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第一艘飞船名称:闻一多为革命献身的事迹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杭州交通信息网 时间:2024/05/01 01:14:12
谢谢
多一点最好

闻一多 为探寻救国之路而上下求索

  闻一多,原名闻家骅,字友三,1899年生于湖北省浠水。1912年考入北京清华学校,1922年7月赴美留学,先后在芝加哥美术学院、科罗拉多大学和纽约艺术学院接受西洋美术教育。1923年9月,他的第一本诗集《红烛》在国内出版。1925年5月他回国后,在北京、南京、武汉、青岛等地任教。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他毅然南迁,在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南开大学联合组成的国立临时大学(后改为西南联合大学)任教。1944年加入中国民主同盟,抗战胜利后出任民盟中央执委。1946年7月15日在悼念李公朴大会上怒斥国民党特务,发表了著名的《最后一次的讲演》,当天下午即被特务暗杀,年仅48岁。主要著作有《红烛》、《死水》、《唐诗杂论》、《离骚解诂》等。

  “你可知‘MACAU’(妈港)不是我的真名姓? 我离开你的襁褓太久了,母亲!但是他们掳去的是我的肉体,你依然保管着我内心的灵魂。三百年来梦寐不忘的生母啊,请叫儿的乳名,叫我一声‘澳门’!母亲!我要回来,母亲!”1999年澳门回归前夕,随着电视纪录片的播放,这首感人肺腑的歌曲在全国不胫而走。它的词作者,就是现代著名诗人、学者和著名民主斗士闻一多。

  五四之夜,手书岳飞《满江红》贴于学校饭厅门前,并成为清华园内学运的活跃人物;

  把澳门、香港、台湾等七个被割让、租借的地方比作从母亲身边掳走的七个孩子,创作了《七子之歌》,在1999年澳门回归时广为传唱。

  1912年,13岁的闻一多便以鄂籍第一名成绩考入清华留美预备学校(清华大学前身),在那里度过了10年学子生涯。其间他学习刻苦,参加了多种学生团体并成为活跃人物。五四运动爆发当天,闻一多激情难耐,深夜手书岳飞《满江红》贴于饭厅门前。这年暑假他破例没有回家,致信父母说:“国家育养学生,岁糜巨万,一旦有事,学生尚不出力,更待谁人?”他在校参加了宣传,并作为清华代表出席了全国学生联合会成立大会。

  1922年7月,闻一多赴美留学,先后进入芝加哥美术学院、科罗拉多大学和纽约艺术学院学习。他在专攻美术时,又喜欢戏剧和酷爱诗歌。1923年9月,他的第一部诗集《红烛》由郭沫若协助在国内出版,奠定了他在诗坛的地位。留美期间,弱国子民所受的歧视愈发激起闻一多对祖国的热爱。他说:“我要赞美我祖国的花;我要赞美我如花的祖国!”对澳门、香港、台湾等七个被割让、租借的地方,他比作从母亲身边掳走的七个孩子,创作了《七子之歌》。70多年后迎接澳门回归之际,《七子之歌·澳门》又被谱曲广为传唱。

  1925年闻一多归国,任北京艺术专科学校教务长,随后参加徐志摩主编的北京《晨报》副刊并编辑《诗镌》。奉系军阀枪杀著名报人邵飘萍后,闻一多南下武汉,应邓演达之邀任北伐军总政治部艺术股长。曾亲绘一幅反军阀的大壁画,悬于黄鹤楼前。

  早年信奉国家主义,对共产主义有偏见。抗战时期目睹国民党腐败和人民困苦,遂走出书斋呐喊:
  “现在只有一条路——革命”。加入民盟之时表示“将来一定请求加入共产党”;身为名教授,却在课外靠刻字养家。昆明警备司令以重金请他刻印章时,却嗤之以鼻。

  1927年以后,闻一多先后受聘于南京中央大学、武汉大学、青岛大学、清华大学等,由浪漫诗人转而成为谨严学者,研究领域由汉魏六朝诗到《楚辞》、《诗经》,由《庄子》而《周易》,并兼及古文字学、音韵学、民俗学,令郭沫若叹为“不仅前无古人,恐怕还要后无来者”。此外,他在美术、戏剧、书法、篆刻等方面也造诣颇深,其篆刻以高深的美学修养和古文字功底刚柔得体,时人奉为精品。卢沟桥抗战炮声响起后,闻一多鄙视文人周作人等为家室所累而留城甘受敌统治,不惜舍弃多年的珍藏,为不当亡国奴在战火中只身南下。

  在清华读书时,闻一多信奉国家主义,认为无政府主义、共产主义思想都是只破坏不建设。他参加过几次国家主义派在北大召开的大会,几乎每次都与共产党人发生激烈冲突。抗战期间他走出书斋深入社会,思想便发生了变化。从北京到昆明的大转移中,他参加了历时两个多月、横跨湘黔滇三省共3000余华里的步行团,深入了解到社会下层的痛苦和国民党政权的腐败。1943年春,蒋介石抛出《中国的命运》一书宣扬新专制主义,闻一多认为是“公开向五四挑战,我是无论如何受不了的”。不久,他读到了解放区诗人田间的诗,深为其战斗精神所震惊,立即发表了《时代的鼓手——读田间的诗》一文,在大后方引起震动。他通过阅读各种进步书籍,详细了解到共产党的各种情况,发自内心喊出:“现在只有一条路——革命”!在进步教授吴晗和中共地下党负责人华岗介绍下,闻一多参加了地下党组织的西南文化研究会,并于1944年夏秘密加入民盟,并表示“将来一定请求加入共产党”。

  抗战后期,国统区物价飞涨,贪污盛行,没有“外快”的教授靠工资大都难以养家糊口。闻一多在西南联大是国内名师,除上课外也要穿有补丁的破长衫,只好标价给人刻印章以维持全家生活。昆明警备司令慕其盛名,派人找他刻印并称可出重金。闻一多出于对国民党军警的鄙视,不顾得罪此人可能带来的危险,对其嗤之以鼻。

  在李公朴追悼会上拍案而起,面对台下特务威胁发表了著名的演讲,坚定地表示“前脚跨出大门,后脚就不准备再跨进大门”。几小时后,他在回家路上便被特务打死;毛泽东曾说:“我们应当写闻一多颂”。如今闻亭屹立在清华园内,前面有他叼烟斗的塑像。

  日本投降后,闻一多积极参加各种集会,写下了充满战斗精神的杂文和宣言。特务学生对他极为仇视,在称为“民主堡垒”的西南联大中张贴恐吓传单,故意将其名改为类似俄国人的“闻一多夫”。1945年12月1日,昆明大中学校学生在西南联大举行反内战时事讲演晚会,国民党当局竟出动由特务等组成的“军官总队”,冲入校园投掷手榴弹,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一二·一”惨案。闻一多悲愤已极,亲赴烈士灵堂祭奠,并手书“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的挽联,在为四烈士举行的出殡游行时走在队伍最前列。

  1946年夏,西南联大解散,闻一多也想随师生北返清华,却苦于全家搬迁费用而滞留。这时国民党当局认为昆明民主力量削弱,又嚣张起来,于7月11日夜间用无声手枪暗杀了民盟中央委员李公朴。当时一些名学者跑到外国领事馆要求避难,市内又盛传黑名单下一个便是闻一多,地下党通知他暂时隐蔽。闻一多却把生死置之度外,毅然参加了15日下午在云南大学举行的李公朴追悼会。会上本没有安排他发言。当李夫人介绍丈夫被害经过泣不成声时,混入会场的特务却叫嚷捣乱。闻一多忍无可忍,对着会场内的千名师生和嚣张的特务,发表了一生中著名的最后演讲,宣布自己“前脚跨出大门,后脚就不准备再跨进大门”。会后他又赶赴民主周刊社参加记者招待会,五时许返回西仓坡宿舍途中,便遭军用吉普车内冲锋枪扫射而死,长子闻立鹤为保护父亲也负重伤,凶手则驱车扬长而去。这一“李闻惨案”使中外震惊,周恩来在南京愤怒谴责说:国民党进攻共产党,双方都有武器还可以对打;对李、闻这样手无寸铁的文人竟也下此毒手,而且还要采取怯懦的暗杀方式。面对全国声讨浪潮,军统便出面诡称是其成员听到闻一多“辱骂领袖”,因“义愤”擅自开枪而非上峰指令。

  1949年8月,毛泽东在《别了,司徒雷登》一文中赞扬了闻一多“拍案而起,横眉怒对国民党的手枪”的精神,提出:“我们应当写闻一多颂、写朱自清颂,他们表现了我们民族的英雄气概”。后来毛泽东读二十四史写下的批语中,又称颂闻一多“以身殉志,不亦伟乎!”几十年后的清华园中,已分别矗立起闻亭和自清亭。闻亭前屹立着闻一多瘦身材、戴圆眼镜、叼烟斗的塑像。石碑上刻着他的名言:“诗人最主要的天赋是爱。爱他的祖国,爱他的人民。”

  “朝闻道,夕死可矣”,从五四狂放诗人最终成为共产党的拥护者,闻一多完成了自己生命的升华。

  闻一多的人生充满变化。他曾是以《红烛》、《死水》而饮誉一时的诗人;继而从感情奔放的诗人转为冷静的学者;最终走出书斋,为民主自由而英勇献身。这看似充满矛盾,实则一以贯之,即无论是诗人、学者还是战士,闻一多总是在为探寻救国之路而上下求索。

  从少年时代起,闻一多就受到民族文化的熏陶,赴美后看到的巨大反差更增强了他的爱国情怀。正如他所说:“我爱中国固因她是我的祖国,而尤因她是有那种可敬爱的文化的国家。”他想从历史和文化的渊源中寻找医治民族病症的药方,在书斋内探寻无效后终于走上了社会活动。闻一多早年曾信奉反共的国家主义,但他通过长期的切身体会和不断寻求真理,终于端正了认识,在抗战后期转而拥护共产党的方针政策。“朝闻道,夕死可矣”。他以为民主事业奋斗而不惜牺牲的事迹,完成了自己生命的最高升华。

童年

碧蓝碧蓝的天幕上印着几朵雪白雪白的云。

连绵起伏的青山脚下,一汪清澈的湖水,水中镶嵌着大片大片的荷叶。在碧绿如洗的荷叶中,点缀着一支支荷花,雪白的、粉红的,时见晴蜒立在荷尖,常有黛燕掠过水面。一阵轻风吹过,荷花、荷叶刷刷地曼舞轻腰,远处湖面上泛起道道银波。这一切,在骄阳丽日下显得格外清新悦目。

这湖,名为望天湖,方圆约一万亩,位于长江中游北岸的湖北省浠水县巴河镇。

1899年11月24日(清光绪二十五年十月二十二),闻一多就诞生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

湖的北岸有一栋青砖瓦房,一进几重,高朗气派,一看便是名门望族。房子坐落在山凹内,屋后树木葱茏,门前是一垅稻田。这就是闻一多的故居,当年的闻家新屋。多年之后,闻一多曾经这样描述过他的故宅:

面对一幅淡山明水的画屏,

在一块棋盘似的稻田边上,

蹲着一座看棋的瓦屋――

紧紧地被捏在小山底拳心里。

这清灵、别致的文字勾染出了一幅活脱脱的水墨丹青图画,表现出闻一多对家乡的热爱之情。这美丽的自然景色给了幼年的闻一多以美的熏陶,家乡的明山秀水滋养了诗人、学者和画家闻一多。

巴河镇地处鄂东,位于巴河与长江交汇处,是古刑楚属地,过去名蕲水县,现归浠水。巴河是浠水的第二大河,发源于大别山南麓,沿浠水县的西缘入江。据《浠水县志》记载,东汉光武帝在们期间,有一支来自名叫巴州那个地方的移民居住在这河口地带,从此,人们把这条河叫“巴河”,一直沿用至今。它上接鄂州、黄州,西连武汉三镇,下通黄石,连接九江,交通方便,物产富饶。这里尤以生产九孔莲藕而闻名。其藕洁白如玉,入汤久煨不化,入口滑爽柔绵,满口生香,因而驰名鄂东,清代曾定为宫廷贡品。

自古以来,巴河是难得的鱼米之乡,清嘉庆浠水籍状元陈沆有“日有千人撒网,夜有万盏明灯”的诗句描述。这里文化发达,素有戏剧之乡之称。一年四季的时令节日,龙灯庙会、婚寿喜庆、氏族修谱,以及各种民间佛事祭祀活动,都有演戏的习惯。常常一演十天半月,红男绿女,扶老携幼,这里看完了,又到那里去看。当地流传着“世上有,戏上有”,“少读儒书多看戏”的说法。闻一多也是一个小戏迷,不论巴河镇上或附近乡村演戏,他总是吵着要大人们领着去赶热闹。

闻一多看戏可认真啦!舞台上红花脸进,白花脸出,他都要问个清楚明白,这是好人还是坏人?演员的一招一式,一哭一笑,他也能与之同悲同乐。“舞台小天地”里的忠*善恶,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潜移默化,培养了他不畏强暴、扬善抑恶的正义感。闻一多还对戏剧中各式各样的古装人物服饰特别感兴趣。看完了戏,回家就对照乡像小说中的人物插图描描画画。时间长了,他所画的山水、花草、虫鸟、人物等等都还有板有眼,颇受长辈们的称赞。他把它们装订成册。

后来,家里、村中的姑姑、婶婶、姐姐们,谁要绣枕头、纳袜底、做桃花抹衣,都找他画花样。这种早年的兴趣,后来逐渐发育成为闻一多在清华读书时酷爱绘画、在美国留学专攻美术的内因。

闻一多在看戏、绘画的兴趣中建立了与他家长工韦的深厚感情。

韦奇年轻参加过太平天国农民革命军,太平天国失败后,他从江西流落到湖北省浠水县巴河镇,在闻一多家帮工。他为人厚道诚实,人缘好,身体也很好,七十多岁时还能扛粗杠子抬东西。他做事舍已,在闻家干了几十年,全家上下都很尊重他。

韦奇对闻一多很有感情。闻一多出生时,是他去叫的接生婆。闻一多一岁时生了一场大病,当时叫“热症”,久烧不退,险些送命,甚至母亲已把装殓的衣鞋都准备好了。也是韦奇三番五次地去请医生、抓药,终于从死神那儿夺回了闻一多的生命。每次,韦奇从巴河镇回来总忘不了给闻一多带一个饼、麻花等街坊小吃。

每逢赶场看戏,闻一多骑坐在韦奇的肩上,两手抱住韦奇的额头,乐颠颠地听韦奇讲故事,解释剧情,说明舞台人物。回到家,韦奇又到处从旧书中翻找绣像画供闻一多临摹;又为他剪纸花,订画册,带他到后山或望天湖边写生。他疼闻一多,闻一多也很爱他,处处维护着他。韦奇有一个癖好:爱吃狗肉。但当时人们认为狗肉不登大雅之堂,不能入席,而且不能在灶台上烹制。因此,韦奇只好在后门架几块砖支个锅或鼎罐(一种形似古鼎有耳无足的炊具)煮着吃。然而,闻家还是有人对此看不顺眼,动辄责骂。闻一多却表示不以为然。一次,韦奇又烧狗肉吃,闻家有人要打他,闻一多让韦奇躲在自己的书房内,自己挺身而出,打抱不平,出面责问:“打人对不对?”

巴河镇素来也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地方。过去的蕲水县常以“清出状元明出相”辉耀史册。然而巧的是,这状元与宰相都集中在巴河镇,且相相距闻一多都不出三四里地。“相”,指姚明恭(1583~1644),明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中进士,后任户部尚书;“状元”,指陈沆(1785~1826),清代嘉庆二十四年(1819年)中鼎甲第一名状元,名噪京都,更饮誉乡梓。自后,巴河一带的乡民就把他们作为教育子女成才的楷模。闻氏是巴河一带的书香门弟,代有才人,曾出过进士2人,举人5人,贡生17人,太学生62人,秀才119人。倘若书香不继则是这种家族的饮天大恨。闻一多的家父佐逵公勤发奋,苦读书,长于诗词曲赋。他把树人的希望寄托在后人身上。先是建了一座“诱善斋学舍”,在家中宽裕时,又盖起了气派非凡的闻家新屋,并专辟“绵葛轩”书房。后来学生多了,更名为“绵葛轩小学”。

闻一多的父亲谱名邦本,又名廷政,字固臣,号道甫,排行第二,是清末的秀才,对国学有相当的造诣,是一位严谨勤俭的长者。早年参加过一些维新变革的活动,较早地接受了新思潮影响。他深怀爱国救国之心,为人耿介正直,不愿随俗浮沉,在政界呆过一阵后,就退隐家园,深居简出,读书写字,延师督子,创办改良私塾,以辅导儿孙为己任。他有10个孩子,5男5女,闻一多是第4个儿子,谱名家骅。这个四世同堂的大家族共有嫡堂兄弟17人,闻一多排行第11,为了称呼方便,弟妹们都叫他“一哥”,子侄们称他“一伯”、“一叔”。

闻一多5岁启蒙,老师姓徐。老先生有些古怪,管教也颇为严厉,还是老一套的方法方法,学的也是《三字经》、《幼学琼林》、《尔雅》等传统教材。不过,他教书很负责任,称得上一丝不苟,学生们对他敬畏有加。起初,闻一多年纪小,与兄长们比赛朗读,虽比不过,但他很认真,很要强。晚上,还随父亲念《汉书》,父亲喜欢把《汉书》中有趣的故事,特别是文人自小苦读的故事,讲给他听。幼小的闻一多竟能把白天徐老师讲的古人刻苦攻读的故事与《汉书》中的故事相比较。这使得父亲看在眼里,乐在心中。

闻一多6岁时,闻家又聘请毕业于师范学堂的王梅甫为老师。王先生是一个比较开明的读书人,他在传统的课程之处,也都国文、历史、博物、修身等新教材,同时还选用梁启超的文章来教学生。因为这些文章浅近,有时代气息,贴近生活,孩子们倍感新鲜。他的传授方法也有变化,不让学生们摇头晃脑地死记硬背,而注意运用文字的能力。老师教得活,学生学得也活。闻一多眼界大开,兴趣更浓。

孩子们的天性是好玩的。每当门外有玩龙灯、耍狮子,或有婚嫁的花轿经过时,孩子便心猿意马、吵吵闹闹地要看热闹。然而闻一多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发生,专心致志地读书。这种不受干扰、不随波逐流,却如“小大人”那样老成持重的读书劲儿着实赢得了家里人的一致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