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地震房子全部倒塌:求 国人不能遗忘历史,遗忘历史就是被判 的文章 论文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杭州交通信息网 时间:2024/04/28 00:09:47
七七那天,有的人说是中国情人节,有的人不知道这天是什么日子..悲哉,大家能提供一些关于这类的论文吗?遗忘历史就是被判..

〔记实〕不能遗忘的历史ZT
  台儿庄战役最后的指挥官(令人感慨!!!)

  台儿庄战役最后的指挥官(令人感慨!!!)

  仵德厚老人,1910年生,今年93岁。仵德厚老人现住在陕西省泾阳县龙泉镇雒仵村,生 活清贫。我去采访他,与他同吃同住两周。我们一起放羊,一起种菜,一起聊天。
  让我生气的是,我吃一张饼,他能吃两张饼!
  让我不解的是,喝盐碱成份高的咸水,我天天不正常,他天天正常。

  仵老汉是老军人,所以,每天早晨坚持“出操”,慢走一小时。当然,我在的时候 ,他一人 出操,好让我多睡一会儿。老汉由于白内障,所以一只眼睛失明,尽管如此, 他每天都坚持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每天看书两小时。他看书时需要带两个眼镜, 并使用一个放大镜。多年来,仵德厚把他的生平一笔一划的写下来,不管是《卢沟桥战 役》、《台儿庄战役》《武汉保卫战》《我的苦难人生经历》等等都记录的一 清二楚。

  老汉有严重的前列腺疾病,但是,无钱医治。他吃一种很便宜的药,吃完就昏迷几小时 。

  仵老汉虔诚的对我说:“从来没有作家、记者采访我。你来了,是对我国难当头、 挺身而出、为国血战人生经历的肯定。我忘不了你的恩情!”

  他居然反复使用“恩情”这个词汇,令我吃惊不已。

  让我感到“凄凉”和“无言以对”的场面是我问他:“你想对在台湾的黄埔军校同 学、中央军同僚们说些什么呢?我可以发表出去。”仵德厚老人想了想说:“我那期黄 埔军校的学友都比我年长两、三岁,他们都去世了,没有一位活到今天。”

  仵德厚老人可不一般,在1949年中国解放前夕,他是国民党30军的少将师长。因为 在抗日战争中仵德厚与侵华日军浴血奋战的英勇表现,国民政府曾经授予他三枚勋章: 甲穗一等嘉禾章,华胄荣誉章,宝鼎二等勋章。不用说,仵老汉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 的。

  仵德厚老人记忆力惊人,他可以清楚的回忆起他1923到1949年23年中他与“战 争” 的渊源。“五次围剿”这个词汇,我第一次听到。我以前听过“五次反围剿”的说法。 那时,他曾经率部在鄂、豫、皖和红军的李先念、刘伯承、邓小平等等打 过。我是研究 抗战史的,所以,经常打断他的详细回忆。抗战史他说的最清楚,可以倒背如流。这正 是我要关注的。

  仵老汉常常用拐棍杵地对两个儿子大发不满:“70年前的事情我都记得,可你们! ”

  老汉对中国军队的武器史也是有前所未有的研究,什么“单打一”、“俄国造”、 “老套筒”、“马克馨”、“民团土枪”、“汉阳造”、“日本三八大盖”、“美国卡 宾”、“一次世界大战枪”、“二次世界大战枪”等等,他都可以连比划带形容的描绘 清楚。

  “唉”我一边采访一边在心里在叹息: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光媒体人就 有几十 万。如果采访“内战史”、“抗战史”、“武器史”、“国军史”、“中国老兵 史”的话,我面前这个老头儿是“活字典”呀!台湾的学者们!各地的历史学家们! 教 育学家们!抗战史研究学者们,难道你们不动心吗?这些老人经历过历史长河中的激流 险滩、惊涛骇浪,如今他们已经漂到平和、稳定的水域。你再不把船划过去 的话,老人 们将化为壮丽山河的美景。

  如果到了那一天,任凭你高喊大声:“嘿——”,“哎——”。 能否听到回声,怕 也是个未知数呢。

  我分析,再不会有人访他了。女演员漂亮的身躯裹上日本海军军旗的话,也许有人 看两眼。但仵德厚已经老了,他即使挥舞什么样的旗帜,也不会有人关心了。

  仵德厚老人有一首顺口溜描绘自己的一生:
  “十五离家六五还,在外流落五十年。儿女养育全未管,父逝妻亡未得见。抗日战 争整八年,每战都在第一线!以死卫国意志坚,收复台庄保武汉。半生戎马半生监,两 袖清风遣农田。感谢党的政策好,我得温饱度晚年”。

  我看仵德厚前少将的作品有一点象前西北军将领冯玉祥将军的“丘八诗”风格,不 过,我没说出口。倒是仵德厚讲了他当师长时,类似的情景。

  那是在1945年8月,他的部队在北平故宫太和殿前接受侵华日军交枪投降时的情景。 面 对北平公众和列队的日军官兵,孙连仲上将的讲话{念稿}:“------目睹侵华日军在 华犯下罪行,中国人民怒孔了!”仵老汉笑着说:“孙将军是武将, 没文化。所以, 他把‘吼’念成了‘孔’。哎!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民族胜利之时、扬眉吐 气之节呀!”

  我笑着说:“秘书怎么搞的?应该先教教孙将军,先练习练习多好。”

  仵老汉大笑,说:“国军军纪严明,秘书怎么敢教授上将呢?”

  二

  陕西的八月骄阳似火,关东大地却是碧绿一片。仵老汉拄着锄头把子手搭凉棚极目 远眺说: “今年光景好,已经有三年干旱了。农民种地就是靠天吃饭;种子、化肥、浇 水,都是钱,可干旱就没什么收成”。我不懂种地,只是详细调查过日本国农民的生 活 。日本已经没有城乡差别,他们的国策是国家高价从农民手中收购农产品。如果和日本 人交流时说:使用“农民”这个词汇,借以比喻“落后”,是绝对行不通 的。因为“存 在”决定了日本国民思维中没有这种形容落后的“意识”。

  仵老汉一边锄地一边念叨:“粮食的收购价提高一点就可以解决农民的贫困问题” 。
  “小麦的粮食收购价是每斤五角,提高多少才是好呢?”我一边锄地一边问他。
  “提高到一元吧?种子、化肥、浇水,都要钱呢,一斤粮核算用四角一分呢”,他
  说。

  由于天气特别热,干活完回家后,我就站在洗脸盆里洗澡。仵老汉家没有洗澡的设 备,我不 知道他们怎么应付汗流浃背的。1977年,我在新疆戈壁滩上随部队修铁路,那 时,洗澡也是找没人的房间站在洗脸盆里。一次地震,全连官兵都跑出去了。一 点名 ,说还有一个在房子里呢!于是,大家都跑来看。窗子和门口挤满了“观众”。这次, 我一直在祈祷,“可别地震呀”。

  我非常关心仵德厚老汉洗澡的问题,因为“洗澡”和“凉快”有紧密的关系。可是 ,仵德厚老人却给我讲了一个“热”的故事。这个故事也发生在八月,不过是距今有63 年的1937年的卢沟桥事变。

  “当时我是三十师88旅176团三营营长,驻在淮阴板闸一带整训”,仵老汉说,“由 于我的部队在全军校阅中获得全军第一名,所以,军部发给我营五灯收音机一架,并在 全军通令嘉奖”。 “7月8日,在收音机广播中听到我29军在卢沟桥英勇抗击日寇的新闻 后,全营官兵义愤填膺,个个同仇敌忾、热血沸腾、摩拳擦掌,请求赶快开赴前线杀敌 救国。”

  “八月上旬,我军奉命开往北平一带参加抗日战争。官兵听到这个消息欣喜若狂。 当我营8 月13日抵达徐州时,正值上海凇沪会战中。‘我军击落日寇三十余架飞机’的 号外大喊盈满街头,极大激发了全营官兵的战斗情绪。战士们人人斗志昂扬、精神振 奋 ,期望早日开往北平前线杀敌卫国。在徐州集结完毕,于8月17日乘火车开赴北平琉璃河 站下车后,开往房山一带待命。我团奉命在房山东北杨家峪以北高地占 领阵地,构筑工 事,阻敌南下。我营当日下午占领405,7高地左右阵地。进入阵地后加强工事,天明后, 战斗就打响了。”

  我营阵地左翼为175团,我们的共同任务就是全力阻止侵华日军南下。日军的战术是 先群炮轰击,然后是集团冲锋。每天轮番冲锋三、四次。而且,日军不断从后方调来大 口径重炮参加战斗。这一仗,我们一直坚持到九月中旬。后来,我接到命令: ‘部队向 北平南口方向撤退,掩护汤恩伯部队向南转移。’这样,我们才开始撤出战斗。

  我营四个连,官兵621人。撤出战斗时还剩112人。

  战斗中战友被炸飞的人头落在我怀里一次、飞舞来的肠子挂在我军帽上一次、炸断 的大腿砸在我身上一次。15天里阵地上是枪炮声滚到一起,震耳欲聋、飞沙走石、血雨 腥风。七百多日本鬼子战死在我们的阵地前沿,每天都可以听到日军冲锋或者撤退的鬼 哭狼嚎!

  我们营部的阵地上打得只剩下我和通讯员赵怀碧。一发炮弹打来,把我埋了,烟雾 弥漫中我 听到赵怀碧大喊:‘营长!你还活着吗?’我挣扎着爬到阵地前操起重机枪向 冲到眼前的日本鬼子扫射。敌人,又被打退了!战友们一个个光荣牺牲了,在武装到牙 齿的外国侵略者面前,我们全营官兵没有一个是孬种!”

  让一个老态龙钟的人一下年轻63岁的绝招,就是让他回忆。这是我发现的真理。

  仵德厚激动的说起他们营几乎每一个人牺牲的情景。他说:“七连彭少飞副班长在 白刃战时大喊着、英勇杀入敌群。他夺回日军歪把子机枪一挺,三八步枪三支。当他拖 着伤体摇摇晃晃走回工事前一步,侵华日军一发炮弹飞来,在他脚下炸开了。

  仵老汉瞪圆眼珠、从牙缝里滋出喊着:“兄弟们!上刺刀!跟我上!”——叹为观 止!我一边惊叹,一边拍下录象片 。

  “部队撤退了。天天是日本飞机跟踪投弹、扫射。在河北平北县为了阻击日军南下 ,我们又 与敌人激战两昼夜。紧跟着,我们在山西娘子关南峪车站一带与部分日军接触 。当时,我正用望远镜观察敌情,突然飞来一弹击穿我左手、打碎了望远镜。抗战初期 的日本关东军部队真是训练有素,从我们互相发现到鬼子端枪射击,连十秒钟都没有” 。

  [此贴子已经被风中之草于2004-7-6 10:52:22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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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vikings
  -- 发布时间:2004-7-4 2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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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始至终,叙述牺牲那么多朝夕相处的手足弟兄,仵德厚没流一滴泪。
  “您的故事曾经讲给其他人听吗?”在棉花地里我一边锄草一边问他。
  “没有过”。他扶着锄头把子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
  “如果,我也不来听呢?”我又试探性的问他。
  他无言。
  棉田边上是一望无际的玉米,微风习习,涛声一片。
  三

  九月的陕西,那就是雨的世界,是泥的天堂。渭南市市长被洪水冲走了,《渭南日 报》的记者也被水冲走了。虽然市长被救起,但是,记者却永远的离去了。

  天似乎忘记了笑容只会阴沉着脸了,万物好象都失去了生气。我睡的床边左边放了 一个盆,右边也放了一个盆。所以,滴水的声音不断。仵老汉的儿子叫仵秀,57岁,他 上房去给漏水的地方铺上一些泥。于是,屋内滴下的水就变成了泥水。

  仵老汉有八位孙子、女,他们多数去中国沿海地区打工了,有一位还在中日合资的 企业打工。所以,我有房子住。

  仵德厚1976年改造成新人,那时,国家有政策:所有国民党军、警、宪、特全部回 家。所以,仵老汉“放回去之后”就去了儿子现在的家。仵德厚儿子家的面积与其他村 民一样,有600平方米大小。我看了省公安局发他的《转业证明书》:
  “仵德厚,65岁,现批准转业,享有公民权。1975年12月15日。”

  我和仵老汉一起走遍了周遍的两个村子,这些村子有各朝代遗留下来的古墓和石牌 坊。连仵 德厚家门前十米远的地方,都立着宋朝的贞洁牌坊。村中有《安吴青训班》文 化。1937年中国共产党曾经在这里培养一万多抗日干部。朱德将军曾在此授课 一年 。现在村中的小学还在使用着明朝时代的大庙。江海苍田、改朝换代、日月更新,但是 ,不能不说中国人祖祖辈辈的道德观与传统文化有密切的联系。当年日本 侵华伊始,仵德厚头脑“国难当头、匹夫有责”的思想都是与石碑上的文字,与千百年来的文化传 播紧密相联的。

  我去访问仵德厚,穿了一件鲜红色的丝绸上衣,背了两架相机。这身打扮在北京很 平常,在乡村就很各色。村民们不是站在各自的家门口看,就是相继到仵老汉家中来坐 ,好象动物园里的一只猴、或者是一只野驴跑出来了。有很多村民向我诉说村中 由联合国科教文出钱打了一眼千米井,外国人来调查村民从此告别污染水喝上卫生水的事实。 可外国人刚一走,处理品的水泵就坏了。我不得不告诉乡亲们,我不是 《焦点访谈》的 。

  有个叫陈志忠的老汉78岁,在村中《安吴青训班》聆听过朱德将军讲课。“民国三 十 四年被国民党强制拉去当兵,到长安县7师8团2营小炮排当兵。”“在河南西峡老虎 口与侵华日军血战,战败。”“部队调至陕西洛南县,晚上站岗,开了小 差。”陈志忠 1951年参加志愿军,在1军7师19团3营,还是炮手。他1953年回国,有残废、立功、复员三证。1963年大概是因为彭德怀前国防部长 的问题,所以,他们的三证被收回。直到现 在,很多的问题也没很好的解决。陈志忠一直坐在仵德厚身边诉说县民政局长态度如何 恶劣,我也采访不下去了。一横 心,想和陈志忠老汉去县里。可是,在泥里舞动的鞋不出20米就变成了3斤重一只,便罢了这个念头。

  由于谈到的是中华民族的那段苦难史,所以,苍天也在落泪。淅淅沥沥的。仵老汉的家乡已经变成了“泥国”。所以,我们既不放羊,也不锄草了。

  我们只有谈话了。

  仵老汉说:从1937年12月起,华北、华中的日军分南北两线沿津浦铁路和台(儿庄) 潍(县)公路进犯徐州外围地区。1938年3月初,日军为打通津浦线,连结华北、华中战 场,派遣第五师团和第十师团分两路进犯台儿庄。台儿庄位于津浦路台 (儿庄)枣(庄)支 线及台潍公路交叉点,扼运河咽喉,是徐州的门户。3月5日,板垣征四郎率第五师团2万 余人由青岛沿胶济路西进,经潍县转南抵达临沂以北 汤头镇,谋取临沂,进而与矶谷廉 介的第十师团会师台儿庄。14日,中国守军庞炳勋第三军团和前来驰援的张自忠第五十 九军与敌激战5日,全歼敌3个联队,击 毙其第十一联队长长野裕一郎大佐、弁田中佐和 1名大队长,残敌向沂河东岸溃退。3月16日,敌第十师团一部3万人沿津浦路南下,进攻 滕县。17日,张、庞 两部展开全线反攻。中国守军孙震第二十二集团军第四十一军第一 二二师、一二四师与敌展开血战,伤亡惨重,第一二二师师长王铭章等壮烈殉国,官兵2000余 人牲。从14日到18日,板垣第5师的主力坂本支队伤亡3千人左右,被迫撤至9 0里之外的莒县城内。临沂告捷,不但巩固了津浦铁路以东阵地,而且粉碎了 板垣、矶 谷两个师会师台儿庄的计划。

  仵德厚的部队于1938年3月下旬奉命增援台儿庄。当时他任30师88旅176团 3营营长 。归31师领导。当时团长袁有德下令:“日寇从西北城角窜进城内,城内我军官兵已经 大部伤亡,你率领全营从西门冲进去,将城中日军消灭!与城东禹 功魁营取得联系,共 同守住台儿庄!”

  仵德厚中校军官当时组成40人敢死队,手抡大片刀,腰束手榴弹,他一马当先带头 由 台儿庄城西门冲入与日军血战。副营长赵志道率其余官兵逐街、逐巷、逐院、逐房、 逐墙的与日军展开了争夺战。战斗白刃化时,双方互在墙上掏洞,作为射击孔或 者投弹 孔。一次,仵德厚刚挖一孔,对方日本兵就先投过来一枚手榴弹。仵德厚身边机警的战 士毫不犹豫地抓起冒烟的手榴弹从墙洞塞过去,一声爆炸,对方就再也 没有了声音。

  据台儿庄激战结束后的战况统计,我军31师击毁日寇战车38辆、重炮10余门、飞 机 架、卡车90辆、战马550余匹。1938年3月的《中央日报》上有仵德厚的名字,不过,错 被记者写成“许德厚”,直至今日,北京国家图书馆中关于 《台儿庄战役》的书籍中, 还可以查到“敢死队长仵德厚”的大名。查到第二集团军司令孙连仲将军亲临三营表彰 的记录。

  还有谁关心这些当年国军将士?我自费访问,没有任何的资助。甚至连我自己都不 知道采访他们的意义所在。

  当时,由仵德厚中校军官组成的敢死队只有三人活着。屈指数着英勇牺牲为国捐躯 的三营官兵;台儿庄战役活着的、最后的指挥者、93岁的仵老汉老泪纵横。

  天阴沉沉的,气压很低。仵老汉怀念英勇将士哽咽的哭声却穿过窗外的麦田、玉米 地、和那连天的棉花田,沿着乡间泥泞的小路,飘向远方。

  四

  中国的农村还是很贫困的,我从厕所一站起来就被村民看见了,就是个证明。

  方便的时候,只要一挥手,千万条生命就“嗡”的响成一片。我想,这就是当“领 袖”感吧。厕所的生命飞到东,飞到西,吃饭的时候他们也来聚会,落在饼上,真让 人困惑。

  我和仵老汉讨论厕所的问题,我说日本国农村的厕所都有抽水马桶了,中国农村也 应该如此,这样,不就现代化了吗?仵老汉反对,他说农田里没有粪肥怎么成?

  仵老汉说中国农村已经有了本质上的变化,比方,公社的时候亩产300斤,现在亩产 就是 600斤。我说农村的事情我不懂,我只是感到在城市好。我说我就知道这样一个博 物馆,摆几把破刀,几把破枪,干部都月挣五、六千以上。因为工作需要,所 以,都开 着公车回家。一辆公车可养活40名下岗工人;而柏林、伦敦和东京这种情况稀少。连德 国总理也不敢占国家的便宜。仵老汉显然吃惊不小,但是,他还是 见过世面的少将师长 。他说:“好!好!工作分工不同嘛”。

  谈到1949年,他的30师在山西被击溃,被俘。根据他的回忆:“天天挨耳光”。我 问他做何感想?他说:“不打好人,还不打坏人吗?”

  一般的来说,改造到这种地步,就非常好了。

  人的命运就是这样扑朔迷离。当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一个社会更迭另一个社 会的时候,许多人的命运瞬间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古如此。

  但是,一个国家的历史是由许多部分组成的。每一个人在历史长河中的某个阶段应 该割裂开 来分析的。仵德厚和众多中国军人在国难当头、全民抗战的历史关头,始终战 斗在生与死的第一线。中国军人在抗战中牺牲380万军人,我感到我们中华民族的每 一 个子孙都不应该忘记这段历史事实。

  仵老汉回忆《保卫武汉战役》也是精彩,他当时已经升任30师176团的团长。当时是 八月下旬,30师奉命开往湖北武汉,归71军军长宋希濂将军指挥。他分析武汉战役是: “当时,中国军队由于处处设防,分兵把守,且未掌握强有力的预备队,没有充分发 动群众,破坏对方交通线,因此,未能重创日军。在日军已达成对武汉包围的情况下,为 保存力量,中国军队不得不于10月25日弃守该城。日军26日占领武昌、汉口,27日占领 汉阳。
  武汉保卫战,是抗日战争战略防御阶段规模最大的一次战役,中国军队英勇抗击, 消耗了日军有生力量(日军承认伤亡共3万余人),迟滞了日军行动。日军虽然攻占了武汉 ,但其速战速决,迫国民政府屈服以结束战争的战略企图并未达到。此后,抗日战争进 入战略相持阶段”。

  仵老汉对我说:“武汉战役是我军人生涯中最残酷的经历,有几‘最’:一,是我 指挥作战 人员最多的一次,共七个营的兵力。二,是战斗日期最长的一次。35天。三, 是最激烈、最残酷,也是伤亡最多的一次。全团2800人中撤出战斗的仅有300 余人,还 包括炊事兵、担架卫生人员。四,消灭日寇最多,在我们阵地前沿,有三千多日本兵丧 命。在友军接防我团阵地前,我们没有放弃一寸阵地。五,最残酷的 是,侵华日军使用 了毒气弹!由于防毒面具不多,许多战士在掩体里就失去了战斗力。”
  我告诉仵老汉,我在日本国利用留学的六年时间采访了22名原侵华日军老鬼子,他 们生活的不错,而且,极为关心曾经与他们血肉相拼的中国老兵生活现状。仵老汉瞪大 了昏花的老眼,显然,他也极为感性趣。这个情景,和在日本国见到的侵华老兵一样。
  空气、阳光和水。国土、国界和海洋。我没能力把老人们聚在一起却可以分别见到他们。
  仵德厚说:“战斗空隙之时,宋希濂将军和苏联顾问多次亲临他的阵地视察,苏联 顾问发现仵德厚的指挥所设在迫击炮第一线阵地后,就说:‘这违反了作战原则’。我 告诉他:后面高地上还布置有两挺重机枪和两门迫击炮呢。苏联顾问点头赞许后和宋希 濂将军离开了。”
  仵德厚说,几乎每次日寇要突破我军防线的一瞬间,他都端上步枪上好枪刺组织反 冲锋。由于他始终和官兵们冲杀在一起,所以,他的团始终士气旺盛、斗志昂扬。即使 全团多数官兵阵亡,他们仍然坚持了35天,直到援军接管阵地为止。
  根据日本国发表的侵华战争史中记载:“第十三师团和第十一师团与中国政府军宋 希濂部在武汉激战45日,遭到中国军队顽强抵抗,损失严重”。
  仵老汉回忆:当时,军事委员会全军嘉奖30师176团,并授予仵德厚及有功官兵华胄荣誉勋章。老汉说:勋章是千百万英雄和先烈用鲜血和生命铸成的,没有他们,我们中 国的土地将被日本侵略者占领。
  “我是一个幸存者,回想当时战场上的残酷情景,我潸然泪下。”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
  “先烈们,你们安息吧!”
  仵老汉念叨着,他始终凝视着窗外,老泪颖挂在他的眼角,亮晶晶的。窗外是层层 的、连到天边的乌云。但是,天边上有一线蓝天,一抹晚霞给天尽头的颜色抹上一层淡淡红色。
  五
  仵老汉从1976年释放到1986年没领到一分钱。他说他刚回家的第一年在地里劳动, 由于挣不来工分,生活非常困难,甚至连剃头的两毛钱也没有。1977年到1986年他在公 社砖厂烧砖,成了劳动能手,升任厂长,并使砖厂扭亏为盈。
  仵德厚的夫人于1975年病逝,她故于子宫癌,我去她的坟上看了看,连个墓碑也没有。仵夫人的爷爷是故宫翰林院的院士,是清朝皇帝的老师。由于她和孙连仲将军是同 乡,所以,经孙连仲介绍两人在战火纷飞的1941年结成伉俪。根据仵老汉回 忆,由于战 火,他们夫妇在一起的时间没有30天。作为夫妻,这使得仵老汉深感歉意。
  仵老汉保留了仅有的夫人照片,有两寸大小。仵夫人不愧大家闺秀,她慈眉善目的 一手揽住自己的女儿。黑色肥大的破棉袄没有遮住皇亲国戚40岁的眉清目秀。可惜,这 两个女人早就去了。我急忙用各种相机翻拍,尽管没用。
  仵老汉说,他1976年释放回到家乡,看到两个来接站的儿子都穿着白鞋,马上就明 白他们的母亲刚刚去世。“我当时两行热泪流下,三人一路往家走,无话”仵老汉说。
  仵老汉的两个儿子是非常淳朴的关中农民,他们与“少将师长”没有一丝一毫的关 。两个 儿子对我说,他们1960年从河北到陕西仵德厚家乡去,途中路过北京站。在北 京站有个卖馒头的饭馆,一次只可以卖一个。要粮票。排大队。仵夫人说,咱们一 路不易,先准备一些干粮吧。于是,娘仨分别排队买馒头。排了一下午,只剩下三个馒头。 仵夫人饿着,她是母亲。其余的都让饥饿难忍的哥俩儿,吃掉了。
  由于仵德厚家在许多年前是地、富、反、坏、伪军官,所以,许多年前他们娘仨的 窝儿没有巴掌大。在屋里一年四季可以看见星星,伸手就能接到雨、雪是常事儿。
  仵老汉家是中国农村、中国农民的一部分。改革开放以后,他家当然也有翻天覆地 的化。仵老汉曾于1984年至1987年任陕西省泾阳县政协委员会的六、七、八界政协委 员,还是当地黄埔军校校友会的校友。仵老汉现在收入有300元,这让他很满足。
  一望无际的庄稼地,有玉米、棉花和果树。还有村庄。仵老汉一家人把我送出老远 老远,快看不见了,老汉还伸出拐杖向我招呼,象一个老战士举着一只老破枪。
  这就是我们的土地,这就是我们的人民。
  我真希望中国的小说、电影、电视、话剧、歌曲、教科书中有对类似仵老汉人物人 生的描写。抗日战争中,中国政府军与侵华日军正面作战,阵亡380万人。在后来的国内 战中,他们虽然扮演了阻碍社会进步的角色。但是,日本投降已经57 年了,全国解放 也经53年了,中央军的老军官们已经是我们中华民族密不可分的一员了。
  我崇敬他们在历史上的功绩,我希望再见到他们。

七七事变 (公历)

2005年07月05日17:17 【字号 大 中 小】【留言】【论坛】【打印】【关闭】

1937年7月7日夜,日军在北平西南卢沟桥附近演习时,借口一名士兵“失踪”,要求进入宛平县城搜查,遭到中国守军第29军严辞拒绝。日军遂向中国守军开枪射击,又炮轰宛平城。第29军奋起抗战。这就是震惊中外的七七事变,又称卢沟桥事变。七七事变是日本帝国主义全面侵华战争的开始,也是中华民族进行全面抗战的起点。日本自明治维新后,逐渐走上对外扩张的道路。自1874年出兵台湾开始,日本发动了一系列侵略中国的战争。(1879年,侵占本属中国领土的琉球;1894到1895年通过甲午战争,逼迫清政府签订《马关条约》,霸占中国台湾省;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中国,日本出兵最多,随后,它通过《辛丑条约》取得了在北京和天津的驻兵权;1914年,出兵中国山东。)1927年6月27日,日本外务省在东京召开东方会议,通过了《对华政策纲要》。会后,内阁首相兼外相田中义一根据会议内容起草了臭名昭著的《田中奏折》,内称:“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满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

1931年9月18日,日军挑起九一八事变,占领中国东北,并一手炮制了伪“满洲国”。日军占领东北后,将魔爪伸向华北,阴谋策动“华北自治”。1936年6月,日本天皇批准了新的《帝国国防方针》及《用兵纲领》,公然宣称要实现控制东亚大陆和西太平洋,最后称霸世界的野心。8月7日,日本五相会议通过了《国策基准》,具体地规定了侵略中国,进犯苏联,待机南进的战略方案。同时,还根据1936年度侵华计划,制定了1937年侵华计划。从1936年5月起,日本陆续增兵华北,不断制造事端,频繁进行军事演习,华北局势日益严峻。当时,守卫平津地区的中国守军为第29军,军长宋哲元兼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

1936年,日本华北驻屯军以卑鄙的手段占领丰台,将下一个目标定在了卢沟桥。七七事变爆发前夕,北平的北、东、南三面已经被日军控制:北面,是部署于热河和察东的关东军一部;西北面,有关东军控制的伪蒙军8个师约4万人;东面,是伪“冀东防共自治政府”及其所统辖的约17000人的伪保安队;南面,日军已强占丰台,逼迫中国军队撤走。这样,卢沟桥就成为北平对外的唯一通道,其战略地位更加重要。为了占领这一战略要地,截断北平与南方各地的来往,进而控制冀察当局,使华北完全脱离中国中央政府,日军不断在卢沟桥附近进行挑衅性军事演习,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1937年7月7日下午,日本华北驻屯军第1联队第3大队第8中队由大队长清水节郎率领,荷枪实弹开往紧靠卢沟桥中国守军驻地的回龙庙到大瓦窑之间的地区。晚7时30分,日军开始演习。22时40分,日军声称演习地带传来枪声,并有一士兵(志村菊次郎)“失踪”,立即强行要求进入中国守军驻地宛平城搜查,中国第29军第37师第110旅第219团严词拒绝。日军一面部署战斗,一面借口“枪声”和士兵“失踪”,假意与中国方面交涉。24时左右,冀察当局接到日本驻北平特务机关长松井太久郎的电话。松井称:日军昨在卢沟桥郊外演习,突闻枪声,当即收队点名,发现缺少一兵,疑放枪者系中国驻卢沟桥的军队,并认为该放枪之兵已经入城,要求立即入城搜查。中方以时值深夜日兵入城恐引起地方不安,且中方官兵正在熟睡,枪声非中方所发,予以拒绝。不久,松井又打电话给冀察当局称,若中方不允许,日军将以武力强行进城搜查。同时,冀察当局接到卢沟桥中国守军的报告,说日军已对宛平城形成了包围进攻态势。冀察当局为了防止事态扩大,经与日方商议,双方同意协同派员前往卢沟桥调查。此时,日方声称的“失踪”士兵已归队,但隐而不报。7月8日晨5时左右,日军突然发动炮击,中国第29军司令部立即命令前线官兵:“确保卢沟桥和宛平城”,“卢沟桥即尔等之坟墓,应与桥共存亡,不得后退。”守卫卢沟桥和宛平城的第219团第3营在团长吉星文和营长金振中的指挥下奋起抗战。

日军挑起七七事变后,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七七事变的第二天,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就通电全国,呼吁:“全中国的同胞们,平津危急!华北危急!中华民族危急!只有全民族实行抗战,才是我们的出路!”并且提出了“不让日本帝国主义占领中国寸土!”“为保卫国土流最后一滴血!”的响亮口号。蒋介石提出了“不屈服,不扩大”和“不求战,必抗战”的方针。蒋介石曾致电宋哲元、秦德纯(第29军副军长兼北平市市长)等人"宛平城应固守勿退”,“卢沟桥、长辛店万不可失守”。

7月17日,蒋介石在庐山发表谈话,指出“卢沟桥事变已到了退让的最后关头”,“再没有妥协的机会,如果放弃尺寸土地与主权,便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对于在卢沟桥战斗中英勇抗敌的29军,全国各界报以热烈的声援。各地民众纷纷组织团体,送来慰问信、慰劳品;平津学生组织战地服务团,到前线救护伤员、运送弹药;卢沟桥地区的居民为部队送水、送饭,搬运军用物资;长辛店铁路工人迅速在城墙上做好防空洞、挖好枪眼,以协助军队固守宛平城;华侨联合会也致电鼓励第29军再接再厉。七七事变爆发后,日军的进攻遭到了中国军队的顽强抵抗。日军见占领卢沟桥的企图实现不了,便玩弄起“现地谈判”的阴谋,一方面想借谈判压中国方面就范,另一方面则借谈判之名,争取调兵遣将的时间。

7月9日、11日、19日,日本华北驻屯军与冀察当局三次达成的协议,都被卢沟桥时断时续的炮声证明是一纸空文。“现地谈判”使日军赢得了增兵华北的时间,但它却蒙蔽了冀察当局的视线,迟缓了第29军部兵应战的准备,给平津抗战带来极大危害。到7月25日,陆续集结平津的日军已达6万人以上。日本华北驻屯军的作战部署基本完成之后,为进一步发动侵华战争寻找新的借口,又在7月25日、26日蓄意制造了廊坊事件和广安门事件。

26日下午,华北驻屯军向第29军发出最后通牒,要求中国守军于28日前全部撤出平津地区,否则将采取行动。宋哲元严词拒绝,并于27日向全国发表自卫守土通电,坚决守土抗战。同日,日军参谋部经天皇批准,命令日本华北驻屯军向第29军发动攻击,增调国内5个师约20万人到中国,并向华北驻屯军司令官香月清司下达正式作战任务:“负责讨伐平津地区的中国军队。”血战平津已再所难免。中国军队随之奋起抵抗,血染平津路,壮士报国恨。

7月28日上午,日军按预定计划向北平发动总攻。当时香月清司指挥已云集到北平周围的朝鲜军第20师团,关东军独立混成第1、第11旅团,中国驻屯军步兵旅团约1万人,在100余门大炮和装甲车配合、数十架飞机掩护下,向驻守在北平四郊的南苑、北苑、西苑的中国第29军第132、37、38师发起全面攻击。第29军将士在各自驻地奋起抵抗,谱写了一首不屈的战歌。南苑是日军攻击的重点。第29军驻南苑部队约8000余人(其中包括在南苑受训的军事训练团学生1500余人)浴血抵抗,第29军副军长佟麟阁、第132师师长赵登禹壮烈殉国,不少军训团的学生也在战斗中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28日夜,宋哲元撤离北平,29日,北平沦陷。29日凌晨,冀东保安队第1总队队长张庆余和第2总队队长张砚田,在通县发动起义,反正抗日,击毙通县特务机关长细木繁中佐等数百人,活捉汉奸殷汝耕(后逃跑)。

7月29日,第29军第38师在副师长李文田的率领下,发起天津保卫战。第38师攻击天津火车站、海光寺等处日军,斩获颇众,但遭日机的猛烈轰炸,伤亡亦大,遂奉命撤退。30日,天津失守。

一个是农历七七
另外一个是阳历七月七号
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