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文化交际日常问题:有没有关于读书与做人方面的语句呢?来几句就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杭州交通信息网 时间:2024/05/04 06:24:11
大家快点吧,是我们的作业哦
老大,我只要几句,别给我弄那么多,浪费!

读书与做人
参加文心雕龙网站的读书征文,腹稿焖了多日,下笔后却信手在屏幕上打上了几个字——“读书与做人”,更加心头不解,眉头不展。读书本来就是老生常谈的话题,我再戴上一个“做人”这样望而生畏的铁面具,岂不是仰天撒网,终必自缚?好象江湖上打把势卖艺的,让大家图个热闹,赤膊上阵,花拳绣腿,尚可引人一笑;如配上钢盔铁甲,手上塞一把百余斤的青龙刀,举步都艰难,怎么舞的起来?可文场如战阵,既登台就无退路,只有硬着头皮舞下去,看看自己这开天辟地的青龙刀到底能耍到哪里。万一力不从心,殃及自身,半途而废,砸了招牌,引来倒彩,只有向各位关公抱拳:“学艺——不精,献丑——见笑!”

古往今来,中国人讲“读书”,就是为了“做人”。所谓“知书达理”,读书是学知识,明事理的最好途径,套用今天哲学上的概念,无非就是为了解决“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问题,其根本目的就是如何“做人”,做“怎样的人”。

我国的古典文化在这个星球上一枝独秀,雄视千古,傲然异类。各种各样的文字借助于不同的载体一脉相承,先摩崖,初甲骨,后金石,再竹木,又娟帛,最终是纸张,这些顺其自然的汉字构成了一部部宏篇巨著,记载古人的思想情感,言行事迹,传至今日,谓之曰“书”。古人从幼时入学启蒙,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就与书结下了不解之缘,以书籍作为登高望远,认知世界的阶梯,中华民族与其他民族相比,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我们历史上从来没有一种固定的宗教信仰来约束控制人们的思想。这在异族看来几乎不可理喻,没有圣主的教诲,没有佛禅的点化,没有真主的佑护,甚至没有各方魔鬼邪灵的恐吓震慑,这样人的道德良知、行为准则靠什么来维系?这些民族的个体在如何“做人”的问题上都是用宗教来解决。而只有中国人靠文化和知识来界定如何“做人”——这就是“读书”。中国人是崇尚文化和智慧的民族。当异族先民对着自己臆造出来的神灵朝夕顶谟叩拜时,我们的先辈正在漫卷诗书喜欲狂。

国人读书做学问无不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最高理想,“修身”即为“做人”,是读书的首要“宗旨”。至于“书中自有黄金屋、颜如玉”那都是把读书庸俗化了的副产品,毕竟凭借读书“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人总是少数,怀着功名利禄之心读书的人必然“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想那秦狯,在文豪并出的宋代能高中状元,论文凭远在欧阳修、苏轼之上,殊为不易。却一不留神,忘了如何“做人”,结果到了今天,还让天下秦姓同志忐忑不安。是为反面教材。

读书人的鼻祖,万世师表的孔子自称“十五有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却说:“一日三省吾身。”不外乎用书籍文章充实自己,用知识学问熏陶自己,不断反省,改正错误,修正方向,谨言慎行,独善其身,然后推己于人,兼善天下,达到“天下归仁”的理想。孔子之说虽不容于当世,大道难行。但是我国的文化史上高洁亮丽的启明星,令天下人识礼仪,知廉耻,让读书人明白做人须“有所为,有所不为”,善恶之念,存乎一心,纵百转千回,万劫不复,犹怀瑾握瑜,抱残守缺,不越雷池一步,不坠青云之志。

孟子则曰:“吾善养浩然之气”,他把做人的原则阐述的更加登峰造极。所谓浩然之气,是一种正气,一种精神。此正气有四: “临渊不惊,临危不惧;宁死不屈,宁折不弯;可抛头颅,不失节操;国难当头能奋然而起,危机时刻敢舍身成仁。此为壮气。”

“把酒临风,横槊赋诗;壮心不已,志在千里;当今之世,舍我其谁;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此乃豪气。”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心不恋进退,思不虑得失,举杯邀月,游目聘怀;不求与日月相始终,只见今世之乐无穷。此乃逸气。

“与天地相应和,与自然相吐纳,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见花落水流,能知其旨趣,听禽鸣天籁,可悟其天真。此为清气。

此四气合在一起,就是“做人”最高境界的“浩然正气”,有此浩气,自可傲立于天地间,必然是“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的大丈夫。可人至查则无徒,放眼古今,有几人达此境界?又如何能够达到这样一种境界,姑且以俗子之心度圣人之腹,唯一途径就是——“读书”。自古圣人无常师,如果有,那就是书籍。博览群书辅以学思并重、兼收并蓄,皓首穷经自可学究天人、超凡入圣。“昔孟母,择临处,子不学,断机杼”,真实生动的写照。古人之语,诚不我欺。

其后的读书人,做人方面虽然没有专门的理论传世,但在做人的社会实践上却丝毫不让古人,多是一粒粒砸不破锤不扁炒不熟蒸不烂的铜豌豆,可谓掷地有声,历史为之沉重。

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退隐山林,以著书立说自娱,以诗文辞赋娱人。李白仰天长啸“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惊世骇俗之语至今余音绕梁。这种潇洒无羁的换个“活法”,就是问心无愧,坦坦荡荡的做人。

宋朝苏轼更是脑后反骨根深蒂固。十岁时,苏轼在母亲陪伴下读《东汉史.范滂传》,那范滂也是宁折不弯之人,苏轼为之“慨然叹息”,问母亲:“轼如为滂,夫人许之乎?”苏母喜曰:“吾有子矣!”苏公“亦奋厉有当世志”。他以后身为旷代文豪,一生不阿顺取容,不避罪谴,结果朝廷改革派不亲,保守派不爱。读书有成,文名虽显扬天下,做人却“一肚子不合时宜”,以不得志终生。只能以“用舍有时,行藏在我,袖手且向闲出看”聊以自嘲。“做人”如此,是成功还是失败?

明朝文天祥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用读书人的风骨和气节奏出了人生的最强音。

为何越是这些身为大学问家的读书人,在做人方面越单纯率真?固执的近乎愚蠢?如果这些读书人对自己做人的原则稍加曲意迎奉,他们生存的会多么如鱼得水,左右逢源?可他们却钻不出这个牛角尖,仿佛眼睛里面揉不进一粒沙子。

言及于此,偶有所得。泱泱中华,上下五前年,“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时间与空间的规律谁也无法逾越,必然物质殒灭,精神永恒。千古公道,自在人心。能代表一个历史时代的,不是坐拥江山、君临天下的皇帝,也不是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枭雄,而就是这些百无一用的“读书人”。他们所代表的,正是民族精神文化甚至思想的主体,柔弱的书生实为民族的“脊梁”。中华文明是一团凝天地神绣,日月光华的圣火,由这些以饮文餐字、书妻诗子的一代天骄用人格和生命守护传接,不容许它沾染半点俗气和尘埃,民族的香烟在他们手中延续。不知到了今天,这支火炬能传到谁的手上,而又能让它燃烧的更加辉煌吗?

所思一吐为快,心中释然。古人教我:“读书”不思“做人”,如蛮牛只顾拉车,不抬头看路,与行尸走肉何异?

作者:默雷

转自榕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