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魂2dlc篝火:结合具体作品总结两汉乐府的叙事手法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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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乐府诗中有叙事诗,也有抒情诗,而以叙事诗的成就更为突出。《诗 经》、《楚辞》基本都是抒情诗,抒情过程中也时而穿插叙事,但叙事附属于抒 情。两汉乐府叙事诗的出现,标志中国古代叙事诗的成熟。

  两汉乐府诗都是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创作主体在选择叙事对象时,善于 发现富有诗意的镜头,及时摄入画面。

  酒店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热闹场所,饮食服务自古以来就是社会的窗口 行业,尤其是酒店的女主人,更是引人注目的对象,许多故事都发生在她们身上。 两汉乐府诗有两篇作品是以酒店妇女为主角,一篇是收录在相和歌辞的《陇西行》, 一篇是辛延年的《羽林郎》。《陇西行》再现健妇善持门户的场面,《羽林郎》 叙述当垆美女反抗强暴的故事。通过描写她们与顾客的交往及各类人物的举止言 行,艺术地展示了汉代的市井风情。京都是最繁华的地方,两汉的长安、洛阳达 官贵人萃集,他们的宅府往往建在深巷。巷深路狭,车高马大,经常出现道路拥 挤、交通堵塞的现象。因不肯相让而争路抢道的事情在汉代时有发生,有的最终 引发人命案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冲突,狭路相逢时弄清对方的身份就显 得十分必要。《相逢行》、《长安有狭斜行》选择的都是“夹毂问君家”的特写 镜头,通过对方的一番炫耀,道出了车主人的富贵豪华。除此之外,《陌上桑》 以春日采桑为背景,相和歌辞《艳歌行》择取女主人为他乡游子缝补衣服,引起 丈夫猜忌的情节,都是以常见而又富有情趣画面入诗,诗人找到了最佳视点。

  两汉乐府诗作者在选择常见生活情节时别具慧眼,对于偶然性、突发性事件 的捕捉也很有新意。在现实生活中,弃妇遇故夫的机会通常是很少的,而且往往 是有意回避。收录在古诗类的《上山采蘼芜》实乃乐府诗,写的就是弃妇与故夫 的邂逅。通过男子的一番叙述,得出了“新人不如故”的结论。不管他们的离异 是出于男子负心还是迫于外界压力,这个故事都是发人深思的。相和歌辞《艳歌 何尝行》以鹄喻人,写的是一个突发事件。夫妻同行,妻子突然生病,两人不得 不中途分手,凄凄惨惨,泪落纵横。这两首诗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很大程度上得 益于偶然和突发事件本身的性质。

  两汉乐府诗作者在选择叙事题材时,表现出明显的尚奇倾向。对于那些来自 异域的新鲜事物,诗人总是怀着惊异的目光去搜索,发现它们,并饶有兴致地写 入作品。贰师将军李广利从大宛获汗血马,于是郊庙歌辞有《天马》诗叙述此事, 张骞通西域之后引进苜蓿,杂曲歌辞《蜨蝶行》就特意提到这种植物。《陇西行》 有“坐客毡氍毹”之语,客人坐在毛织地毡上,酒店室内装饰用的是西域产品。 杂曲歌辞《乐府》直接陈述胡商及其携带的物品:“行胡从何方?列国持何来? 氍毹<答毛>?五木香,迷迭艾纳及都梁。”这些来自西域的奇民物品令中土 人士大开眼界,也使诗篇带上了异域色彩。另外,那些迎神求仙诗,更是崇尚奇 异的体现。

  两汉乐府叙事诗多数具有比较完整的情节,而不限于撷取一二个生活片断, 那些有代表性的作品都是讲述一个有头有尾、有连续情节的故事。《妇病行》有 临终托孤、沿街乞讨、孤儿啼索等场面,中间又穿插许多细节。《孤儿行》通过 行贾、行汲、收瓜、运瓜等诸多劳役,突出孤儿苦难的命运。收录在古诗中的《 十五从军征》也是一首乐府诗,叙述80高龄的退役老兵返回荒芜家园的情景, 其中有中途和乡人的对话、回家后烧饭作羹、饭菜熟后难以独自进餐三个场面, 前后连贯,血脉相通,并且时见曲折。长篇叙事诗《孔雀东南飞》的故事情节更 是波澜起伏,扣人心弦。诗中的矛盾冲突不是单线延伸,而是两条线索同时展开, 相互交错。一条线索是兰芝与婆母、兄长的矛盾及冲突。先是兰芝被遣归,继而 兄长强迫她答应太守府的求婚,终至兰芝、仲卿二人自杀,酿成一场悲剧。一条 线索是兰芝、仲卿相互之间同情和理解日益加深的过程。开始是卧室对话,表示 彼此不相忘。接着是路口分别,结下盟誓,共约同死,比卧室中的允诺更进一步。 最后是赴水悬树,相继自杀,他们的爱情升华到顶点,故事也就基本结束。正因 为两条线索纠结在一起,所以,情节的展开跌宕起伏,使人时时关注矛盾的发展 和男女主人公的命运。

  两汉乐府叙事在刻画人物方面也取得很大成就,塑造出一批栩栩如生的形象, 他们各具特点,绝无雷同。秦罗敷和胡姬都是反抗强暴的女性,罗敷以机智的言 词戏弄向她求婚的使君,演出一场幽默的喜剧;胡姬则是以生命抗拒羽林郎的调 戏,具有悲剧主角的品格。一个聪明多智,一个风烈坚贞,显示出两种不同的气 质和性格。至于《孔雀东南飞》中出现的人物群像,更是各各肖其声情。刘兰芝 的刚强、焦仲卿的忠厚、焦母的蛮横、刘兄的势利眼,以及太守府求婚使者的傲 慢,无不刻画得维妙维肖,入木三分。诗人在塑造人物形象时,运用了个性化的 对话,注意细节描写,善于利用环境或景物作衬托。

  两汉乐府叙事诗的娴熟技巧,还体现为叙事详略得当,繁简有法。何者详叙? 何者简写?两汉乐府叙事诗大体遵循以下规则:

  详于叙事而略于抒情。两汉乐府叙事诗的作者具有比较自觉的叙事意识,在 创作实践中努力把叙事诗和抒情诗区别开来,使二者的形态呈现出明显的差异。 两汉乐府诗许多叙事名篇,都因叙事详尽而产生强烈的艺术感染力。除了像《孔 雀东南飞》这样长篇的叙事诗中偶而穿插抒情诗句外,其余各篇中纯粹抒情的句 子极其罕见,都是以叙事为主。《十五从军征》对复员老兵家园荒芜的景象渲染 得非常充分,对老兵还家后的行动也有详细的叙述,唯独不用专门文字抒发内心 的悲哀,明显是以叙事为主。言事尽而言情不欲尽,对此,古人有精到的评价。

  铺陈场面、详写中间过程而略写首尾始末。两汉乐府叙事诗的作者长于、也 乐于铺陈场面。《陌上桑》一诗篇幅不长,其中却有两段场面描写的文字,一是 众人围观罗敷,二是罗敷夸耀夫婿,都不吝笔墨,写得非常细致。《孔雀东南飞》 对太守家迎亲场面的描写也是铺张扬厉,大肆渲染。两汉乐府叙事诗对事情的中 间经过普遍有详细的叙述,有的还有细节描写,但对故事的开始和结局的叙述都 比较简单,没有花费太多的笔墨。有的是突兀而来,戛然而止;有的是开门见山, 缓来急收。《孔雀东南飞》的开头结尾采取的典型的略写笔法,其余叙事名篇也 大体如此。

  详写服饰仪仗而略写容貌形体。两汉乐府叙事诗在陈述故事、刻画人物时, 对于人的服饰仪仗从各个方面加以展示,采用的是详写笔法。从秦罗敷、刘兰芝 到胡姬,从罗敷“夫婿”、侍郎到羽林郎,无论其为男为女,都通过详细描写服 饰仪仗来衬托他们的美丽或富贵。《妇病行》、《孤儿行》在描写平民的苦难时, 也提到孤儿破烂单薄的衣衫。服饰仪仗成为两汉乐府叙事诗中常备的道具,是详 写的对象。与此相反,两汉乐府叙事诗对人的容貌形体通常都以略写的方式处理, 惜墨如金。除《孔雀东南飞》对刘兰芝有“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这样细腻 的描写外,其他叙事诗很少直接展示人物的形貌。这种写法为读者留下了广阔的 思索天地。他们可以根据自己的体验和情趣,充分发挥想象,重塑诗中人物。《 诗经·卫风·硕人》、相传出自宋玉之手的《登徒子好色赋》,都以详写女子容 貌见长,和这类作品相比,两汉乐府诗的叙事技巧对传统笔法有所超越,显示出 由注重形似向崇尚神似演变的征兆。

  汉代以前,尽管先秦诸子散文中有许多寓言故事,寓言诗却极为罕见,只有 《诗经·豳风·鸱鸮》可称得上是严格意义的寓言诗。两汉乐府有多首寓言诗, 是汉乐府叙事诗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寓言的形式叙事,成为两汉乐府诗的一个特 点。两汉乐府寓言诗可划分为两种类型,一种假托动植物之口进行自述,鼓吹曲 辞《雉子班》,相和歌辞《乌生》、《豫章行》,杂曲歌辞《蜨蝶行》都是属于 这种类型。另一类寓言则是植物和人对话,诗中出现两个角色。宋子侯的《董娇 娆》虚拟桃李树和洛阳女子的对话,诉说枝折花落的不平,责备人为的力量使青 春早夭。上述几首寓言诗的题旨比较接近,各种动植物都叙述自身惨遭戕害的命 运,劝告世人谨于持身,爱惜生命。这些寓言诗多有奇特的想象,鱼鸟花木也会 作人言,而且出人意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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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乐府诗中既有叙事诗,也有抒情诗,但整体上看能够代表这一时代诗歌艺术特色的,应该是汉乐府叙事诗。汉乐府的艺术性主要表现为生动的叙事性,这一特色是由它的“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特点所决定的。在汉乐府之前的诗歌如《诗经》、《楚辞》等,基本上都是抒情诗,虽有些抒情诗中也有叙事成分,但还是抒情成分占主要地位,叙事成分只是附属于抒情成分,如《诗经•卫风•氓》中虽然大部分篇幅都在讲述两个主人公从天真无邪的相爱,到男主人公变心,到女主人公经历爱情悲剧的一个完整故事,但这首诗的关键还在于几句抒情议论的诗句,如“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等,假如没有最后的几句抒情议论,整首诗将真正变成故事,而失去其文学艺术性。所以,从历史的发展过程中可以得出结论,两汉乐府诗的出现,标志着中国古代叙事诗的成熟。 汉乐府虽然产生并辉煌于汉代,但它的艺术生命及影响力一直得以延续,在其后世的诗歌发展中,都有沁透了汉乐府风格特点的诗歌形式存在,可以说汉乐府开创了一个新的诗歌时代,为后世的诗歌创作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域和新的创作技巧方法。而对汉乐府叙事诗艺术特色的分析成为我们承接前带叙事诗创作方法和技巧的关键.
汉乐府叙事诗的艺术特点,我们认为首先应该是它善于运用铺陈和烘托的手法。在汉乐府中,大量运用了铺陈手法并取得了很好的表达效果,这种铺陈手法的运用给人一种强烈的画面感,向读者传达了一幅幅静态的理想状态,而这种静态的状态描写对于诗歌来说是不太容易的,因为,诗歌是一种语言艺术,时间的线性延续而不是空间的共时展开,所以诗歌要想给人一种完整的画面感确实需要一定的艺术造诣,汉乐府的伟大之处正在于它做到了这一点。如《陌上桑》中对秦罗敷一身服饰的描写以及行人对她的反应,完全是对一个共识空间内各个组成部分的描述,并通过各个组成部分的拼合形成一个大的完整画面,这种画面完全是静态的,至于它的动态效果完全是要靠读者的想象来完成,所以汉乐府诗歌铺陈手法的运用为我们提供了一幅幅骨干的静态画面,并增加了我们想象的空间,使诗歌在静态画面和动态想象中得以丰富鲜活。
其次,我认为汉乐府叙事诗的另一个特点是其叙事的不完整性。汉乐府叙事诗在叙述一个事件的时候,不会完整地将事件的每一个过程都陈述出来,它只是在整个故事中截取最有价值、最核心并最能表达作者思想的部分加以详细描述,至于那些无关主题的情节会毫不犹豫的删掉,有时甚至连原因、结果和开端、结束等重要叙事部分都彻底省略。如《东门行》:“出东门,不顾归;来入门,怅欲悲。盎中无斗米储,还视架上无悬衣。拔剑东门去,舍中儿母牵衣啼:‘他家但愿富贵,贱妾与君共哺糜。上用沧浪天故,下当用此黄口儿。今非!’‘咄!行!吾去为迟!白发时下难久居。’”这首诗叙述是不完整的,他只讲述了一个男子被逼无奈要出门走险并与其妻子的一段对话,至于事件的原因其只是在主人公心理活动中点出,而关于他出东门到底要做什么以及最后结果如何根本都没有交代,整首诗只是讲了主人公出门的一小段时间内发生的事,而前后的过程都是空的。这种写法可能会给人一种突兀和不彻底的感觉,但应该看到汉乐府诗基本上都是在借事言理,其注重的并不是事件的完整性而是事件的代表性,《东门行》只不过是借助主人公出门前的这一场面来揭露社会现实,来表现人民群众生活的穷苦。这与西方的叙事诗有明显的不同,西方的叙事诗是对有一定长度故事的模仿,其偏重于事件的再现,而汉乐府叙事诗偏重于表现。从叙事的角度看,这显然是一种缺欠,但从另一方面考虑,却提高了作品的概括能力,突出了言理的效果,给读者更明确的褒贬观念,使诗歌主题更明显、更裸露。 这里我们要明确一点,我们说其叙事不完整并不是说它在叙事中描写不细致、完整。
其三,它的艺术特色还表现在多用对白或者独白的手法。乐府是汉代的音乐机关,它的主要任务就是采集民歌并制谱、配乐、进行演唱,而后就把汉乐府所采集的民歌成为乐府。因此乐府诗歌本来就是说唱的,这其中对白与独白的运用则不可避免。如《十五从军征》: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遥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烹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
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
出门东向望,泪落沾我衣。
这首诗既运用了独白(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望,泪落沾我衣。)也运用了对白(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遥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的技巧描绘了一个“少小离家老大回”的老兵返乡途中与到家之后的情景,抒发了这一老兵的情感,也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具有一定的典型意义。这种白描手法叙事写人,层次分明,语言质朴,读来另人感动不已。
又如《孤儿行》:
孤儿生,孤子遇生,命独当苦。父母在时,乘坚车,驾驷马。父母已去,兄嫂令我行贾。南到九江,东到齐与鲁。腊月来归,不敢自言苦。头多虮虱,面目多尘土。大兄言办饭,大嫂言视马。上高堂,行取殿下堂。孤儿泪下如雨。使我朝行汲,暮得水来归。手为错,足下无菲。怆怆履霜,中多蒺藜。拔断蒺藜肠肉中,怆欲悲。泪下渫渫,清涕累累。冬无复襦,夏无单衣。居生不乐,不如早去,下从地下黄泉。春气动,草萌芽。三月蚕桑,六月收瓜。将是瓜车,来到还家。瓜车反覆。助我者少,啖瓜者多。愿还我蒂,兄与嫂严。独且急归,当兴校计。乱曰:里中一何譊譊,愿欲寄尺书,将与地下父母,兄嫂难与久居。
《孤 儿行》这篇作品用白描的笔法揭示平民百姓经济上的贫穷,劳作的艰难,并且 还通过人物的对话、内心独白,表现他们心灵的痛苦,感情上遭受的煎熬。
因此,对白或者独白的手法应该是两汉乐府叙事诗的一大艺术特色。这种手法的运用不仅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而且塑造人物的鲜明特征和表达人物的心理感受。此中技巧方法是值的我们借鉴的。
除以上艺术特色外,袁行霈主编的《中国文学史》认为两汉乐府诗作者在叙事中别具慧眼的选择常见生活情节,捕捉偶然性、突发性事件。如在现实生活中,弃妇遇故夫的机会通常是很少的,而且往往 是有意回避。收录在古诗类的《上山采蘼芜》写的就是弃妇与故夫 的邂逅的偶然事件。而相和歌辞《艳歌 何尝行》以鹄喻人,写的是一个突发事件。夫妻同行,妻子突然生病,两人不得 不中途分手,凄凄惨惨,泪落纵横;在选择叙事题材时,作者又表现出明显的尚奇倾向。如郊庙歌辞有《天马》诗叙述此事, 张骞通西域之后引进苜蓿,杂曲歌辞《蜨蝶行》就特意提到这种植物。
对于两汉乐府叙事诗的三种主要的艺术特色,我们认为这些艺术技巧和方法的作用有以下几点:首先是独白或者独白的手法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塑造人物的鲜明特征和表达人物的心理感受。其次铺陈和烘托的手法增加了我们想象的空间,写尽了作者的主旨诗意。最后叙事的不完整性。丰富了现在的典型说。
对于两汉乐府叙事诗艺术特色,我们做如上分析。其目的是为了丰富或者说是指导我们的诗歌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