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研磨网招聘:雨果如何看拿破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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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拿破仑回归雨果
  1840年底,在拿破仑去世19年之后,那百万孤魂野鬼依然游荡在昔日战场,他们也许还是一些老人梦中流着眼泪去伸手触摸的孩子。可是,对于新一代成长起来的法国人,他们已经是被抹去的历史尘土。而伟人,却因传奇而再生。已经到了拿破仑“荣归故里”的时候了。
  迎回拿破仑的法国当政者,是路易·菲力普国王。他的当政,是另一场被称为“七月革命”的武装夺权的结果,当然,这还不是法国的最后一场革命。雄壮的凯旋门刚刚完工几年,香榭丽舍大道挤满了迎接拿破仑的巴黎人。送葬的队伍是声势浩大的,而对于拿破仑的大军,他是孤身返乡。当他在灵柩中独自穿过凯旋门,耳边响起“皇帝万岁”的呼喊时,不知拿破仑是否想到,这个凯旋门,原本是他在奥斯特利茨战场上,留给士兵们的一个虚幻荣光的许诺。
  拿破仑的灵柩,走的就是我们今天走过的这条路线,只是两边的景色和今天完全不同。香榭丽舍当然还远没有那么摩登,大宫小宫是60年后的1900年才建造的,亚历山大三世大桥,也是在差不多的时候才建造起来。这座桥是以俄国的皇帝命名的,这位沙皇曾经亲自赶来,为大桥安放了奠基石。他的爷爷就是在奥斯特利茨战役中,败给了拿破仑的亚历山大一世。时过境迁,俄国和法国已经结盟,大桥的命名,就是为了纪念他所建立的这个俄法联盟的。
  拿破仑被安葬在荣军院的穹顶教堂,今天,这里是又一个需要买门票才能进去看一眼的地方。这是墓葬设计的经典作品,确实非常值得一看。按说它也是地宫墓葬的形式,可是,设计师显然巧妙地打破了传统的构造,在安放棺木的位置,打通了地面与地宫的楼层阻隔。拿破仑墓不再给人以阴冷的感觉,肃穆的沉淀和光荣的上升,都以法国人特有的艺术方式,完美地得到了表达和兼顾。
  在拿破仑的灵柩穿过凯旋门的45年之后,这个似乎是专为武士建造的凯旋门下,第一次举行了一个作家的葬礼,他就是维克多·雨果。这一天,全法国举国致哀。也许,这是从大革命以来,法国人第一次全体静默,第一次有机会共同反省和思索。
  雨果笔下的大革命,是矛盾的,显然可以从中看到雨果的心灵挣扎。在《九三年》里,他列举着旧制度的残酷和不公正,列举着大革命对旧制度的改变,也列举着同时发生的大革命的恐怖和残忍。这一切都集中地、典型化地堆积在一起,似乎使人们无所适从。但是在法国,这是无数人看到的事实,这是无数学者列举过的事实。这似乎是作为文学家的雨果,也没有能力解决的悖论。然而,是雨果,第一次把善和人性作为社会进步的衡量尺度,放在了法国人面前。

1851年12月2日凌晨,路易·波拿巴发动政变,实行军事独裁;雨果参加共和党人组织反对政变的起义,遭到独裁者的镇压,被迫于12月11日流亡国外。一年之后,1852年12月2日,路易·波拿巴进而废除共和,宣布成立帝国,自己当了皇帝,号称拿破仑第三(史称第二帝国)。雨果先流亡到比利时,后去英国属地大西洋上的泽西岛和纳盖西岛,直到1870年普法战争爆发,9月2日拿破仑第三被俘,帝国垮台,雨果才结束了长期流亡生涯,于9月5日回到法国。
雨果流亡十九年(从四十九岁一直到六十八岁),是拿破仑第三统治的十九年。雨果自始至终反对拿破仑第三的独裁政权。1852年,雨果就发表了政治性小册子《小拿破仑》,对独裁者进行辛辣嘲讽和攻击。
关于路易·波拿巴1851年12月2日政变,马克思在1852年3月写的《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著作中,予以历史唯物主义的论述。马克思所以用“雾月十八日”这一词汇,是由于拿破仑(第一)在法国共和历雾月十八日这一天,即公历1799年11月9日,发动政变,改共和为帝制,实行军事独裁的。1851年12月2日,路易·波拿巴仿效他的伯父拿破仑(第一)发动政变,因而马克思这一著作就借用“雾月十八日”这个日子,作为“政变”的代名词,并含有讽刺路易·波拿巴的意思?在我国,上个世纪四十年代,为了便于读者理解,马克思这一著作的中译本曾名《拿破仑第三政变记》?。
读过一些马恩著作的我国年龄较大一点的读者,大概都还记得马克思在这部被恩格斯誉为“天才的著作”中一开始就讲的那两句话:“黑格尔在某个地方说过,一切伟大的世界历史事变和人物,可以说都出现两次。他忘记补充一点,第一次是作为悲剧出现,第二次是作为笑剧出现。”马克思紧接着写道:“科西迪耶尔代替丹东,路易·勃朗代替罗伯斯比尔,1848年至1851年的山岳党代替1793年至1795年的山岳党,侄儿代替伯父,在雾月十八日的事变再版的那些情况中,也可以看出一幅同样的漫画!”
马克思对路易·波拿巴政变的批判不但一语中的,而且此后历史发展的事实证明,马克思并未妄言,他的论断依然有效。他的著作发表一百五十多年以来,人们确实在世界舞台上仍然看到一些第二次出现的笑剧(或译为:闹剧,或滑稽剧)人物。记忆犹新的就有曾任苏联共产党总书记的勃列日涅夫。此人缺德无才,但为了抬高自己,却制造新的个人迷信以及一幕又一幕的政治笑剧,以求与过去的领袖人物(列宁)相匹,居然还发表了“创作”的不止一部的长篇小说,以炫耀自己“多才多艺”(他的三部“小说”是由人捉刀代笔,那是不言自明的)。勃列日涅夫所以能够虚张声势以领袖自居,必然会有一批政客、文人以及军人为其捧场。勃列日涅夫取代赫鲁晓夫于1964年上台,权欲不断膨胀,不断强化个人集权专制,并且恋栈不舍,直至1982年去世,成为苏联在斯大林之后又一个终身制的统治者,在历史上成为马克思所嘲笑的那种笑剧式人物。
对于雨果在流亡之初写的政治小册子《小拿破仑》?雨果这样称呼,带有轻蔑之义?,马克思提出了批评。马克思在1869年6月23日为自己的著作《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第二版写的序言中说:“维克多·雨果只是对政变的负责发动人作了一些尖刻的和俏皮的攻击。事实本身在他笔下却被描绘成了晴天的霹雳。他认为这个事变只是一个人的暴力行动。他没有觉察到,当他说这个人表现了世界历史空前强大的个人主动作用时,他就不是把这个人写成小人物而是写成了伟人了。”马克思进而解释自己对拿破仑第三的论点时写道:“我则是说明法国阶级斗争怎样造成了一种条件和局势,使得一个平庸而可笑的人物有可能扮演了英雄的角色。”
马克思分析得当然十分深刻。不过,雨果的思想还算是敏锐的。政变发生的当天,他在为抗暴委员会口述发表的宣言里说:“路易·波拿巴是个叛徒,他践踏了宪章。他背信弃义,无视法律……”雨果为了维护自由、民主和共和的理念而参加政治活动。可是,他毕竟不是政治家,也不是理论家。我们不能要求他像马克思那样来分析法国的阶级斗争形势和小拿破仑的军事政变。不过,雨果即兴而写成的抨击小拿破仑的小册子,在当时还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小册子源源不断地秘密流入法国。《小拿破仑》的译本相继在欧美各国发行。当时在意大利都灵的大仲马手捧小册子,高声朗读。“大家都感到欢欣鼓舞,精神为之一振。”法国著名作家安德烈·莫洛亚写道:“在全世界印行了一百万份的事实证明,精神力量战胜了武力政变。”
雨果是位文豪。这里,我们还是主要来看看雨果作为诗人、作家,在流亡期间文学创作的成就。

1853年,路易·波拿巴称帝的第二年,雨果就发表了他流亡海外的第一部诗集:《惩罚集》。雨果鞭挞独裁者扼杀共和、践踏人权、使法兰西民族蒙受耻辱;同时也抒发了法兰西人民的反抗意志和热爱自由和民主的理念。诗集具有巨大的战斗力和强烈的艺术感染力,为十九世纪西欧乃至世界诗坛罕见。这部诗集共有诗一百零一首,且看其中一首,犹如投向拿破仑第三及其罪恶统治的匕首——《既然正义人士……》的部分内容:

既然正义人士处于深渊,
既然王权交给了杀人犯,
既然所有的权利都遭到踩躏,
既然高傲的人们面色也不免阴沉,
既然他们在四面八方,
宣扬我的祖国的丑行;

啊,共和国由父辈开创,
伟大的先贤祠光芒万丈,
自由蓝天下金色的圆顶,
不朽英灵安息的殿堂,
他们居然使用梯架,
将“帝国”的标志张贴在你的墙上;

既然所有的灵魂已软弱无力,
既然人们已屈服,既然人们已忘记,
真理,纯洁,美好,高尚,
历史愤怒的目光,
荣誉,法律,权利,光荣,以及长眠在坟墓里的英灵,统统被遗忘;

那么我爱你,流放?我爱你,苦难?
忧愁啊,让你成为我的冠冕?
我爱你,矜持的清贫?
我爱我家屋门被风吹得响声砰砰。
…… ……

雨果用诗的语言抨击“戴上王冠”的“杀人犯”,并且为了自己的理念和法兰西的荣誉,不屈服于独裁者,甘愿流亡海外,遭受苦难,过清贫孤寂的生活。《惩罚集》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出版,法国国内禁止发行。但是,雨果的诗和他的声音是阻挡不住的。诗集秘密流传到巴黎后,引起了法国人民和文坛的强烈反响和共鸣。后来,甚至到了二十世纪,第二次世界大战法西斯希特勒侵占法国期间,《惩罚集》中的诗句仍然鼓舞着爱国志士从事反对纳粹统治的斗争。
1859年,拿破仑第三宣布大赦,有些流亡人士接受了皇帝的大赦,返回法国。雨果却断然拒绝。1859年8月18日,他发表声明说:“我忠于我对良心许下的诺言,我坚持到底,与自由一同流亡,自由回去,我才回去。”这些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语,表现了雨果与独裁者斗争到底的决心,并且坚信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

打个喷嚏,整个欧洲都要感冒

拿破伦
一代英豪 但是人非圣贤 熟能无过?

天之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