身反叛司马昭,死于乱军时年仅四十,而嵇康早死钟会三年,才三十九岁,也就是说嵇康只比钟会大两岁。钟会少年得意,十九岁已位居高官,之前,如此投书给嵇康是不可能的,因为年纪轻轻的钟会能写出《四本论》未必就会对岁数相仿的嵇康毕恭毕敬到不敢交谈的地步;钟会和嵇康在洛阳见面时,两人都已过而立之年了,根本不可能发生年轻贵仕为雪少年投书之耻而到壮年隐士这里来趾高气扬的事实。这显然是后人用贬低钟会来提高嵇康的身份,从而表达对嵇康怀才不遇和钟会憎恨的感慨,这种看似痛快却不符合事实的言论文字旨在衬托嵇康的文坛地位,但无助于凸现历史的真相,如果进行梳理,倒让既存的事实和添加的材料一起成为质疑的对象。
嵇康的才华勿用猜疑,他的琴曲是隋炀帝选士的条件之一,他的文章在世人面前有口皆碑,至今还是研究魏晋思想和时事不可或缺的。
乱世避祸,很多知识分子选择老庄思想作为立身之道,用出世的意向躲开孔子入世的危险。魏晋承接汉末,前朝的党锢惨烈状犹在眼前,于是清谈代替了清议,成为时尚。清谈同清议相比,不但能包全身家性命,还能发扬个性,使一些不愿意卷入政治旋涡的人找到了另一种社交和思想寄托场合。
但是,能真正做到不介入政治斗争却很难,特别是处在官宦世家或者与官场有千丝万缕关系的知识分子。这些热衷于清谈的知识分子大多遵循老庄的“绝世”来排斥孔子的“有为”,然而又难摆脱朝廷的征召。如此形势,清谈之士既想用自己掌握的知识实现自己的政治报复,又怕引来杀身之祸,他们往往进退维谷,身不由己,于是山水文字,风雨音律成为清谈的主题,或借此探讨心灵深处的见解,或用隐喻嘲讽时事的黑暗。
老庄思想也是清谈之士抨击拿孔子学问作为官学的另一种武器。
其实老子出关,留下五千文字,将处世之道归于顺其自然,让执政者“无为”而治,让为民者温和无争;庄周梦蝶,在尘世里追求仙境,不能大隐于天地,则当人间的鲲鹏,为凡夫解惑,却不为俗务羁身;孔子述而不作,把事实记录,将礼乐传播,用仁义之道雕刻有所不为,为所必为。老子世故,又让人觉得消极;庄子超逸,又让人觉得偏激;孔子自强不息,又让人觉得现实。这三种思想在本质上都向往美好的生活,只是异曲同工,表达的方式殊异而已。
乐于贫寒也不是老庄的本意,清谈之士中的一些人在乡村郊外虽然衣衫不整,一反常态,但出身却非普通的百姓人家。
好老庄而薄礼教的嵇康喜欢诗文音律,寻道练丹,举杯邀月,打铁送人……这些都会使人很容易认为嵇康可能清贫而不堕气节。气节没堕然而未必清贫。嵇康身为曹操孙女婿,又当过中散大夫(二品至五品官员之间),起码是个不为衣食奔波的人,否则他没有余力打铁赠人而不收费,更没有服用丹药的资本。服用丹药是魏晋时期上流社会的时髦消费,而服用丹药又能使性格发生变异。嵇康在服用丹药飘飘欲仙醒来后对莫测的前途和危机四伏的社会更痛苦,寄托在老庄思想里面会更空虚。丹药和音乐词赋让嵇康无拘无束,但现实生活的种种苦恼总如影随形,如曹魏宗室的衰落,司马氏集团的淫威,还有知识分子的良心……嵇康在矛盾里进进出出,使他的文章充满了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