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水和稀释剂的区别:沈约故里究竟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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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字休文,梁武康人。

沈约(441~513)南朝文学家。字休文。吴兴武康(今浙江吴兴)人。历仕宋、齐、梁三朝。他的父亲沈璞,在宋文帝元嘉末年皇族争夺帝位的斗争中被杀。沈约的少年时代家境贫困,他刻苦攻读,博通群籍。刘宋时代,任蔡兴宗记室,人朝为尚书度支郎。齐初,为文惠太子萧长懋家令,深见宠信。后来又在竟陵王萧子良门下,为"竟陵八友"之一。隆昌元年(494),出为东阳太守。齐明帝萧鸾即位,任五兵尚书,迁国子祭酒。齐末,他积极参预萧衍密谋代齐自立的活动,曾经为萧衍拟定即位诏书。萧衍建立梁朝后,沈约被任为尚书仆射,封建昌县侯,后迁尚书令,领太子少傅。死后谥隐,故后人也称他为"隐侯"。
沈约政治地位很高,加上耆年硕望,深于世故,所以成为当时公认的文坛领袖。他不仅是一位有成就的诗文作家,而且也是一位渊博的学者,著有《晋书》 110卷、《宋书》100卷、《齐纪》20卷、《高祖纪》 14卷、《迩信》10卷、《宋世文章志》30卷以及《四声谱》等。《宋书》流传至今,是"二十四史"中的一种。
沈约是讲求声律的"永明体"的创始人之一。齐、梁之际,汉语音韵学已经有了相当的发展。沈约把同时人周□发现的平、上、去、入四声用于诗的格律,归纳出了比较完整的诗歌声律论:"夫五色相宣,八音协畅,由乎玄黄律吕,各适物宜。欲使宫羽相变,低昂互节,若前有浮声,则后须切响,一简之内,音韵尽殊,两句之中,轻重悉异。"(《宋书·谢灵运传论》)要求在诗歌中使高低轻重不同的字音互相间隔运用,使音节错综和谐,即后世所谓调和平仄。除了四声说以外,他还提出了八病说,即"平头、上尾、蜂腰、鹤膝、大韵、小韵、旁纽、正纽"八种声律上的毛病。八病这一名词最早见于唐朝人的记载,因而有人怀疑沈约本人并没有明确地提出过这一说法。但据郭绍虞的考订,认为唐朝人把八病说的首创者归于沈约,应当是有根据的。至于"八病"的具体内容,后人的解释虽有不同,但大抵是诗歌声律上的各种禁忌,其规定极为苛细,连沈约自己都不能做到,不过更重要的是,诗歌声律论的提出,为五言律诗的正式形成开辟了通途,而且影响到骈体文,促使作者更加注意音节的铿锵优美。
沈约在文坛上负有重望,齐、梁两朝的许多重要诏诰都是出自他的手笔。他的诗文数量极多,据《梁书·沈约传》、《南史·沈约传》所记载,共有100卷。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辑其遗文为 8卷,除了那些例行的公文外,大量的赋、论、碑、铭,都足以表现他的"高才博洽"。如《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文辞典雅,用事得体;《梁书·沈约传》所载《郊居赋》,洋洋洒洒,以矫情掩盖牢骚。相比之下,《高松赋》、《丽人赋》反倒具有情致。《与徐勉书》自叙老态,写得十分形象,"百日数旬,革带常应移孔;以手握臂,率计月小半分",后世竟因此而有了"沈郎腰瘦"这一典故。
现在的诗作,除郊庙乐章外,尚有140余篇,一部分是拟古的乐府,侍宴和应制之作也不少,内容比较贫乏,但是平稳工整。作品中比较突出的是描写山水景物和离别哀伤的诗,为数不多。山水诗中的《早发定山》、《新安江至清浅深见底贻京邑游好》、《石塘濑听猿》、《宿东园》,都可以列入优秀作品之列,其中的名句如"标峰彩虹外,置岭白云间。倾壁忽斜竖,绝顶复孤圆"(《早发定山》),"洞彻随深浅,皎镜无冬春。千仞写乔树,百丈见游鳞"(《新安江至清浅深见底贻京邑游好》),"山嶂远重叠,竹树近蒙笼,开襟濯寒水,解带临清风"(《游沈道士馆》),都使人有耳目一新之感。描写离别之情,最为人所称道的是《别范安成》:"生平少年日,分手易前期。及尔同衰暮,非复别离时。勿言一樽酒,明日难重持。梦中不识路,何以慰相思!"感情深沉真挚,在艺术技巧上也富有独创性,后代有不少名篇隽句都从中脱胎而来。他还有一组《怀旧诗》,共9首,每首悼念一位已经作古的朋友。写得最好的一首是《伤谢眺》:"吏部信才杰,文锋振奇响。调与金石谐,思逐风云上。岂言陵霜质,忽随人事往。尺璧尔何冤,一旦同丘壤!"也很容易令人联想起杜甫怀念李白的诗。他的另一组《八咏诗》体裁介于诗、赋之间,不仅文体具有特色,而且情韵兼备,时号绝唱。其他如乐府诗中的《临高台》、《夜夜曲》,在当时也是上乘之作。沈德潜在《古诗源》中评论沈约,说他不如鲍照、谢灵运,"然在萧梁之代,亦推大家,以边幅尚阔,词气尚厚,能存古诗一脉也"。钟嵘《诗品》列沈约于中品,说他"不闲于经纶而长于清怨",其工丽为"一时之选"。
沈约还精研佛典,《广弘明集》中曾经收录了他不少有关这方面的文章。
他的存世之作,张溥辑为《沈隐侯集》,收入《汉魏六朝百三家集》。(沈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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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辞宗”——沈约

张宝坤

在我国文化发展史上,南朝(宋、齐、梁、陈)是继汉开唐的一个过渡时期。在这一时期里,无论文学创作和文学理论都取得了不可忽视的成就,为后来唐代文学的发展繁荣奠定了基础。这方面,齐、梁文坛的领袖人物之一沈约,占有相当重要的历史地位,被誉为“一代辞宗”(《南史·任昉传》)。

沈约(441—513)字休文,吴兴武康(今浙江武康县)人,历仕宋、齐、梁三代,官至尚书令,卒諡隐,后世称沈隐侯。

沈约的祖父沈林子,为刘宋时征虏将军。他的父亲沈璞任淮南太守。元嘉末年,沈璞因附从刘劭而被宋孝武帝刘骏诛杀。沈约生于战乱之年,十三岁又因父亲被诛而家道破落,他在忧患孤贫的逆境中,笃志好学,昼夜不知疲倦。母亲怕他积劳成疾,常以减油灭火的办法,让他晚上早早歇息。但沈约聪慧过人,能昼读而夜诵。他博览群书,通晓坟籍,学问渊博,且能写一手好文章。

济阳蔡兴宗听说沈约才华出众,而友善相待。蔡兴宗作郢州刺史,任沈约为安西外兵参军兼记室,他常告诫诸子说:“沈记室人伦师表,宜善事之。”沈约后又随蔡往荆州,任征西记室参军等。这个蔡兴宗是士族的头面人物,在刘宋后期曾任吏部尚书。由于蔡的器重,沈约也便官运亨通,一帆风顺。兴宗死后,沈约为安西晋安王法曹参军转外兵兼记室,入为尚书度支郎。

公元479年,在刘宋王朝内乱中,南兖州刺史萧道成一举灭宋,建立齐朝。沈约时年三十八岁。由于蔡兴宗生前曾有功于齐,所以,沈约在官场中不但没有因为两朝更迭而受挫折,入齐还颇受南齐诸王的重视,官为征虏记室,带襄阳令,特别受到文惠太子萧赜的宠信。沈约每去东宫入见太子,都是日斜方出。当时有王侯到宫,也往往要托沈约先去通言,才可得进。萧赜喜欢与沈约谈论,太子说:能与卿谈论,可改我睡懒觉的毛病,望每日早早入宫。沈约自然从命,太子愈加锺爱。这时沈约官兼数职:太子家令、著作郎、中书郎、黄门侍郎等。公元483年,萧赜继位,史称齐武帝,年号永明。永明之际,竟陵王萧子良(武帝次子)以皇子之尊,倡导文学,开西邸,集才士。萧衍、王融、谢朓、任昉、沈约、陆倕、范云、萧琛等八人,号曰“竟陵八友”。八友均居高官显位,沈约兼尚书左丞等职。

公元501年,镇守襄阳的雍州刺史萧衍起兵攻入建康。翌年,萧衍灭齐建梁,史称梁武帝。沈约与萧衍为竟陵西邸之旧,萧衍攻入建康,便任他为骠骑司马,并保持沈约在齐末的官职。萧衍入建康后,并没有立即称帝,沈约三次劝进,萧梁始成帝业。第一次劝进,萧衍“默而不应”。第二次,沈约说:“天心不可违,人情不可失。”并说早有谶言:“行中水,作天子。”劝萧衍不要违背天意人情,早定大业。还说不要学曹操在建安年间自己不称帝,让儿子去改朝换代的办法。说萧衍称帝便是“天子还都,公卿在位”,“君明于上,臣忠于下”,君臣分定,无有二心。这一席话正中萧衍下怀。于是又召范云征求意见,回答也与沈约相同。第三次,即次日,萧衍命沈约、范云同来,起草诏书以告天下。而沈约先到,并已先将沼书及诸官设置写好交萧衍,萧衍不加修改,即成定稿。为此对沈约极为赞赏,称他“才智纵横”。萧衍对沈约、范云感激地说:“我起兵于今三年矣,功臣诸将实有其劳,然成帝业者,乃卿二人也。”

沈约为萧梁成帝业运筹帷幄,梁武帝自然给以重用,当即拜尚书仆射,封建昌县侯。又拜沈约母为建昌国太夫人。左仆射范云等二十余人都来致拜,朝野均以为荣。后来沈母亡,梁武帝亲自去吊唁,并且虑沈约年迈体衰,还专门派遣中书舍人前去断客止哭,使沈约节哀。沈约经常随侍梁武帝左右,一次陪武帝饮宴,有一个妓师是齐文惠宫人,梁武帝问她:“认识座中客吗?”她说:“惟识沈家令。”于是沈约感念前齐而流下感伤的眼泪。梁武帝并不以此为忌,相反,竟跟着他悲伤起来,甚至酒席为此而停。这些都表现了沈约当时受到的特殊信任。

然而,沈约自负高才,昧于荣利,后来对梁武帝每有得罪,而终于失意。有一次,豫州献栗,沈约侍宴,梁武帝与他比赛关于栗的故事,看谁知道得多。当时文人重视记事,如果记事不如人,文章学问便不如人。沈约为讨好武帝,故意少说三事,但他一出宫却对人说:这老翁爱面子,不让着他一些就会羞死。武帝得知非常恼怒,因他出言不逊,打算治他的罪,沈约十分恐惧。后来,大臣张稷卒,武帝对稷早有不满,就对沈约说起此事,沈约却说事情早已过去了,不必再计较。武帝认为沈约与张稷是姻亲,故意为稷辩护,所以勃然大怒了,说:“卿言如此,是忠臣邪?”于是,拂袖而归内殿。沈约惶恐之极,恍惚入梦,梦见齐和帝拿剑割断他的舌头。沈约请来道士向上天奏“赤章”,给他攘灾,“赤章”上说以梁代齐不是他出的主意。这件事传到梁武帝那里,武帝更加愤怒,接连派宦官上门斥骂,沈约愈加惧怕,不久就死了,卒年七十三岁。《梁书》卷十三、《南史》卷五十七均有传。

沈约官至尚书后,年逾古稀,所以明人王世贞说他是“贵而寿者”(《艺苑巵言》卷八)。的确,沈约能历仕宋、齐、梁三代,仕途畅达,官场上没有遭到什么大挫折,是颇为稀见的。象与他同时代的江淹、谢朓、任昉等著名文人,命运都不如沈约。不过“贵而寿”并不等于政治上有什么建树。沈约无非是能够巧妙地附庸帝王,而保持自己的禄位罢了。“该悉旧章”、“博物洽闻”,就是他的主要本领,至于政绩得失,唯随波逐流而已。他久历官场,每进一官,常要再三谦让,但到最后总是居官不去,当时士大夫清流对他颇有看法,论者把他比作魏晋之间缺乏操守的山涛。齐、梁时期大兴佛教,在佛、儒、道的斗争中,沈约作《均圣论》,主张调和儒佛,这正符合梁武帝政治上的需要。但由于道士陶弘景作《难沈约均圣论》,坚决排斥佛教,所以在政治上不可能很得意。沈约笃信佛法,不饮酒,少嗜欲,为官尚称清廉,个人生活上也无可指摘,虽然俸禄优厚,恩遇隆重,但他居处用度却节俭朴素。他喜欢藏书,有两万卷之多,京师无人能比。

如果说沈约在政治上只是一个世故练达的官僚,那么他在文学、历史等方面倒是作出了很大的成绩。

南朝齐永明、梁天监年代,在我国文学发展史上也称得上是一个小小的高潮时期。竟陵王萧子良、梁武帝萧衍,他们不仅是政治上的主角,而且躬事著述,雅好诗文,既是文士们的东道主,又是文坛上的健将。文学之盛,大有步建安、正始后尘之势。《梁书·文学传序》说:“高祖旁求儒雅,文学之盛,焕乎俱集。”而沈约、谢朓、任昉等,就是被称为“文章之冠冕,述作之楷模”(梁简文帝:《与湘东王书》)的主要人物。

沈约在当时文坛上确实名重一时,时人著作如果能得到他的赏识,很不易,而一经他的推奖,便能扩大影响。象吴均、何逊,就都受过沈约的夸赞。刘勰撰写了体大思精的我国古典文学批评巨著《文心雕龙》,书成之后,未为名流所称,于是刘勰便想请沈约来鉴定一下,但人轻言微,无由自达,便装作卖货者,背着他的书等候在沈约车前。沈约看了他的书,认为深得文理,十分器重。于是荐为东宫通事舍人,很受昭明太子萧统的赏爱。

沈约作为齐、梁文坛的领袖人物,他的诗名最为卓著,时称“沈诗任笔”。梁元帝说:“诗多而能者沈约,少而能者谢朓、何逊。”(《南史·何逊传》)沈约写的一些佳作,如乐府诗《夜夜曲》,恋歌《六忆诗》,抒情诗《八咏诗》,赠别诗如《别范安成》,怀旧诗如《伤谢朓》,写景诗如《石塘濑听猿》、《新安江至清浅深见底贻京邑游好》、《早发定山》等,都颇有些真挚感情,且语言朴素动人,风格也清新可喜。如《别范安成》:“生平少年日,分手易前期。及尔同衰暮,非复别离时。勿言一樽酒,明日难重持。梦中不识路,何以慰相思?”不过从我们今天来看,沈约的诗歌数量虽不少,但大多过于注意声律对仗,追求形式精美而忽略思想内容的充实,格调偏于华靡轻艳。沈约的这种重视声律对仗的诗风,与谢朓等相近,被合称为“永明体”。“永明体”的出现,标志着我国诗歌从比较自由的“古体”走向格律严整的“近体”的一个重要阶段。

《梁书·沈约传》说:“谢玄晖善为诗,任彦升工于笔,约兼而有之,然不能过也。”这个评价是公允的,说明沈约虽善诗能文,但诗不及谢朓,散文也没有超越任昉。沈德潜也说:“家令诗较之鲍、谢,性情声色俱逊一格。”(《古诗源》卷十二)至于锺嵘所论,则对沈约颇有微辞,他说:“谢朓未遒,江淹才尽,范云名级又微,故约称独步。”锺嵘认为沈诗“词密于范,意浅于江”,所以收其精要,也不过只能居于中品之第(《诗品》中)。然而,《南史·锺嵘传》有这样的记载:“嵘赏求誉于沈约,约拒之。及约卒,嵘品古今诗为评,言其优劣,……盖追宿憾,以此报约。”看来,锺嵘贬抑沈约固然有他的一定道理,但也夹杂了些特殊原因。

沈约在写作“永明体”诗的同时,又从理论上对诗歌声律进行了阐述。他在《宋书·谢灵运传论》中明确提出:“夫五色相宣,八音协畅,由乎玄黄律吕,各适物宜。欲使宫羽相变,低昂互节,若前有浮声,则后须切响。一简之内,音韵尽殊;两句之中,轻重悉异。妙达此旨,始可言文。”沈约声律论的基本点就是所谓“四声八病”说。“四声”即古汉语中的平上去入声调,是首先由同时代人周显总结出来的,沈约的贡献在于提出五言诗的创作要遵循四声平仄的谐和规律。他所说的“八病”(平头、上尾、蜂腰、鹤膝、大韵、小韵、旁纽、正纽),就是对其声律论的具体说明。声律说的提出是诗歌史上的一次变革,它是符合诗歌发展的内部规律的。沈约的声律论并不是凭空而来,所谓“自骚人以来,此秘未睹”,不过是沈约的自诩之词。实际上,自《诗经》始,便有对仗工整的诗句。然而前人并不明了声韵的的关系,只能利用汉语自然的音调。正如陆机所说:“音声之迭代,若五色之相宣”(《文赋》)。范晔说:“性别宫商,识清浊,斯自然也”(《狱中与诸甥侄书》)。就都是讲的汉语自然的音律。沈约的声律说完成了自然音律向人为音律的转化,这就促进了古诗向律诗的演进。毋庸讳言,声律论也有它消极影响的一面,它对当时诗歌创作中那种“竞一韵之奇,争一字之巧”的形式主义风气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

沈约的历史著作以《宋书》最为重要。《宋书》包括帝纪十、志三十、列传六十。刘宋王朝地居江左,先后只延续了五十余年,而沈约的《宋书》竟写有洋洋百卷,所以从史料角度说,《宋书》素称繁富详核。在写法上,《宋书》常采用“带叙”法,即在某列传中,夹带写出另外不设专传的人物来。这在历代史书写法中是个新例。

作为“一代辞宗”,沈约的著作极多。除《宋书》外,尚有《晋书》一百十卷,《齐纪》二十卷,《四声谱》等,诗文有明人辑本《沈隐侯集》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