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元素用什么武器:王国维是怎么样死的?为什么要死?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杭州交通信息网 时间:2024/04/30 11:37:53
王国维是怎么样死的?为什么要死?
具体情况和原因?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是这么写的;
罗振玉嫉妒他的才华,诋毁他的名节,王国维不甘受辱而跳水自尽。

1927年6月2日,中国近代著名学者王国维自沉于颐和园昆明湖,终年50岁。他1906年编写著名的《宋元戏曲史》,是少数几个最早识读甲骨文的学者之一。1917年,发表了著名的《殷人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及《续考》。其《殷周制度论》轰动学术界。在金文研究方面的名著有:《生霸死霸考》《明堂寝庙考》等。

1927年,是中国现代史上的一个政治风云突变的年份。而对于王国维来说,这一年同样也不寻常,因为正处于壮年的王国维将他生命历程的终点定格在了这一年的风风雨雨中。

1927年的6月2日,王国维像往常一样,吃完早饭便去了研究院。到校后,他先记起自己忘了把学生们的成绩册带到办公室,于是就让研究院的工友去家中取。此后他遇到研究院办公室秘书侯厚培,便与侯聊起下学期招生安排的话题,他谈了许多自己的设想和建议,过了许久才与侯分手。临别时,王国维向侯厚培提出借三元大洋,但侯正好未带现洋,只能借给他纸币。王国维拿了钱走出校门。在校门口他雇了一辆人力车,要车夫将他拉往离清华园不远的颐和园。到颐和园时,大约是上午十点左右。王国维给了车钱,并嘱车夫在园门口等候,便径直走进颐和园。初夏时节,颐和园青山绿水,郁郁葱葱。不过临近中午,园内游人稀少。王国维来到排云殿西面的鱼藻轩驻足许久,抽完了最后一口烟,然后纵身跳入昆明湖。当时有一园工(又有说是巡警)正距王国维投水处不远,听到落水声后,急忙跑来解救,也不过约一二分钟的时间,可王国维却已断气了。尽管鱼藻轩前的湖水深不过二尺,但湖底满是松软的淤泥,王国维自沉时头先入水,以致口鼻都被泥土塞住,闻声而来的园工们又不懂急救之法,王国维最终因窒息而死。当园工们将王国维从水中救出时,他的内衣还未湿透,如果能及时施以人工呼吸法营救,或许还可有救,可是这却被贻误了。

一代国学大师就这样悄然离去。

时至中午,王国维所雇佣的人力车仍等在圆明园外,家人等他吃饭久久不见人归。下午二时许,家人去学校询问。于是侯厚培到校门口问车夫们,得知载王国维的那辆车去了颐和园,还没有返回。侯厚培立即骑上自行车,前往颐和园找人。此前,王国维的儿子贞明在校门口已打听到情况,赶去颐和园,并于中途遇上那个送他父亲去颐和园的车夫,此时车夫的车上坐着警察,他们正要去学校禀报。因为车夫在颐和园外等候王国维直至下午三点,听说园内有人投水,进园一看,死者正是他要等的那个人。等贞明到了圆明园,证实死者就是他父亲,这时已是下午四点了。

噩耗传到清华园,是日晚九时许,校长、教务长、研究院诸教授、助教及学生约三十余人共乘两辆汽车赶到颐和园,其中有王国维的好友陈寅恪教授和吴宓教授。但此时园门已闭,守兵不允进入,经过再三交涉,才准许校长曹云祥、教务长梅贻琦和守卫处的乌处长入内探视。次日,清华园教职员工、学生及王国维家属众多人又齐赴颐和园。这时王国维的遗体仍停放在鱼藻轩亭内,家人和验尸官从王国维的衣袋中寻出一封遗书,封面上书写着:“送西院十八号王贞明先生收”。最后落款时间和签名是:“五月初二,父字。”遗书是王国维在死前一天就写下的,临行前装在自己的衣袋内。随后,人们将王国维遗体移送到园西北角门外旧内庭太监下处三间小屋中入殓。当天傍晚七时,王国维的灵柩被送到清华园南部的刚秉庙停灵。这一天到场送行的除王国维家属和清华研究院的学生外,还有清华的教授吴宓、陈寅恪、梅贻琦、陈达,北大的教授马衡,燕大的教授容庚以及梁漱溟等人。

王国维的自沉之举震惊了清华园,更震动了学术界,人们无不为失去这样一位卓有建树的国学大师而感到痛惜。王国维自尽的当日,梁启超已离开了清华,得到噩耗复又奔回清华,亲自参与料理其后事,并为王国维抚恤金一事向学校、外交部力争。他对王国维之死悲叹至极,他对自己的女儿这样评价王国维说:“此公治学方法,极新极密,今年仅五十一岁,若再延十年,为中国学界发明,当不可限量”。当时的青年学者顾颉刚感慨地把王国维的死和同年3月康有为的去世相比较,他说:康长素先生逝世,我淡然置之。我在学问上受他的影响不亚于静安先生,我既是佩服他,为什么对于他的死倒不觉得悲伤呢?因为他的学问只起了一个头,没有继续加工。所以学术界上的康有为,三十六岁就死了。“至于静安先生,确和康氏不同,他是一天比一天进步的。他的大贡献都在三十五岁以后,到近数年愈做愈邃密了,别人禁不住环境的压迫和诱惑,一齐变了节,唯独他还是不厌不倦地工作,成为中国学术界中唯一的重镇。今年他只有五十一岁,假如他能有康氏般的寿命,他的造就真不知道可以多么高。”现在他竟“中道而废”,为学术界着想,他的死是一个极重大的损失,说不出代价的牺牲。梁启超和顾颉刚的话反映了学术界对王国维之死的深深遗憾。

6月16日,在北京下斜街全浙会馆举行王国维悼祭大会,人们纷纷送上挽联,梁启超在挽联中特别推崇王国维的学术研究,尤其提到了王国维在甲骨文研究中所作出的突出成就,他写道:“其学以通方知类为宗,不仅奇字译?,创通龟契;一死明行已有耻之义,莫将凡情恩怨,猜拟雏。”陈寅恪的挽联有着更深一层的感情:“敢将私谊哭斯人,文化神州丧一身。越甲未应公独耻,湘累宁与俗同尘。我侪所学关天意,并世相知妒道真。赢得大清乾净水,年年鸣咽说灵均。”吴宓则在挽联中表达了自己对王国维自沉的看法:“离宫犹是前朝,主辱臣忧,汩罗异代沉屈子;浩劫正逢此日,人亡国瘁,海宇同声哭郑君。”这次悼祭会所收到的数百幅哀挽词联尽诉了人们对王国维的悼念和惋惜之情。此外北京的《国学月报》、《国学论丛》以及天津《大公报》等各地报刊还先后刊出《王静安先生专号》、《王静安先生纪念号》、《王静安先生逝世周年纪念》等专辑,以示纪念。王国维的死在海外学术界也引起了震惊,日本学者在大阪市召开王国维先生追忆会,王国维的日本友人、学者纷纷到会追忆或著文写诗凭吊。1927年日文杂志《艺文》(十八卷)的8、9两期全部用来追忆王国维的学术工作。法国学者伯希和也写有多篇文章,向读者介绍王国维的成就。他在《通报》第26期上撰文说:作为王国维的老朋友,我经常提到他的名字,并很多次引用他如此广博而丰富的成果,现代中国从未产生过走得这般前面又涉猎如此丰富的博学者。这一切都表明,王国维以他那巨大的学术成就赢得了人们的普遍尊敬。

王国维之死,是一个世纪的谜语,但总觉得他是为“忧心”而死。他找到叔本华做他的精神引领,而从叔本华那里领会到的悲观主义恰好促成骤然赴死的决心。“人生问题,往复胸臆”,度量王国维的一生,寻觅于哲理,探求于史学,往复于“人生”。他在探索史学上做出现代少有人与之比肩的大贡献,问题在于,他的死是不是说明他往复于“人生”的途中,寻寻觅觅,终而冻馁于野,无得归所?

其实,王国维也不仅是为“忧心”而死,他的遗言就是明证:“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反顾”。他死的直接的原因是因为“世变”。如梁启超所说,“他平日对于时局的悲观,本极深刻。最近的刺激,则由两湖学者叶德辉、王葆心之被枪毙”。他也是为“文化”而死。凡是一种旧文化消逝,总有为此旧文化徇死的人。王国维属于这样的“前朝忠臣”。陈寅恪等人为王国维的骤逝,也由衷发出自己的感慨。如此复见王国维之死也并非忧一己之心。王国维死时也是很从容的,据颐和园园丁云,“先生约上午十点钟左右进园”,“初在石舫前兀座,久之,复步入鱼藻轩中,吸纸烟”。一个对自己的精神意义世界寻觅无着的人,会如此安详地从容他界吗?

王国维死后,家人在他遗物中发现了他死前一日所写的遗书。遗书条理清晰,考虑周密,足见死者绝非仓促寻死。这与王死前几日无异常举止相吻合。但遗书一开头“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再辱”十六字,却给生者留下种种疑窦,成为70多年来其自沉之因久说纷纭,又难以确论的“谜面”。

对王国维死因,其亲属自始至终讳莫如深。而后世臆测大致又分几种:

一为“殉清”说。王为清朝遗老,更对逊帝溥仪向有国士知遇之感 王国维以秀才身份,被溥仪破大清“南书房行走”须翰林院甲科出身的旧制,召其直入“南书房” 有此思想基础和遗老心态,逢“覆巢”之将再,以自杀而“完节”似乎也是情理之中。所以梁启超以伯夷、叔齐不食周粟而比之,当时的清华校长曹云祥和罗振玉、吴宓等均持此说。鲁迅在《谈所谓“大内档案”》一文中,称王“在水里将遗老生活结束”,可见也为此论。但反对此说者认为,王国维与罗振玉、郑孝胥、陈宝琛辈有别,郑等效命清室复辟,不惜委身于日本政客。而王国维却领清华职,心无旁骛,潜心学术。他虽“忠清”,却不充其鹰犬,以至“愚忠”至“殉清”程度。所以当时就有人说:“你看他那身边的遗嘱,何尝有一个抬头空格的字?殉节的人岂是这样子的?”

二为“逼债”说。当年溥仪在其《我的前半生》中说:内务府大臣绍英委托王代售宫内字画,事被罗振玉知悉,罗以代卖为名将画取走,并以售画所得抵王国维欠他债务,致使王无法向绍英交待,遂愧而觅死。当时报纸还传,王曾与罗合作做生意亏本,欠罗巨债。罗在女婿(王长子潜明)死后,罗、王已生隙,罗令女居己家为夫守节,逼王每年供其生活费2000元。王国维一介书生,债务在身,羞愤交集,便萌生短见。此说经郭沫若先生笔播,几成定论。但从王遗书对后事的安排看和事后其它一些证据表明,王国维生前并无重债足以致其自尽。

三为“惊惧”说。1927年春,北伐军进逼北方,而冯、阎两军易帜,京师震动。有人认为,王国维自杀是怕自己这个前清遗老落入北伐军手中,蒙受耻辱;又王视脑后辫子为生命,当时传言北伐军入城后将尽诛留有发辫者,所以与其被辱,莫若自我了断。但这种说当时即多有人鄙而不取,以为不合王国维立身处世方式。

四为“谏阻”说。认为王国维投湖与屈原投江相类,是以“尸谏”劝阻溥仪听从罗振玉等人主意,有东渡日本避难打算,并认为王、罗两人最后决裂的原因也缘于此因。

五为“文化殉节”说。与王国维同为清华导师,且精神相通、过从甚密的陈寅恪先是以“殉清”论王之死,后又认为:“凡一种文化值衰落之时,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苦痛,其表现此文化之程量愈宏,则其所受之苦痛亦愈甚;迨既达极深之度,殆非出于自杀无以求一己之心安而义尽也。”“盖今日之赤县神州值数千年未有之巨劫奇变,劫尽变穷,则此文化精神所凝聚之人安得不与之共命而同尽,此观堂先生所以不得不死,遂为天下后世所极哀而深惜者也”。陈寅恪的诠释在同类者中立即得到共鸣,并在文化界产生重要影响。但陈之观点,与其说是对王国维之死的解释,不如说是他以自己的一种心态来观照王国维的精神。

最后一种观点是“诸因素”。以一遗民绝望于清室的覆亡,以一学者绝望于一种文化的式微,一介书生又生无所据 当王国维徘徊于颐和园长廊,回想起“自沉者能于一刹那间重温其一生之阅历”的箴言,遂“奋身一跃于鱼藻轩前”。也许,这就是王国维自沉之“谜底”。
回答者:天之翔云 - 秀才 二级 11-5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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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6月2日上午,王国维在颐和园投湖自尽。他衣袋中有一封给家人的遗书,写道:“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再辱。我死后当草草棺殓,

即行槁葬于清华茔地。汝等不能南归,亦可暂于城内居住,汝兄亦不必奔丧,因道路不通,渠又不曾出门故也。书籍可托陈、吴二先生处理,家人自有料理,必不至不能南归。我虽无财产分文遗汝等,然苟谨慎勤俭,亦必不致饿死也。五月初二日,父字。”遗书是前一天写下的。前一天清华研究所已放暑假,师生于工字厅开惜别会,王国维亦参加,与人作别如平时,因此他是从容赴死的。

其老友陈寅恪先生对其自沉有殊解:“世之人大抵能称道其学,独于其平生之志事颇多不能解,因而有是非之论。寅恪以为古今中外志士仁人往往憔悴忧伤继之以死,其所伤之事、所死之故,不止局于一间一地域而已,盖别有超越时间地域之理性存焉。而此超越时间地域之理性,必非其同时间地域之众人所能共喻。”

王国维为一代治学巨匠,其所遗《人间词话》被奉为文学批评之圭臬。

王国维为何自杀

1927年6月2日上午,中国20世纪杰出的学术大师王国维,正值其学术生涯巅峰之际,却在北京颐和园昆明湖自沉弃世。消息甫传,顿使海内外学界同深哀悼。人们在痛惜他“中道而废”之时,更竞相揣度其不明不白自沉的原因。70余年来,猜测、推论,诸见纷陈而时有新见,又因各执一隅而难以定论,遂成20世纪中国文化界一大“公案”。

王国维自沉年代,正值中国社会处于激荡变革之际。1924年,冯玉祥兵临北京,逊帝溥仪被逐出宫。1926年,国共合作的北伐战争开始后,北洋系统的冯玉祥、阎锡山先后易帜。北洋政府分崩离析,京畿之地草木皆兵。此时,王国维任教的清华校园也失去往日宁静。

据当年的当事人回忆,其时王国维虽然日常言行无异常时,但言及时局,辄神色黯然,有“避乱移居之思”。而当时,他生活与精神上的依托者罗振玉已携眷东渡,梁启超养疴津门。生性孤僻的王国维与他人少有交往,唯与清华研究院主任吴宓过从颇密。6月2日早晨,王国维忽然找到吴宓,说有事将外出,需借用5元钱。接钱后就出校门雇人力车急行而去。到了下午,家人找到吴宓处,说他没留片言出门至今未回。吴宓便着人四处寻觅,后从车夫处得知一长者去了颐和园,众人便到颐和园,也是遍寻不得。后来又从管理员处得知,有一长者曾在排云殿鱼藻轩字走廊徘徊多时。大家又寻踪找去,只见一地烟蒂,却不见人影。忽见稍远一点地方水中似有人影,有人就下水探寻,果然触到一人体,头没于湖底泥中,而后背衣衫还未完全浸透——正是已死多时的王国维。

王国维死后,家人在他遗物中发现了他死前一日所写的遗书。遗书条理清晰,考虑周密,足见死者绝非仓促寻死。这与王死前几日无异常举止相吻合。但遗书一开头“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再辱”十六字,却给生者留下种种疑窦,成为70多年来其自沉之因久说纷纭,又难以确论的“谜面”。

对王国维死因,其亲属自始至终讳莫如深。而后世臆测大致又分几种:

一为“殉清”说。王为清朝遗老,更对逊帝溥仪向有国士知遇之感——王国维以秀才身份,被溥仪破大清“南书房行走”须翰林院甲科出身的旧制,召其直入“南书房”——有此思想基础和遗老心态,逢“覆巢”之将再,以自杀而“完节”似乎也是情理之中。所以梁启超以伯夷、叔齐不食周粟而比之,当时的清华校长曹云祥和罗振玉、吴宓等均持此说。鲁迅在《谈所谓“大内档案”》一文中,称王“在水里将遗老生活结束”,可见也为此论。但反对此说者认为,王国维与罗振玉、郑孝胥、陈宝琛辈有别,郑等效命清室复辟,不惜委身于日本政客。而王国维却领清华职,心无旁骛,潜心学术。他虽“忠清”,却不充其鹰犬,以至“愚忠”至“殉清”程度。所以当时就有人说:“你看他那身边的遗嘱,何尝有一个抬头空格的字?殉节的人岂是这样子的?”

二为“逼债”说。当年溥仪在其《我的前半生》中说:内务府大臣绍英委托王代售宫内字画,事被罗振玉知悉,罗以代卖为名将画取走,并以售画所得抵王国维欠他债务,致使王无法向绍英交待,遂愧而觅死。当时报纸还传,王曾与罗合作做生意亏本,欠罗巨债。罗在女婿(王长子潜明)死后,罗、王已生隙,罗令女居己家为夫守节,逼王每年供其生活费2000元。王国维一介书生,债务在身,羞愤交集,便萌生短见。此说经郭沫若先生笔播,几成定论。但从王遗书对后事的安排看和事后其它一些证据表明,王国维生前并无重债足以致其自尽。

三为“惊惧”说。1927年春,北伐军进逼北方,而冯、阎两军易帜,京师震动。有人认为,王国维自杀是怕自己这个前清遗老落入北伐军手中,蒙受耻辱;又王视脑后辫子为生命,当时传言北伐军入城后将尽诛留有发辫者,所以与其被辱,莫若自我了断。但这种说当时即多有人鄙而不取,以为不合王国维立身处世方式。

四为“谏阻”说。认为王国维投湖与屈原投江相类,是以“尸谏”劝阻溥仪听从罗振玉等人主意,有东渡日本避难打算,并认为王、罗两人最后决裂的原因也缘于此因。

五为“文化殉节”说。与王国维同为清华导师,且精神相通、过从甚密的陈寅恪先是以“殉清”论王之死,后又认为:“凡一种文化值衰落之时,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苦痛,其表现此文化之程量愈宏,则其所受之苦痛亦愈甚;迨既达极深之度,殆非出于自杀无以求一己之心安而义尽也。”“盖今日之赤县神州值数千年未有之巨劫奇变,劫尽变穷,则此文化精神所凝聚之人安得不与之共命而同尽,此观堂先生所以不得不死,遂为天下后世所极哀而深惜者也”。陈寅恪的诠释在同类者中立即得到共鸣,并在文化界产生重要影响。但陈之观点,与其说是对王国维之死的解释,不如说是他以自己的一种心态来观照王国维的精神。

最后一种观点是“诸因素”。以一遗民绝望于清室的覆亡,以一学者绝望于一种文化的式微,一介书生又生无所据——当王国维徘徊于颐和园长廊,回想起“自沉者能于一刹那间重温其一生之阅历”的箴言,遂“奋身一跃于鱼藻轩前”。也许,这就是王国维自沉之“谜底”。

郭汾阳(光明日报1999.3.15.)

王国维(1877—1927),字静安,号观堂,浙江海宁人,是我国近代享有国际盛誉的著名学者。1903年起,任通州、苏州等地师范学堂教习,讲授哲学、心理学、逻辑学,著有《静安文集》。

1907年起,任学部图书局编辑,从事中国戏曲史和词曲的研究,著有《曲录》、《宋元戏曲考》、《人间词话》等,重视小说戏曲在文学上的地位,开创了研究戏曲史的风气,对当时文艺界颇有影响,辛亥革命后以清室遗老自居。至老,王国维也没有剪掉作为时代象征的辫子。

1913年起转治经史之学,专攻古文字学、古器物学、古史地学,先后致力于历代古器物、甲骨金文、齐鲁封泥、汉魏碑刻、汉晋简牍、敦煌唐写经、西北地理、殷周秦汉古史和蒙古史等等的考释研究,还做了很多古籍的校勘注疏工作。他治史严谨,考证精湛,信而有征,不囿成见,主张以地下史料参订文献史料,多能发前人所未发,对史学界有开一代学风的影响。

1923年春,当时溥仪小朝廷要选海内硕学之士,王国维经升允推荐,到北京充任逊帝溥仪的南书房行走(五品)。

次年冬天,冯玉祥“逼宫”事件发生,王国维结束了“南书房行走”的工作。胡适、顾颉刚等人邀约他出任新成立的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院长,王国维推而不就,仅任教授;以其精深的学识、笃实的学风、科学的治学方法和朴素的生活影响了清华学人,培养和造就了一批文字学、历史学、考古学方面的专家学者。时与梁启超、陈寅恪、赵元任并称清华四大导师“教授的教授”。

1927年在北京颐和园投水自尽,给中国知识界留下了深深的颤栗和遗憾,也给后人留下了难解之谜。

当时的一些清朝遗老把王国维比作屈原怀忠而自沉汨罗。《清史稿》还为他立了个“忠义传”。一向苛以誉人的鲁迅先生认为“他才可以算一个研究国学的人物”(《热风·不懂的音译》)。郭沫若称他为新史学的开山。

参考资料:光明网
回答者:lmasdf - 见习魔法师 三级 11-5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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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维早年到罗振玉办的“东文学社”学习外语,并在罗振玉资助下于1901年赴日本留学。后来却又被其利用,激愤之下,不肯偷生!
1922年在溥仪的紫禁城小朝延内当五品官“南书房行走”,并得到了“食五品俸”,“赐紫禁城骑马”的封赏。1927年国民革命军北上时,王国维由于自己的阶级局限性,思想极其郁闷,留下“经此世变,义地再辱”的遗书,投颐和园昆明湖自尽。
个人恩怨,“国家”存亡,圣人亦难免于俗世,死因大概如是,请各位方家指教!

1927年,是中国现代史上的一个政治风云突变的年份。而对于王国维来说,这一年同样也不寻常,因为正处于壮年的王国维将他生命历程的终点定格在了这一年的风风雨雨中。

1927年的6月2日,王国维像往常一样,吃完早饭便去了研究院。到校后,他先记起自己忘了把学生们的成绩册带到办公室,于是就让研究院的工友去家中取。此后他遇到研究院办公室秘书侯厚培,便与侯聊起下学期招生安排的话题,他谈了许多自己的设想和建议,过了许久才与侯分手。临别时,王国维向侯厚培提出借三元大洋,但侯正好未带现洋,只能借给他纸币。王国维拿了钱走出校门。在校门口他雇了一辆人力车,要车夫将他拉往离清华园不远的颐和园。到颐和园时,大约是上午十点左右。王国维给了车钱,并嘱车夫在园门口等候,便径直走进颐和园。初夏时节,颐和园青山绿水,郁郁葱葱。不过临近中午,园内游人稀少。王国维来到排云殿西面的鱼藻轩驻足许久,抽完了最后一口烟,然后纵身跳入昆明湖。当时有一园工(又有说是巡警)正距王国维投水处不远,听到落水声后,急忙跑来解救,也不过约一二分钟的时间,可王国维却已断气了。尽管鱼藻轩前的湖水深不过二尺,但湖底满是松软的淤泥,王国维自沉时头先入水,以致口鼻都被泥土塞住,闻声而来的园工们又不懂急救之法,王国维最终因窒息而死。当园工们将王国维从水中救出时,他的内衣还未湿透,如果能及时施以人工呼吸法营救,或许还可有救,可是这却被贻误了。

一代国学大师就这样悄然离去。

时至中午,王国维所雇佣的人力车仍等在圆明园外,家人等他吃饭久久不见人归。下午二时许,家人去学校询问。于是侯厚培到校门口问车夫们,得知载王国维的那辆车去了颐和园,还没有返回。侯厚培立即骑上自行车,前往颐和园找人。此前,王国维的儿子贞明在校门口已打听到情况,赶去颐和园,并于中途遇上那个送他父亲去颐和园的车夫,此时车夫的车上坐着警察,他们正要去学校禀报。因为车夫在颐和园外等候王国维直至下午三点,听说园内有人投水,进园一看,死者正是他要等的那个人。等贞明到了圆明园,证实死者就是他父亲,这时已是下午四点了。

噩耗传到清华园,是日晚九时许,校长、教务长、研究院诸教授、助教及学生约三十余人共乘两辆汽车赶到颐和园,其中有王国维的好友陈寅恪教授和吴宓教授。但此时园门已闭,守兵不允进入,经过再三交涉,才准许校长曹云祥、教务长梅贻琦和守卫处的乌处长入内探视。次日,清华园教职员工、学生及王国维家属众多人又齐赴颐和园。这时王国维的遗体仍停放在鱼藻轩亭内,家人和验尸官从王国维的衣袋中寻出一封遗书,封面上书写着:“送西院十八号王贞明先生收”。最后落款时间和签名是:“五月初二,父字。”遗书是王国维在死前一天就写下的,临行前装在自己的衣袋内。随后,人们将王国维遗体移送到园西北角门外旧内庭太监下处三间小屋中入殓。当天傍晚七时,王国维的灵柩被送到清华园南部的刚秉庙停灵。这一天到场送行的除王国维家属和清华研究院的学生外,还有清华的教授吴宓、陈寅恪、梅贻琦、陈达,北大的教授马衡,燕大的教授容庚以及梁漱溟等人。

王国维的自沉之举震惊了清华园,更震动了学术界,人们无不为失去这样一位卓有建树的国学大师而感到痛惜。王国维自尽的当日,梁启超已离开了清华,得到噩耗复又奔回清华,亲自参与料理其后事,并为王国维抚恤金一事向学校、外交部力争。他对王国维之死悲叹至极,他对自己的女儿这样评价王国维说:“此公治学方法,极新极密,今年仅五十一岁,若再延十年,为中国学界发明,当不可限量”。当时的青年学者顾颉刚感慨地把王国维的死和同年3月康有为的去世相比较,他说:康长素先生逝世,我淡然置之。我在学问上受他的影响不亚于静安先生,我既是佩服他,为什么对于他的死倒不觉得悲伤呢?因为他的学问只起了一个头,没有继续加工。所以学术界上的康有为,三十六岁就死了。“至于静安先生,确和康氏不同,他是一天比一天进步的。他的大贡献都在三十五岁以后,到近数年愈做愈邃密了,别人禁不住环境的压迫和诱惑,一齐变了节,唯独他还是不厌不倦地工作,成为中国学术界中唯一的重镇。今年他只有五十一岁,假如他能有康氏般的寿命,他的造就真不知道可以多么高。”现在他竟“中道而废”,为学术界着想,他的死是一个极重大的损失,说不出代价的牺牲。梁启超和顾颉刚的话反映了学术界对王国维之死的深深遗憾。

6月16日,在北京下斜街全浙会馆举行王国维悼祭大会,人们纷纷送上挽联,梁启超在挽联中特别推崇王国维的学术研究,尤其提到了王国维在甲骨文研究中所作出的突出成就,他写道:“其学以通方知类为宗,不仅奇字译?,创通龟契;一死明行已有耻之义,莫将凡情恩怨,猜拟雏。”陈寅恪的挽联有着更深一层的感情:“敢将私谊哭斯人,文化神州丧一身。越甲未应公独耻,湘累宁与俗同尘。我侪所学关天意,并世相知妒道真。赢得大清乾净水,年年鸣咽说灵均。”吴宓则在挽联中表达了自己对王国维自沉的看法:“离宫犹是前朝,主辱臣忧,汩罗异代沉屈子;浩劫正逢此日,人亡国瘁,海宇同声哭郑君。”这次悼祭会所收到的数百幅哀挽词联尽诉了人们对王国维的悼念和惋惜之情。此外北京的《国学月报》、《国学论丛》以及天津《大公报》等各地报刊还先后刊出《王静安先生专号》、《王静安先生纪念号》、《王静安先生逝世周年纪念》等专辑,以示纪念。王国维的死在海外学术界也引起了震惊,日本学者在大阪市召开王国维先生追忆会,王国维的日本友人、学者纷纷到会追忆或著文写诗凭吊。1927年日文杂志《艺文》(十八卷)的8、9两期全部用来追忆王国维的学术工作。法国学者伯希和也写有多篇文章,向读者介绍王国维的成就。他在《通报》第26期上撰文说:作为王国维的老朋友,我经常提到他的名字,并很多次引用他如此广博而丰富的成果,现代中国从未产生过走得这般前面又涉猎如此丰富的博学者。这一切都表明,王国维以他那巨大的学术成就赢得了人们的普遍尊敬。

本文摘自上海教育出版社出版的“20世纪文化名人与上海丛书”——《王国维:悲情学人》第十章

自溺而死,文化人很难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