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个辅导班:满清八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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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满清八旗"?

八旗制度

中国清代满族的社会组织形式。满族的先世女真人以射猎为业,每年到采捕季节,以氏族或村寨为单位,由有名望的人当首领,这种以血缘和地缘为单位进行集体狩猎的组织形式,称为牛录制。总领称为牛录额真(牛录意为大箭;额真,又称厄真,意为主)。
八旗的建立 努尔哈赤在统一女真各部的战争中,取得节节胜利。随着势力扩大,人口增多,他于明万历二十九年(1601)建立黄、白、红、蓝四旗,称为正黄、正白、正红、正蓝,旗皆纯色。四十三年,努尔哈赤为适应满族社会发展的需要,在原有牛录制的基础上,创建了八旗制度,即在原有的四旗之外,增编镶黄、镶白、镶红、镶蓝四旗(镶,俗写亦作厢)。旗帜除四正色旗外,黄、白、蓝均镶以红,红镶以白。把后金管辖下的所有人都编在旗内。其制规定:每300人为1牛录,设牛录额真1人;5 牛录为1甲喇,设甲喇额真1人;5甲喇为1固山,设固山额真1人。据史籍记载,当时编有满洲牛录308个,蒙古牛录76个,汉军牛录16个,共400个。此时所编设的八旗,即后来的满洲八旗。清太宗时,又建立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旗制与满洲八旗同。八旗由皇帝、诸王、贝勒控制,旗制终清未改。
八旗制度的特点 八旗初建时兵民合一,全民皆兵, 凡满洲成员皆隶于满洲八旗之下。旗的组织具有军事、行政和生产等多方面职能。入关前,八旗兵丁平时从事生产劳动,战时荷戈从征,军械粮草自备。入关以后,建立了八旗常备兵制和兵饷制度,八旗兵从而成了职业兵。清定都北京以后,绝大部分八旗兵丁屯驻在北京附近,戍卫京师的八旗则按其方位驻守,称驻京八旗,俗称京旗,实即禁军。另抽出一部分旗兵派驻全国各重要城市和军事要地,称驻防八旗。八旗有一套完整的制度。如封爵,崇德元年(1636)始定亲王、郡王、贝勒、贝子、镇国公、辅国公、镇国将军、辅国将军、奉国将军9等。八旗按引军旗色定户籍。 八旗兴办宗室觉罗学、官学等,课其子弟。八旗宗室王公及官兵的婚丧等均有规定。清初定满汉不通婚,直到光绪二十七年(1901)才取消禁令,实际上民间早已通婚。
八旗的兴衰 清军入关, 满族人口大量涌入北京及其附近地区。为了安置八旗官兵和闲散人口,清政府进行大规模的圈地运动,八旗官兵因此获得一部分旗地。兵丁份地大多数靠本人带同家属从事耕种,后多迫于生计被典押出去。清统治全国以后,八旗兵丁生计日渐拮据。清王朝虽采取了种种措施,但直至清末,八旗生计问题非但没有解决,反而陷于贫困的境地。
八旗制度从正式建立到1911年辛亥革命后清王朝覆灭,共存在 296 年。它是清王朝统治全国的重要军事支柱,曾为发展和巩固中国多民族统一的国家、为保卫边疆防止外来侵略等都作出了重要贡献,对满族社会的发展,更起到不可磨灭的作用。随着历史的嬗变,八旗制度中落后的一面也日益明显,严重地束缚了满族人民的发展,在征战中的作用也愈来愈小。八旗制度与清王朝的命运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经历了由盛而衰,由衰而亡的整个历史过程。

八旗为清太祖所定国体,既如前所述矣。而自太宗、世祖(顺治)、圣祖(康熙)以迄世宗(雍正),则渐渐将八旗制的国体更变为君主专制的国体,在此过程中,一切的迁变都将以政治理论的迁变为先决条件,那么,诸帝改制,舍儒家孔孟之说以外,那里还有其他更成熟、更方便的政治理论可供利用呢?因此,满洲作为原先僻处一隅的“夷狄”,挥师东来,伐其国、取其民,终能入主中原,奠定伟业,儒学之功不可没。清国建立,儒学之功用有二:

一、在内部统治结构上,以“天无二日、人无二主”的儒家原则,对旗员各遵旗主、旗主共治满洲(孟森戏称为“联旗制”)的祖制进行“解构”和“重构”。清代对所谓祖制的重视,较历代为最;因此,欲更动祖制,往往是一件麻烦事。太宗抑制各旗,不过未能遵守“三年无改于父之道”(《论语?学而》),“不孝”而已,还谈不上违反祖制。其后诸帝欲进行改革,则须与长年累月积聚而成的惯性作战;所谓惯性,代代遗传、日久养成之惰性也,实无理路可循。祖制之本质,亦即非理性之惯性也。而大多数、大多时候之人类,亦无理性可言,惟惯性是依,宜其好遵祖制、不思变改也;心理学家荣格定义人类之“集体无意识”,殊属有见。语云:以毒攻毒;既然祖制之本质为非理性,则要改变它,亦毋庸太过讲求理性,而自非理性入手反更容易见效。世宗对各旗王公贵族尝有一段训词,即可视作以非理性手法改革非理性制度的典型,其词曰:

“当时上三旗风俗,只知有君上。……孟子云:‘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朕事事效法祖宗,愿尔等亦效法尔之祖宗,忠诚自矢,一念不移。古人云:‘天无二日,民无二王’;臣子之于君上,乃天经地义,苟怀二心而存游移瞻顾之念,即为乱臣贼子。天理国法岂能容乎!……满洲风俗醇朴,尊君亲上之心最为肫笃。虽遇天潢宗室,未尝不加礼敬;而君臣之大义必明,金石之心肠不渝。朕今日之谆谆训诫,无非欲正人心、化风俗,使国家永享升平之福耳” ;

这一段话,就包含了解构和重构两重意思。“当时”,盖指顺治朝明定“上三旗”之名以前。揆诸史实,可知,那时候八旗共和的遗风犹存,旗员不仅知有“君上”,仍须效忠旗主,怎么会是“只知有君上”呢?但是世宗心思甚巧,他在一段话之内,偷换“上三旗”与“满洲”两个概念,便完成了对八旗制的解构。上三旗既归皇帝亲统,皇帝就是三旗的旗主;三旗之人尊君、尊旗主的行为,便可以统一到同一个人身上。因此,他说“上三旗风俗,只知有君上”,并非无理。然而,其他五旗就不一样了,除了尊君,还要尊奉各自的旗主。他却不管,接着上三旗的话头,说“满洲风俗醇朴,尊君亲上之心最为肫笃”,说得好像上、下八旗间都以“只知有君上”为原则,而不复知有旗主了。此即解构。更进一步,他又将臆造的历史事实(“风俗”)升格为祖制,说这就是满洲祖宗定下的传统,“朕事事效法祖宗,愿尔等亦效法尔之祖宗”;三言两语间,便将太祖及与太祖共同定制的列祖“强奸”了一番。随后,他又将孟子扯过来壮声气、光门楣,开创了一个名为效法祖宗实则尽更祖制的新局面。此即利用儒学进行建构也。当然,改制之事延续时间甚长,绝非一段训词即可毕功,亦非世宗一帝即可成事。但是,自太宗以来诸帝在此事上引为“理论资源”的儒学,其所以运用之法,当以此段训词最见其妙。

二、对外作战、夺取天下,乃至维系二百多年的统治,非有儒学之助,满洲难以成功。仅略论其入关前后的区别。顺治元年,即摄政王多尔衮率兵入关之年。在此以前,满洲作为武装部落,本身既无问鼎天下之心,故所作所为,无非“钞掠”:不时冲入关内,抢一些财货,抓几个奴隶,如此而已。对明国君臣而言,满洲只是一个在经济上有无餍之求的讨厌鬼,而非在政治上有非分之望的堂堂敌国;对关内民众而言,亦只是不时来扰的强盗群体,而非可望于解己倒悬的新朝真主。然在顺治元年,大学士范文程上启建议,则说见今“中原荼苦以极,黔首无依,思择令主以图乐业”,摄政诸王亟应发兵入关,且此行务必“严申纪律,(对民众)秋毫无犯,复宣谕以昔日不守内地之由,及今进取中原之意,而官仍其职、民复其业,录贤能、恤无告” 。以前做强盗,攻城只为取财,杀人只求得货,固无“纪律”可言,也不用恤怀百姓、安抚官吏;现在要作周武王,则是开拓版图,代育万民,故应讲文明、宣道德,“变钞掠之暴,为吊伐之仁” 。多尔衮虚己纳言,清军此番出师遂尽遵范氏所拟之策,以故武战(主要对手实为李自成等“流寇”)、文战(对民众宣传王道)双线告捷,乃于二年之内,入北京,下南京,“明(朝)所以系人心者略尽”,至此,清之开国,规模粗具。而运用儒学,犹不止此。

顺治三年,以满文翻译明朝的《洪武宝训》(即朱元璋语录,是明代的“祖训”),世祖御制序言,颁布天下,表示要与天下共遵明代的祖训;此则不啻象征满洲已向华夏历代开国之君看齐,要继承由秦、汉以来延续至宋、明的“正统”,而不是像一些“夷狄”势力那样,仅仅试图用武力去颠覆华夏传统。近代以来关注政治制度的史家,如钱穆、雷海宗等,曾说过,二千年中国的政府权力(或曰政治上的主流意见)在大部分时间实都由士大夫群体掌控,绝非简简单单一句“独裁”(君主专制与独裁大有区别)可以概括。钱穆甚至说,中国的传统“一向是偏于法治”的,中国社会亦“早已是一个平等的社会” 。法治、平等云云,可以讨论;士大夫治国则是极有见识的判断。自陆贾对刘邦说了一句“马上得之, 宁可以马上治乎”,历代有识帝王无不心领神会,认识到“乃公居马上而得之,安事《诗》、《书》”这种无赖态度是行不通的,于是,不管是旧贵族还是小流氓,只要打了天下,九五之尊都不得不与熟读诗书的士大夫们“共治之”,而不敢但凭一己私意任性胡来。而士大夫之所以成为中国历史上一种最主要的政治势力,则在于他们不但在制度建设上具有专家的技能,而且能够集体出状证明政权的合法性。他们之所以能够提供合法性,则在于他们所遵信的儒家之道。对于儒学以及儒学代言人——士大夫在制度化和合法性方面所起的作用,孟森有一句极精辟的评价:“中国历代草昧时之陋态,经儒家以六经为标帜,以孔子所举之尧、舜为归极,乃渐入于国家之正轨,此所以为万世师表也” ;世祖开国即引入儒学,无疑就是对这个评价的赞许。当然,此应归于摄政王多尔衮,盖世祖时尚年幼,军令政令具出诸多尔衮也。多尔衮于“草昧”之时,即究心于意识形态,并在军国大事上坚决贯彻儒学原则,其见识远高于当时诸公矣。多尔衮虽于身故后被世祖打倒,到了高宗(乾隆)朝,还得为他平反昭雪,此亦其光辉终不磨灭之一证。

儒学对满清立国及其八旗制的影响,既已略述,然八旗制之式微变质,犹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清军入关,初期兵力自以八旗兵为主,但是,时间一长,地域更广,则区区十八万旗兵 ,实在不敷调用。要逐一追剿明帝后裔在南方建立的流亡政府,要维护各占领区的社会秩序,防杜民间骚乱,非有更多兵力不能为功,于是,绿营兴焉。然欲述绿营,先得介绍汉军。

汉军者,何谓?曰:汉人组织而成之旗也。入关前,明军中向满洲投降的汉人,自成牛录,不与满人混同,满语称为“乌真超哈”(其意为重兵)。清太宗秉政初期,将汉人牛录编为一旗,后因归顺汉人数量渐增,遂于崇德七年分编为八旗。至此,清国武装力量便分为三大支:满洲八旗,蒙古八旗,汉军八旗。前谓十八万旗兵,则包括满、蒙、汉共二十四旗言之。清军入关,碰到兵力不敷调用的困难,而关内明军望风而靡,降者甚众,当其时收编降人成军,令其作战驻防,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清帝不就说过:“自古汉人逆乱,亦惟以汉兵剿平,彼时岂有满兵助战哉?” 且既已设立汉军,那么,将这些降军编入各旗,更为便捷。可是,入关后,这些降军却被组织成另外一支军队——绿营,而不令补入汉军,其意何居?

吾国向重资历,满、蒙、汉三种八旗,建立固有先后,待遇因有差别。在清代帝王心目中,满洲与己同族,且共同草创大业,自是第一等臣民。蒙古人曾建元国,为汉人所灭;蒙古与己族在中国,较之汉人,同属少数民族;蒙古兵之战力亦不可小觑;有此三者,蒙旗亦被优待。于是,满洲三旗军中,以汉军地位、待遇最下。但是,汉军与满人虽非同族,然其效忠满洲,为时甚早;且满洲入关前为壮大势力,招徕汉族之优惠政策甚多(至有让满洲人腾出原住屋舍以安顿新到汉人者),故汉军旗之汉人与入关后同为一国之民的汉人,其在清廷的地位及所受待遇迥然有别。故汉军虽非满种,遽谓其为汉人,彼心未必然也。今欲将新降人补入旧降人组成的汉军旗,表面上省去了另建新军的麻烦,实际上却增加了人际摩擦的风险。因此,清军入关后,每得一地,便将当地降军编为绿营。至于绿营之得名,则以“汉兵令皆用绿旗,是为绿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