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飞车改装上30:崔颢《黄鹤楼》问题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杭州交通信息网 时间:2024/05/09 19:19:28
诗中最能概括作者感情的是哪个字?在对全诗整体感悟的基础上,请简要分析诗人在尾联中是如何表达这中感情的。

答:

黄鹤楼

---唐]崔颢

昔人已乘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岁月不再,古人不可见,仙去楼空,唯余天际白云,悠悠千载,世事茫茫。
人生的短暂与时间的无穷,世事无变幻与宇宙的永恒体现在短短的诗句当中,令人思索无限。狂傲的李白登黄鹤楼本欲赋诗,因见此作,为之敛手。“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不低人一头的李白败在了崔颢的手下。

崔颢《黄鹤楼》试释

崔颢《黄鹤楼》试释

廖钟庆

一、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这是盛唐时代诗人崔颢的一首著名的七言律诗,记述他登黄鹤楼触景抒怀的作品,而所抒的明确地便是思乡的情怀!《唐诗纪事》里记载说,传说李白游黄鹤楼读到这首诗后大为佩服,曾慨叹地说:“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最后是李白“无作而去,为哲匠敛手云”而传为佳话。也许李白游黄鹤楼时果曾试作七律,欲与崔诗一较短长,而终未能成篇,才作此叹语。这可由李白的《鹦鹉洲》诗与一年多后写成的《登金陵凤凰台》一诗跟崔颢的这首《黄鹤楼》诗的风格近似去确认这一点。

这首诗究竟有什么奥妙能令诗才盖世的诗仙李白也为之折服?甚至宋代严羽的《沧浪诗话》更推为“唐人七言律诗,当以崔颢《黄鹤楼》为第一。”但是,依照现在的人对这首诗的理解,实在看不出其中的奥妙在那里!

二、

先说黄鹤楼。黄鹤楼故址在现在的湖北武昌蛇山的黄鹤矶头。相传始建于三国吴黄武二年(公元223年),历代屡毁屡建。而有史籍可考的已三十多次,最后一次为大火所毁是光绪十年(1884年)。1957年因为筑长江大桥武昌引桥占用黄鹤楼故址,并将楼前塔迁往附近的高观山。1981年在距故址约一千公尺之遥的蛇山西端高观山西坡现址重建,1984年岁末落成,距上一次黄鹤楼被毁正好一百年。古今诗人题咏的非常多,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崔颢这首七律和李白的七绝《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一诗。宋代陆游的《入蜀记》卷五上说:“黄鹤楼,旧传费祎飞升于此,后忽乘黄鹤来归。故以名楼,号为天下绝景。”费祎又名费文祎,是三国时蜀人。《太平寰宇记》卷一百一十二所记大体与陆游所记相同。《太平寰宇记》成书于宋太宗太平兴国年间,也许陆游的《入蜀记》有所取材于它。但《南齐书》州郡志下则说黄鹤仙人是指仙人子安,而《报应录》则记载辛氏沽酒获仙人之助致富的故事,最后仙人跨黄鹤乘云而去,辛氏建楼于此,名为黄鹤楼,这又是不同的故事,而此仙人便是民间传说的八仙中的吕洞宾。然而乘黄鹤飞去以及仙人或成仙则是不同版本故事的共同处。原址的黄鹤楼由于在蛇山黄鹤矶上,居高临下地可俯瞰江汉,极目千里,陆游《入蜀记》说“号为天下绝景”可能是有点夸张,但毕竟楼建在高处而又面向着滚滚大江则属于登临的胜地殆无疑义。以下我便采用陆游《入蜀记》把仙人说成是费祎来试释这一首诗。

三、

我以前是这样讲解这首诗的:诗人崔颢来到黄鹤楼,首先他是从楼下往上看,他抒写了那“一去不复返”的“昔人”与“黄鹤”以及抒写了在这座遗留下来的黄鹤楼与黄鹤楼上历千载仍“悠悠”不停地飘浮着的“白云”。当然,从三国费祎的时代到盛唐开元、天宝间崔颢的时代也只不过五百多年而已,但黄鹤楼还没在这黄鹤矶建造之前,白云不也是在这上头悠悠不停地飘浮着?这种从逝去之往古以来今并指向未来去彰显出时间之无尽,更着“空”字,显然是由这一去不复返的昔人与黄鹤此不存在的“虚”以及悠悠千载仍在这眼前的黄鹤楼与黄鹤楼上飘浮着的白云此具体的“实”-这一虚一实的对比而形成的心理的落差去引发出内心的“怅然若失”的客观描述,这种怅然若失的感叹是预为结尾的乡愁蓄力,写作的方式用的是步步进逼的方式向着这怀乡主题收摄。

到了登上了黄鹤楼居高临下俯瞰,极目楚天所见的空阔景物,在晴空万里下,隔江汉阳城的树木就历历如在眼前,视线之所及便顺着这绵延的空间更沿着滚滚的江水向下游伸展到绿草如茵的鹦鹉洲。这种空间的无穷地向四面拓展开去,并不能停下来,竟乘着诗人想象的翅膀,借着这夕照残阳的余晖那一点子光亮的引领下,直奔向诗人崔颢的故乡河南开封-汴州!这种写法,在诗词中,恐怕当推宋初镇守西北边陲陕西延安的“龙图老子”范仲淹所写的《苏幕遮》最多层次而曲折-“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他步步写秋景,情思便步步顺着这边城的秋景逼向他的故园苏州!“黯乡魂”便是这步步进逼而要导向的主题,一点出后便把全幅边城的秋色收摄无遗!当然,词的抒情方式绵密曲折而层次繁富与诗的温婉含蓄究竟孰为高下恐怕只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而已。但是,范仲淹在他的这一首词里所用的写作的方式显然与崔颢的这首《黄鹤楼》诗是相同的,而崔颢更使用了“日暮乡关何处是?”这一设问的方式,一下子便把前面时间之无尽伸展与空间之无穷开拓引向于对故乡的想念中,黄昏时分,速鸟归巢而顿兴游子思家的情怀,“虽信美而非吾土兮,曾何足以少留?”这是王仲宣《登楼赋》里的感叹,然而弥漫在江上的蒙蒙的水气却使故园望断无寻处,他用了一个“愁”字来回答这自我设问,同时也把整首诗的意旨完整地收摄于这个“愁”字而无所遗!这种将外在的、客观的时间之无垠与纵深以及空间之无穷与广袤使之完整地收摄于内在的、主观的心灵之真实感受-乡愁,也许就是元代方回《瀛奎律髓》中所说的“气势雄大”吧!

也许我以上的讲解还算能代表一般对这首诗的主流看法。但是,光是这样便能让李白佩服这首七言律诗吗?这样就能被严羽推尊为唐人七律第一吗?恐怕我们很容易在唐代两位七律大家杜工部和李义山的七言律诗里各找出五首比崔颢这首七律更让我们叫好的作品来!也许有人会认为那是李白并不擅长写七言律诗,所以才会“无作而去”。但《登金陵凤凰台》不是七律吗?李白不爱写七律是事实,并不是不能!他那横溢奔放的才情本就不喜欢绑手绑脚的律诗,尤其不爱七律,这可以从他的全集中极少七律可证,非不能也,不为也!你看他那首《登金陵凤凰台》诗,很多评论诗词的人都认为比崔颢的《黄鹤楼》优胜呢!但是,宋朝的严沧浪为什么不说李白这首诗是唐人七律第一呢?我认为崔颢的《黄鹤楼》必定有别的解法。让我们先看崔颢这个人。

四、

崔颢(704?-754)唐代诗人,字号不详,汴州(今河南开封)人。《旧唐书》列传第一百四十下文苑下与其它诗人合传,《旧唐书》上说:“开元天宝间,文士知名者,汴州崔颢,京兆王昌龄、高适,襄阳孟浩然,皆名位不振,唯高适官达自有传。崔颢者,登进士第,有俊才,无士行,好蒱博、饮酒。及游京师,娶妻有貌者,稍不惬意,即去之,前后数四。屡官司勋员外郎,天宝十三年卒。”《新唐书》所载大体相同,只增加“初,李邕闻其名,虚舍邀之。颢至,献诗首章曰:十五嫁王昌。邕叱曰:小儿无礼。不与接而去。”一段,(李邕是当时杰出的文学家、书法家,留下的名言有:“学我者死,似我者俗。”而闻名后代。)整体来看,可见他是一个爱赌博,爱喝酒,好色而又动不动就休妻的大男人,尽管有文才,但也就如《新唐书》所说的“有文无行”的诗人!并且他早期的诗作多半就像“十五嫁王昌”那种轻薄尘下的风格而已!但是,唐殷璠《河岳英灵集》说:“晚节忽变常体,风骨凛然,一窥塞垣,说尽戎旅。”可见他诗风丕变是从军边塞之后的事。现存的《崔颢诗集》一卷共有四十三首诗,只有几首艳体诗,风格浮华而内容轻佻,殆为早期诗作无疑。除了《长干曲》四首五绝是江南民歌风格外,大多写边塞戎旅的激昂感情及对和平的热切企望,而《黄鹤楼》诗展现出的登临怀乡的深刻感情应属他后期的诗作。可见边城艰苦的戎旅生涯的体验确能一洗大城市(汴州是大城市)浮滑少年的习气,而战争必带来死亡,这又让人对人生的偶然与不确定和无保证产生了对生命的困惑。开元后期他出使河东军幕的真切体会,与天宝后仕途不顺畅与远离家园的落拓飘泊,都驱使中年的他面对了人生更深刻的问题。《黄鹤楼》诗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写成的。

五、

对诗人崔颢有了基本了解后,就能进入较深层次去探究这一首诗。这首诗的主题是由登临而引发怀乡之情是第一层意思,然而隐藏在这主题之外,却是仙人的无限生命与一般人的有限生命的对照而引发出对生命的终极关怀所带来的困惑,这便是第二层意思,也是这首诗的深层的意旨。乘黄鹤而去的“昔人”-费祎 ,照我们对仙人的基本了解,他不像我们一期的生命有一个终结点,显然他在时间上是拥抱着永恒,他就是那样乘着黄鹤冲出了白云向着仙乡飞奔!崔颢来到黄鹤楼前只见到黄鹤楼楼顶上悠悠无尽的白云在飘荡着,仙人所居的仙乡是否就在这白云的背后?他内心迷惑并且带着轻轻的失落与惆怅登上了那三层高的黄鹤楼,他在高楼上极目眺望所见是汉水汇流入那“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的滚滚长江。然而见证了时间的消逝的不单是诗人崔颢而已,隔着大江对岸汉阳城滨河的树木似乎更早就在崔颢来此之前已在见证着时间的消逝,下游鹦鹉洲的无情芳草亦然!生命真是一个奇妙而令人难以掌握的东西,树木恐怕就是具有生命现象中活的最长的一种存在,而无情的芳草也展现了它顽强的生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尽管它是“一岁一枯荣”,但它的生命却是顽强的。而人呢?恐怕就是汉代人的挽歌所唱的一样如“易晞”的“薤上朝露”,“人死一去何时归?”这不正是崔颢的困惑?人的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死后归向何处?有一个新的开始吗?在崔颢的时代,天台宗,华严宗,甚至禅宗都已大盛于时(禅宗的六祖慧能于开元元年圆寂),生命里的“常”与“无常”、轮回之说等恐怕或多或少地影响到每一个人,这一期的生命结束了,假如真如佛教所说的有下一期的生命,那这继起的生命又会从什么地方开始?“日暮乡关”,这太阳跑了一整天不也就是一个明显的象征?它总向着西方奔驰,明天它又在东方升起来。但是人呢?人走完生命的全程后他又归向何处?有一个新的开始吗?不单止如此,那不尽而滚滚东向的江水之恒流,汉阳城沿江的树木与鹦鹉洲茂密的芳草之恒绿,以及那亘古迄今的日出日没之不变,这些现象似乎都在暗示着一样事实-常。但是,为什么人的生命却是这般的脆弱?这般的不确定-无常?而“乡关”的意思却只有一个,说的就是故乡。“庾信位望通显,长有乡关之思。”见于《北史》。《梁书元帝纪》:“瞻望乡关,诚均休戚”。《陈书徐陵传》:“萧轩靡御,王舫谁持?瞻望乡关,何心天地?”隋孙万寿诗:“乡关不再见,怅望穷此晨。”跟崔颢同时代的岑参诗:“西望乡关肠欲断,对君袗袖泪痕斑。”所引的“乡关”毫无例外地都是故乡的意思。但是,故乡的意思不就是一个人的生命开始的地方?假如佛教的教义可信的话,六道众生的生命总在那里生死流转不息、轮回不已,那么,下一期的生命(假如还取得人身的话!佛教说:“人身难得。”)不是也应该有一个开始的地方吗?那一个开始的地方不就是新生命的故乡吗?它又在哪儿?站在黄鹤楼上、在丽日当空下、面对这东流的滚滚大江、眺望着对岸的树木和下游的芳草,被这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的崔颢,他渴望知道答案又在那里?然而他的内心却正像夕照余晖下江上蒙胧的水气一样的凄迷而不确定!这种从仙人的无限生命与我们的有限生命的“常”与“无常”对比而引向对生命的终极关怀,转进到对一期生命的结束与下一期生命继起之“乡关何处”的设问,谁又能说出一个精确的答案?有限生命这种存有,依海德格,这些问题是个有意义的问题,问这些问题的同时,也就泄露他的有限性。而无限的存有是不会问这种问题的,因为这些问题跟他的无限性是自相矛盾的。但是,这些问题除了困惑着崔颢,让他苦恼-“愁”之外,不也让我们同样的困惑?同样的苦恼?“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我想除了有表层意义故乡的思念之外,应当还含着一个深层意义对生命本身的终极关怀,必如此,才能让诗仙李白叹服!才可获得严羽推尊为唐人七律第一!也许我这样进一步去解释崔颢的这首七律,仍算能依循着崔颢生平际遇,和创作这首诗的心理背景,以及当时的主流思潮,与紧扣着文字本身去解说。当然,这必须对“乡关”有崭新的体会和佛学思想已在当时的一般人的内心里形成了一定的影响这一确认下才可能。诚然,一般人是仙佛不分的,我相信崔颢亦然!不要说崔颢,就算是现代的人,对佛教是无神论这一客观事实,究竟又有几个人弄清楚?那就更不必说天台、华严、禅宗等深微思想了!

六、

最后,我也把李白的《登金陵凤凰台》和崔颢的《黄鹤楼》这两首诗稍加比较以结束本文。首先,让我们来看这首诗:

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邱。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依据唐宋典籍所载,凤凰台之兴建,唐释道世的《法苑珠林》说:“白塔寺在秣陵三井里。晋升平中,有凤凰集此地,因名其处为凤凰台。”但是,宋代张敦颐的《六朝事迹》则说:“凤台山,宋元嘉中(指南朝刘宋)凤凰集于是山,乃筑台于山椒,以旌嘉瑞。在府城西南二里,今保宁寺是也。”《方舆胜览》所记大体与此相同,并且具体指出“凤凰台故基在寺后。”至于李白的这首诗,也是前四句写怀古之思而引出今昔兴亡的感慨,后四句由当前的开阔的景色进而写浮云蔽日望帝乡而不见之情。由时间空间之无穷拓展步步逼向主题-愁”,既有虚与实的对照,也有常与无常的比论,灵禽选的是凤凰,同样的长江,有云也有日,崔颢见不到故乡而愁,李白则见不到帝乡而愁,最有意思的是不仅用韵相同,而且最后两次押韵连用字也一样-“洲”,“愁”!但是,李白这里却少了个仙人,似乎大为失色。然而我们看看他在长安曾写下的那首唐词《忆秦娥》,看看秦弄玉与萧史吹箫引凤凰事及秦穆公为筑凤凰台事,以及“一旦,夫妇随凤飞去”的故事(见《列仙传》),并且在《李太白全集》乐府卷六中有《凤凰曲》与《凤台曲》二诗俱歌咏弄玉与萧史吹玉箫登仙事。恐怕李白便是在金陵凤凰台借题发挥了!“长安”也可以是双关语,除了帝都之外,当然也可以理解成生命的“永恒安顿”处!这样看的话,你可以看出来李白当年游黄鹤楼不能成篇那种苦闷,而终于在金陵凤凰台得到了感情的澈底宣泄!从李白这首诗写成来看,显然难度要比崔颢的《黄鹤楼》要困难得多,因为《黄鹤楼》诗写在前面,把意思都设死了,也真有李白那种不服气的精神才会有这一首诗!但是,从这两首诗立意的原创性去看,李白是不如崔颢的。假如我以上对这两首诗的了解为不误的话,那么,后代很多在黄鹤楼题诗取笑李白的“所谓诗人”就真是皮相之见了!也可见真能读通前人的一首诗亦非易事!中国韵文中写登临的好诗好词多得很,而王国维先生独钟情于太白的《忆秦娥》,他在《人间词话》里说:“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寥寥八字,遂关千古登临之口!”读完崔颢这首《黄鹤楼》之后,你还同意他的说法吗?

写于2001年11月

我很谢谢我的太太谢文瑛在本文第五段解释原诗时我本来是用“烈日当空下”,但原诗并不支持烈日,因为没有任何季节的表示,后改为“朗日”,定为“丽日”是她的提议,最后的定稿是:“在丽日当空下”。

去年十月写完《谁是人间的四月天?-与梁从诫先生商榷兼论徐志摩与林徽音的关系》一文后枫叶已开始变红,也许写得太投入,该文写就后竟一直困在徐林悲伤的诗作的氛围中,久久不能去!幸好十一月有一星期的假,我便花了四天半把崔颢《黄鹤楼》试释写出来,一下子我就从现代返回到唐代。黄鹤楼一文构思已有十多年,前年暑假回港便把相关资料带回来,终于把它写成!十二月又把《登鹳雀楼》试释写出,过一阵子再在这儿张贴,请各位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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