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滁州新晋教师招聘:藏族有的文化?(关于活佛的说法)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杭州交通信息网 时间:2024/04/28 01:21:06
我喜欢藏族文化,虽然我是一个汉族人,我对藏族文化特别感兴趣。如果有和我同样的兴趣的人,请和我交流交流吧?!~

活佛转世是藏传佛教特有的传承方式,公元13世纪,噶玛噶举派的黑帽系 首领圆寂后,该派推举一幼童为转世继承人,从而创立了活佛转世的办法,此后各教派先后效法。公元14、15世纪之交,藏传佛教格鲁派创立,并逐渐形成了达赖喇嘛和班禅额尔德尼两大活佛系统。经过中国清王朝中央政府的册封和认定,达赖喇嘛和班禅额尔德尼在藏传佛教中的地位才得以确立。

  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的最小弟子根敦朱巴圆寂后,为防止内部分裂,于是袭用噶玛噶举派的转世办法,由根敦朱巴的亲属及部分高僧指定后藏达纳地方出生的一名男孩为根敦朱巴的转世,这就是二世达赖根敦嘉措。由此形成达赖喇嘛活佛转世系统。达赖喇嘛的尊号始用于三世达赖索南嘉措时期。1578年,明王朝顺逋醢炒鸷勾陀杷髂霞未搿笆ナ兑磺型咂攵?锢?锢道?铩钡淖鸷拧 此后,格鲁派依此称号追认根敦朱巴、根敦嘉措分别为第一世、第二世达赖喇嘛。1653年,清王朝顺治帝册封五世达赖为“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领天下释教普瓦赤喇怛喇达赖喇嘛”,以中央政府的册封形式确定了达赖喇嘛的封号和地位。此后,历世达赖喇嘛都必须经中央政府册封才能得以确认,成为一项历史定制。

  宗喀巴的另一著名弟子克珠杰·格勒巴桑,即一世班禅,年长根敦朱巴六岁,且早拜师八年,对创立格鲁派有杰出贡献,因此连同宗喀巴及宗喀巴的另一著名弟子甲曹杰被藏族宗教界合称为“师徒三尊”。1645年,固始汗(清王朝驻西藏的地方首领)赠予罗桑曲结“班禅博克多”的尊号。这是班禅名号的正式开端。其前三世班禅是追认的。四世班禅圆寂后,后藏托布加溪卡的一位幼童被认定是他的转世灵童。这样,格鲁派又建立起一个班禅活佛系统。1713 年,清康熙帝正式册封五世班禅为“班禅额尔德尼”,并赐金册金印。从此,历代班禅额尔德尼须由中央政府册封方得以确认,也成为一项定制。班禅额尔 德尼活佛转世系统取得了与达赖喇嘛转世系统平等的宗教地位。

  活佛转世系统形成后,经过一系列历史演变,最终形成了以“金瓶掣签” 认定活佛转世灵童的制度。在历史上,大活佛转世灵童的认定存在着诸多弊端 ,转世活佛往往是由“吹忠”(即护法喇嘛)作法降神祷问指定,于是贿赂吹 忠、假托神言、任意妄指之风盛行,转世灵童多出自王公贵族之家或出自族属 姻娅,一些上层贵族或大喇嘛乘机操纵了宗教大权。更为甚者,噶举派红帽系 十世活佛借故要分扎什伦布寺的财产,失败后竟勾引廓尔喀入侵后藏,危及国 家、百姓安全。面对大活佛转世灵童最后认定中的这些弊端,清高宗接受西藏地 方僧俗界“立定法制”、“垂之久远”的请求,在派遣官兵击退廓尔喀入侵之 后,谕令进藏官员筹议善后章程。1793年乾隆帝正式颁布《钦定藏内善后章程 二十九条》,设立金瓶掣签制度。该章程第一条明确规定:“大皇帝为求黄教 得到兴隆,特赐金瓶,今后遇到寻认灵童时,邀集四大护法,将灵童的名字及 出生年月,用满、汉、藏三种文字写于签牌上,放进瓶内,选派真正有学问的 活佛,祈祷七日,然后由各呼图克图和驻藏大臣在大昭寺释迦像前正式拈定, ”认定达赖、班禅灵童时,“亦须将他们的名字用满、汉、藏三种文字写在签 牌上,同样进行。”至此,“金瓶掣签”制度以国家法律的形式确立下来。更详细资料请见参考资料
  参考资料:http://www.chinaconsulate.org.nz/chn/ztxw/zgxz/bczsjs/t42640.htm

  转世灵童的认定方式

  活佛转世一般在一年以后,也可因故延长。寻访、认定转世灵童的形式方法多种多样,归结起来主要有非掣签方式和金瓶掣签方式。

  (一)非掣签方式

  1.按遗嘱、预言寻找。即根据活佛生前的授记、寓示的遗嘱或预言线索寻访认定。

  2.依示现征兆寻访。即按活佛去世时的法体姿态和火葬时浓烟的去向以及大喇嘛的梦兆等寻访认定。

  3.护法神降神谕示。由护法神(“崔仲”)降神,指示活佛转生的方向、地点等,按此谕示寻访确认转世灵童。

  4.观湖显现幻景寻访。根据西藏拉莫纳措圣湖中出现的幻景意测判断灵童出生的地方和物相而认定。

  5.秘密寻访。选派德高望重的名僧、堪布及活佛生前的管家、近侍弟子化装成各种不同身份的人,分赴各地暗中查访、考察后认定灵童。

  6.用辨认活佛生前遗物的方法而认定灵童。即在认定过程中,让幼儿辨认活佛生前的遗物和共同相处的人,幼儿在众多物件中能抓取活佛生前之物或在众多的人中辨认与活佛之为相处过的人,藏语系佛教称“宿通”。

  (二)金瓶掣签方式

  清朝乾隆时期,为了避免徇情指认的弊端,对册封的呼图克图的转世,履行“金瓶”(本巴)掣签。将活佛转世的认定权掌握在中央手中,由中央直接审批和册封。为此清高宗降旨专门制作了两个金瓶,一个置北京雍和宫,一个置拉萨大昭寺。清王朝册封的呼图克图活佛,名册档案存理藩院。凡呼图克图去世后,要按宗教程序寻找“灵通”,甘、青、川、藏地区呼图克图的转世“灵通”,在大昭寺掣签认定。驻京和蒙古地区的呼图克图的转世“灵通”,则在北京雍和宫掣签认定。初选的“灵通”在两个以上,有时只有一个。首先须将家世、姓名、生辰、族别、籍贯报送拉萨或北京审定,应在拉萨掣签的由驻藏办事大臣、中央特派代表、摄政王及各大呼图克图参加;应在北京掣签的由驻京呼图克图、掌印扎萨克大喇嘛和理藩院官员主持。现在,则由西藏自治区政府和国家宗教事务局负责人等参与主持。掣签是,将候选“灵通”的姓名、生辰、籍贯用汉、满、藏三种文字书写在象牙签上,由“灵童”家人跪看签上的名字、年岁有无差误,祛彼疑心,再由主持人逐一审阅,当面以黄纸妥包,放入金瓶内,摇转后封盖,僧众诵经祈祷,然后在公众前开启瓶盖,用手旋转,掣签一枚,向家人和公众宣布灵童名字,并让大家当面查验,最后由主持人分别用汉藏两种文字将掣签情况及掣定灵童的名字报中央政府,请求批准继位。掣签时如只有一个“灵童”,须放入一只空签,若掣出空签,则需另寻“灵童”,重新掣签,直到寻访转世灵童成功。

  “金瓶掣签”制度形成后,掣签大权一直掌握在中央政府官员手中,掣签认定的转世活佛,尤其是达赖、班禅等大活佛的转世认定后,必须经中央政府批准,方能举行剃度和坐床仪式,承袭前世活佛的一切权力,否则即视为非法,这已成为定制。民国时期实行同样制度。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仍沿用此制,如第五世嘉木样转世灵童,第十世班禅转世灵童,都是经过严格寻访、金瓶掣签、经国务院批准后方被确认。

  各地没有封号的活佛去世后,按照宗教程序寻找“灵童”,认定时有掣签的,也有大活佛与部落头人协商认定的,还有用“食团问卜”等实际是简易掣签方式认定的,经政府批准后便可接替前世活佛权力。

密宗与禅宗
南怀瑾:

禅宗与密宗
近代治佛学或专事修证者,颇有重视西藏佛学及密宗之势。甚之谓西藏密宗,乃为纯正完美之学,堪依修证。藏译经典,文义湛深,足资式范。汉土佛学,乏一贯传承,修证方法,皆不足取;禅宗亦为邪见。欲沟通学术,互资观摩,时代虽同,山川各异。一门深入,各擅胜场,容有可供审别决择于其间,未可率尔妄断,遽分轩轾也。
西藏佛学渊源
密宗在中国分为两类:盛唐时,印度密宗大德善无畏、金刚智、不空三藏,世称开元三大士,传入中国之密宗,至明永乐时被放逐至日本者,统称东密。初唐贞观时,西藏王松赞干布(王当西藏王统第三十世)遣僧留学印度,首有寂护师弟,及莲花生大师之入藏,密乘道遍及于西藏全部,先后再传至汉地者统称藏密。无论东藏二密,通途皆祖于龙树(龙树又称龙猛,是一是二?已不可别,近代学者考证,又谓名龙树者有二人:一为创大乘之学者,一为始学于婆罗门而创密乘之学者)。而龙树之于密乘,纪述渺茫,无可证信,因舍而推论其源。
藏密亦渊源于印度,初为显密通途之学。印度后期大乘佛学,由龙树、提婆,递至世亲,主毗昙、俱舍诸论之学者为一系。陈那法称、护法等,主因明、唯识之学者为一系。德光主毗奈耶律学者为一系。解脱军主般若之学者为一系。复有提婆者,直承龙树,再传至僧护复分二派:一为佛护,至月称等;一为清辨,皆主中观之学。此外又有兼涉龙树、无著两家之学,而不入其系统,即为寂天。此为印度后期大乘显学,皆本龙树、世亲之学以各主其说者。世亲学系,传承愈趋愈繁,且学风亦.为大变。在昔大乘教法,以经文为主,义疏注释之论学为其附庸,此时皆已全恃论注为准。后贤于此事当特别注意,仍当以经学为归,方为正途。无著、世亲之学,数传于月称。龙树、提婆之学,数传至佛护、清辨。门户对峙,诤论时兴。佛护、清辨二家注释龙树中观论,皆立无自性中道之说,自谓得不传之秘。而于世亲之徒,染指中观,有所谓唯识中道者,痛加抨击。二师殁后,大乘学徒,依违于无自性及唯识之间,争端不绝。瑜伽、中观分河饮水,显密亦复异趣矣。西藏显教,般若唯识中观之学,皆由上来传承,及藏士后贤著述,加以发扬者。
至于密乘,在印度有可据者,弘开于僧护。在波罗王朝第四世达摩波罗王时,密乘益见发达。王专信师子贤,及智足二师,建超岩寺成为密乘教学中心。智足为师子贤之弟子,后得金刚阿阇黎之传而弘密乘,遍及作、修、瑜伽三部本典。密集、幻网、佛平等行、月明点、忿怒文殊等,皆广事流布,而于密集解释尤工。其后继为上座者,为燃灯智、楞伽胜贤(弘上乐轮)、吉祥持(弘夜摩)、现贤(弘明点等)、善胜、游戏金刚、难胜月、本誓金刚(弘喜金刚)、如来护、觉贤(弘夜摩上乐)、莲花护(弘密集夜摩)。此外在超岩寺同时弘此宗者尚多。如寂友,则通般若、俱舍,及作、修、瑜伽三部。又如觉密、觉寂,则精三部又特精瑜伽,著作金刚界仪轨、瑜伽入门,及《大日经》集释等。又如喜藏亦弘瑜伽密部。又如甚深金刚、甘露密等,始传甘露金刚之法,而弘无上瑜伽。若时轮之学,似为后出。
据史而论,印度后期大乘佛学,一变再变,有密乘之兴,此时印度本土,波罗王朝岌岌已危,其最甚者,即为回教徒之侵入,使王朝终亡。佛教本身,在此以前,多受异学外道所侵,几不能保其余绪。密乘之兴,本以对待波罗门教,而图挽回世俗之信仰。至后独立发展,支蔓纷繁,集收愈多,创作愈紊,亦时势使然也。
西藏佛法之崛起
藏人称远在东晋时,已有佛典输入,其说自不足信。藏上开化较迟,其初流行一种拜物神教,名曰笨教(俗称乌教),以禁咒役神,示人祸福。至松赞干布王,先与尼泊尔通婚媾,娶其公主,据云携有佛经。次于唐贞观十五年,尚唐文成公主,公主素信佛教,由是佛法经像,随以传播。唐太宗时,藏王遣兵威胁边陲,以天下初定,用和亲策略而羁縻之。藏王条件,须得公主为偶,并请儒书等入藏。太宗商之宰相房玄龄,有谓圣人经史之教,不可传之番夷。太宗乃选宗女,号之曰文成公主,遣嫁于藏。侍从有儒士数人,道士五人。故西藏内地,及今可见太极图、八卦等标记。后世神庙,更有祀关羽之词(喇嘛大德,有以念卜课,法同汉地之占卜)。藏王受二妃信佛影响,又以接壤印度边境,诚信骤隆,乃派选大臣子弟端美三菩提等十七人,赴西北印度迦湿弥罗求佛典。七年乃归,仿“笈多”字体制定西藏文字,并译《宝云》、《宝箧》等经,实为佛学传播之始。史称此为前期佛学,迄今无存矣。中间亦经一次排佛灭僧时期,如汉土之厄。自此役后,佛学再兴,史称后期佛学。后先之间,事实多有不同,初期尚翻译整理,后期则事弘化矣。
西藏王统,至三十五世,当唐玄宗、肃宗之时,其王乞里双提赞工在位,力排朝臣异议,从印度聘致阿难陀等从事翻释。又遣巴沙南,赴尼泊尔,访求大德,遇寂护,即延入藏弘化。寂护以藏土信仰迷离,复返印度,再复重致,住藏达十五年之久,其学属中观清辨学派一系。秉律行持,悉从旧范。于藏都拉萨,建立三姆耶寺。聘印度比丘二十人居之,始建僧伽制度。此时有汉地僧徒,在藏讲学,其中领袖,名大乘和尚,说颇近似禅宗。以直指人心,乃得开悟佛性,依教修行,均为徒劳。被寂护弟子莲花戒驳斥无余,乃放逐出藏。故后世藏密之徒,谓中国无真正佛法,禅宗为外道知见,盖源于此。斯时一般藏人,以素奉神道,佛法传播,颇受阻碍。寂护请之于王,请乌仗那延的莲花生入藏弘法。莲花生大师,偕其弟子二十五人入藏。约经数月,以密咒法力,摧伏外道,为佛教护法,厥功至巨。莲师自无著述,其学说无从考证。藏中传其史传,谓为释迦化身、密宗教主,谓释迦灭后八年,不经母胎自莲花化生。并谓西藏佛法,皆传自莲师,故为旧派密乘之祖。此说多可议者,且存勿论。盖斯时印度佛教,已渐北移,后期名僧大德,以壤连西藏,皆由西北部逐渐入藏。如法称、净友、觉寂、觉贤等,皆入藏传密乘道者。
此后王统三传,至徕巴瞻王(西藏王统三十八世,当唐宪宗至唐文宗时),大弘佛法,翻译经典,于以完备。定立僧制,称师僧谓喇嘛,各给俸禄。旋王本身被其弟朗达玛王所弑。弟既嗣位,五年间,破坏佛法,杀戮僧众。几举提赞王百年来之培养,及徕巴瞻王廿载之盛业,毁之一旦。朗达玛王又被喇嘛吉祥金刚暗杀。王之党羽复仇杀喇嘛不稍宽假。僧众逃亡,国内分裂,全藏陷入黑暗期约及百年。此与唐武宗会昌之厄,先后相似。唯西藏佛教之受摧毁者,较会昌尤甚耳!
西藏后期佛法及派系朗达玛王毁佛灭僧之际,拉萨西南翠葆山间,有修行僧三人,出亡甘肃西南之安土,师事大喇嘛思明得具足戒。复有西藏梅鲁之僧众十人来学,复得具戒。后此诸人偕还藏土,恢得旧观。但秉持密法,掺杂神道,未为纯善。时有藏地额利王智光者,热情兴学,从东印度聘致大德法护及其弟子辈,广事译订,密乘复兴。其间密乘经典增译者,较昔为多,史称此谓后期佛学。
智光之嗣菩提光,延致阿底峡入藏弘法,尤为胜事。阿底峡尊者,一名吉祥燃灯智,东印度奔迦布人,博通显密,德重当时,曾为超岩寺上座。于公元一O三七年(宋仁宗景佑四年)入藏,巡化各地,凡经廿载。德行所感,上下归依。藏土佛学,为之一新。中间多事翻译,并著述《菩提道炬论》,极力弘扬显密贯通之学。尊者示寂(七十三岁,公元一O五二年),其弟子冬顿等益阐其说,针对旧传密法专尚咒术者,别立一切圣教,皆资教诫为宗。判三士道(下士人天乘、中士声闻缘觉乘、上士菩萨大乘)。摄一切法,又奉四尊(释迦、观音、救度母、不动明王),习六论(菩萨地、经庄严、集菩萨学、入菩萨行、本生鬘(mao)、法句集)。次第四密(作、修、瑜伽、无上瑜伽)。而以上乐密集为最。组织精严。迈于昔贤。遂称为甘丹派(甘丹之义,为圣教教诫之意)。藏土后之分立四派,于是兴矣。
宁玛派(意即古派,俗称红教)。此即旧传前期密乘之学,大要分九乘道。应身佛释迦所说者:声闻、缘觉、菩萨三乘。报身佛金刚萨埵所说者:密乘、外道、作修瑜伽三乘。法身佛普贤所说者:内道大瑜伽、无比瑜伽、无上瑜伽三乘。而复以无上瑜伽中之喜金刚为最究竟。行持随俗,不事律仪,但观修现显契证明空智,即得解脱云云。
迦尔居派(意云教敕传承,俗称白教)。创自摩尔瓦。其人曾三度游学于印度,师事阿底峡,复受密乘学于超岩寺诺罗巴之门。得金刚萨埵、娑罗诃、龙树以来之真传,精通瑜伽密中之密集,及无上瑜伽中之喜金刚、四吉祥座、大神变母等法。尤于空智双融解脱大手印等法,通达底蕴。归藏以后,授其学于弥拉莱巴。再传至达保哈解,取阿底峡《菩提道炬论》,与弥拉莱巴之大手印法,著《菩提道次第随破宗庄严论》,盖有取乎佛护中观之说以为诠释也。后因流传渐广,更分九小派,不一其说。九派中杜普派,于元初有大学者布顿者出,博贯五明,精通显密,整理注解大藏要典,创护律学密乘道甚多。立说平允,后世推重。
萨迦派(俗称花教)。创自藏王族衮曲爵保。后自藏州西百余里萨迦地方建寺聚徒教学,故得名焉。此派学说,融会显密,取清辨一系中观为密乘本义作解释。又以显教之菩萨五位(资粮、加行、见、修、究竟)与密乘四部对合而修,以彼此经相因果。以加行位中暖、顶、忍三昧耶断所取惑,世第一法三昧耶断能取惑,同时以菩萨智慧本性光明而入大乐定,则已达显密融合之境地矣。此说与宁玛派之学迳庭,故又谓之新学也。
希解派(意即能灭)。以元初南印度阿阇黎敦巴桑结为始祖。其学出于超岩寺,要以密乘四种断法除灭苦恼,极其通俗。有除灭三灯、夜摩帝成就法等。敦巴五度入藏行化,三传至玛齐莱冬尼,行脚一生,开化至盛云。
此外尚有爵南派。迄明万历间,此派有大学者多罗那他,博学能文,深通梵语,为译经之殿军。但此派至清初已改宗,今已无传。
上述诸派,除甘丹派专事教化以外,余均与政治有关,援引势力,施行威福。迦尔居派曾握揽藏中政治大权。萨迦派第二世孔迦宁保,尝由元成吉思汗予以西藏统治权。复受命开教于蒙古,至第四世孔迦嘉赞,学尤精博,应元库腾汗之召入朝,依用“兰查”字体,改定蒙文,受帝师尊号。其侄第五世炉思巴,更大得元帝信任,入朝为帝灌顶,亦受帝师之号,王公后妃,踊跃参加灌顶,秽迹流言,传之史乘。既而归藏统一久事纷争之十三州,悉举以臣事于元。西藏之喇嘛教者,即随之遍行汉土内地,内廷供养喇嘛费用,耗国库十之六七,其声势之大,岂可想象!
黄衣士派。降及明代,鉴于元代纵容喇嘛之弊,册封各派喇嘛为王,以杀萨迦派专横之势。迨永乐年间,西宁西南,有宗喀巴者出,游学全藏,目击颓败,慨然有改革之志。乃秉阿底峡之宗,采布顿之说,励行律仪,采诸派之长,而合一经咒之教融为一说。宗喀巴学行优越,德重当时,教化所及,靡然从风。门人学者,皆染黄衣冠,以别于旧时各派,故世称为黄衣派。于拉萨东南,建甘丹寺,弘传其学。后又建色拉、哲蚌二寺,为著名之三大寺焉。藏土久衰之佛法,焕然昭苏矣。
宗喀巴弟子有嘉察伯,及开珠伯二大家,均能传承其学。其在甘丹住持,而传宗师之衣钵者,为大弟子法宝,遂成后世甘丹座主传承之法统。后其高弟根敦、珠巴二人,创历世转生之说,班禅(梵语意谓大宝师)、达赖(蒙语意谓大海)二人,以师弟而相约,世世互为师长,弘传教法(班禅为其师转生,达赖为其弟也);及明宪宗加以册封,势力更盛。清初达赖五世罗赞嘉错,博学多才,蜚声学界,而复借蒙古和硕部(青海附近)固始汗及清朝武力,底定全藏,即置班禅于后藏,自居前藏,分揽统治之权。于是政教合一,悉掌于达赖。及至近世,班禅来汉,彼此纷争不已,权利争夺,自启纷争,岂佛法之本意,良可慨也!故后之言西藏佛学显密完整者,咸以宗喀巴之传承为宗。
西藏之显教
西藏经典及佛学之传播,直承印度晚出之后起大乘佛学。般若、唯识、中观之说,月称、护法之论,蔚然罗列,经阿底峡、布顿、宗喀巴之组织,蔚成一条贯系统完美之大乘次第之学。尤以宗喀巴之著作,主阿底峡《菩提道炬论》,而广集成《菩提道次第广论》,为其中坚代表。于五乘佛学,次第进修,系统条理,井然不紊,诚千秋杰作也。但其立说,取显密圆融,以后贤之论说为宗,学者当有所审慎决择于其间也。
西藏大藏经,翻译典籍,较之汉地三藏,少有出入。印度后期诸贤之论著,及密乘经典,则较汉地为多。
代永乐间,曾取其经藏,翻刻成永乐版(见永乐八年御制经赞)。万历间,又翻刻为万历版。清康熙、雍正间,又翻刻为北京版(见雍正二年御制序。有云雍正曾自译大威德金刚修法仪轨,较之后世诸译为佳)。其中密乘经典,较之东密,尤有胜焉。惟汉地经藏,西藏所缺者亦多,如龙树所著《大智度论》、《十住毗婆沙论》,皆于戒学多所阐明,而其籍印度失传,藏中亦付缺如。仅知无著、寂天之书而已。又如无著组织瑜伽之作,有《显扬论》,广陈空与无性,阐发现观瑜伽,实为此宗根本典籍,藏土亦缺。至如唐代善无畏、金刚智、不空三藏,传自西南印度之密乘学术,两界仪轨,既具规模,多非北印学宗所及者(即作、修、瑜伽三部密法)。若概纳于外道,岂非主观武断者耶!
佛学而宗注疏论说,衡以佛说“依经不依论”之旨,不无乳酥掺水之憾!精密可能过之,近似之言,常可变易原旨,以之参证则可,以之衡量其他,容有不当。唯宗喀巴之学,自明迄今,流传六百余年未替,而试举与汉地流行佛学相较,得失短长,不易轻议。如“华严”、“天台”、“三论”、“唯识”,诸宗之学,精深博大,各有独到。而云汉地无正真佛法,何其见之浅陋!《华严》诸疏、天台之《摩诃止观》诸论,岂无创见?尤以汉地唯识之学,则非藏土所及矣!若云藏密学者,必先习显教十余年,较之汉地学佛法者为胜,殊不知汉地宗师大德,皆有好学一生而少怠者,因名匠辈出,互相赞许,不事文字之诤耳。
西藏之密法
西藏佛法,固皆显密相共以行,至谓密乘,则谓不共之行,称能疾速圆满菩提,非余宗可比云云。由显入密,无别有发心,但始从一切共同陀罗尼仪轨(即息灾、增益、降伏等八种仪轨),及密咒经典所说种种,进而修证两俱瑜伽、大瑜伽等本续,以各种真言之力,而得宝瓶、宝剑、隐身、如意树等八大悉地,则能疾具资粮而登正觉。而此种修行,悉待阿阇黎之灌顶加被而后能入,故其始应竭财物以供养阿阇黎,得其欣悦而蒙灌顶,则罪业清净,堪任悉地矣。至以修行之实,应待亲承教授,非文字所可诠也(此种意义,《炬论》及《释论》中甚详,不再繁述)。
藏中密法,大体汇为四部:即作、修、瑜伽、无上瑜伽。作修之部,为资粮之修集,积福德基。瑜伽之部,已会福德智慧二种资粮而并修迈进。仪轨修法,均有一共通组织,即生起次第,与圆满次第。所谓生起、圆满二次第者,于密集仪轨程序而言,似乎有异于显教种种修学法门。然依佛法之信、解、行、证,次第而言,一切众生,由初发心而登正觉,无论何地何时,若因若果,固皆循此生圆二次第而修者。即如净土一宗,单以持名念佛法门而论,亦已具备生圆之序,而不别列其次第名目者,正为诸佛菩萨之密因密意耳,岂独于密宗而后有此奇特事乎!无上瑜伽之部,以喜金刚、上乐、忿怒文殊、时轮,乃至大圆满、大圆胜慧、各种大手印等法,为其宗之最殊胜者。由瑜伽而进修至无上瑜伽,于密法所特具之气脉明点诸法,又已视为余事。若大圆满、大圆胜慧、大手印,其所标旨,即有弹指成佛、立地见性之方便。故以无上瑜伽而论作、修、瑜伽诸部,乃为资粮位上修集之事。此中理趣方便,行持修证,渐近于禅宗,故有谓大手印等诸法,实同于禅宗。且谓达摩祖师只履西归时,显化于西藏而传大手印法云云。然欤?否欤?乃历来心口之传说,无足为据。要之,大手印等之与禅宗比较,同异短长,显然不一。方法既殊,宗纲各别,若以之拟于北宗渐禅之法,恰尽相似。至于南宗正脉,则非上述密法所可窥测也!大圆满大手印等法,固已殊胜,然以禅宗“正法眼藏”观之,则迷封滞壳,摩挲光影,仍易滞于法执。所谓仗金刚王宝剑,踏毗卢顶上行者,舍禅宗正法以外,其孰与归?
藏密之特点
通常一般异宗异学之于密宗,或赞或毁者,统皆以密宗修持方法中若干特殊之事,作为雌黄月旦,隔靴搔痒,言不中的,且于密宗显教理趣,大抵茫然。密乘之所谓密者,究其极则,非自谓其行怪索隐,盖菩提心印,妙密难明也。若言下顿悟,法外忘象,正如曹溪六祖所云“密在汝边”,复何秘密之有?然后返观一切世间出世间等等诸法,无非佛法。如实如是证入华严海藏境界,显密妙言,无一而不平实。
密乘中若干特殊方法,显而习见者,如礼拜、供养、护摩、念诵等法,似有异于显教各宗修持之趣。实则,如诸宗所习之禅门课诵、十小咒、蒙山、焰口等等,念诵法器,礼仪诸法,靡不来自密乘。原始佛法,以三十六道品、禅观、戒、定、慧等正统修持外,何尝有此科仪?方便权化,归元无二,未可是此非彼。若论密宗之注重气脉、明点、双身等法,视为外道,则正不知菩萨道中密因法行。双身法者,乃诸佛菩萨,为诱导多欲众生,设此一方便。《法华经》云:“先以欲钩牵,后令入佛智。”有谓即吾国古代之房中术,则有毫厘千里之谬,谓其流弊为祸,自毋庸讳!气脉、明点之术,因为密乘所特尚,而言无上瑜伽者,视此仍为方便,未可与论究竟。气脉、明点,持为调身,血气之障未除,不能变化气质,而迳言证悟菩提,非狂即魔。密乘学者有言:“气不入中脉,而云得证菩提者,绝无是处。”以此视一般修持学者,盲修瞎炼,终至身病心执,愈求解脱,而愈被法缚,诚多优胜矣。他如密乘典籍中,有《甚深内义根本颂》一书,剖析人身气脉至详,取与吾国内经等书参读,精微奥妙,迥非现代解剖生理学、医学等可及。惜乎世之学者,心粗气浮,未能身证其实验堂奥,玩忽弃之,浅陋轻狂,岂容回护!稽之显教各宗,以及教外别传之禅宗,若禅观诸经、止观修法、宗门参究工夫,虽不特别注重气脉,而调柔身心之妙,皆寓气脉于其中矣,唯后世学者未能深入耳!
密法特点,探其原委,气脉、明点等,事非奇特。若藏密融合显密共通,罗致一切魔外诸法,投之一炉,应众生心,遍所知量,对症下药,别开生面,综罗组织,蔚成奇观,洵为密乘特异之学。然无论其应用何种修法,统皆循有一定的五种次序,其次序谓何?曰“加行瑜伽、专一瑜伽、离戏瑜伽、一味瑜伽、无修无证”。如礼拜、供养、护摩、念诵、研习教理等等,皆为“加行”之事。专精观想,住于禅观等等,皆为“专一”之事。定久慧生,待至脉解心开,如“仰首枝头,即见熟果”,如“拔矛刺背,顿脱苦厄”,证悟菩提,还同本得,皆为“离戏”之事(所谓离戏者,谓诸离四句、绝百非之戏论法也)。入此“离戏”三昧,向上精进,打成一片,即是“一味瑜伽”。再进而得到“无修无证”果位,方入圆满菩提之域。密法中此种组织,钩索一切修法之要,次第井然,允为特点矣。亦有以前修加行瑜伽,而立四瑜伽之说。
显密优劣之商榷
西藏密宗,传入汉地,早在宋末。而以元室入帝,为鼎盛时期。明代表面上,虽已销声匿迹,而流行于社会间,仍未根绝。清室入关,复挟之俱来。现代开藏密先声者,即以民初西藏大德,多杰格西、白尊者等,来北京弘法开其端。汉僧相率留学西藏者,为僧大勇等随多杰入藏为始。此后康藏各派大喇嘛,若诺那、贡噶、根桑、班禅、阿旺堪布、东本格西等,先后相率来汉地弘化。各地僧俗随之入藏者,风起云涌,形成一种佛学界之时髦风气。回内地传法,而专门提倡密宗者,如蜀僧能海、超一等,为其中翘楚。译经则有法尊、满空、居士张心若等。欧美方面学者,因英人势力入藏探奇者,亦络绎于道。一般知识人士,学得密法以后,翻译经典甚多,例如密法中之六种成就法,汉文译本,远不如美国伊文思温慈博士之佳。一般欧美学者,常有以密法与印度瑜伽学互混研究,几已成为一种新兴之术,渐距佛法而独立一系矣。如欧美流行之催眠术,乃瑜伽术之支流也。抗战末期,有一法国女士(中文名戴维娜),寓居成都学习禅宗,据云:学佛二十多年,曾游学于印度、缅甸、日本等 地,住藏中习密法,将近十年,且遣其子随贡噶上师已达六年。以其个人游学各国所得结论,称正真佛法,唯在中国,且以达摩宗(即禅宗)为最胜云。
藏密在现代崛然兴起,治佛学或专事修行者,耳目为之一新,优劣诤辩,于以支蔓。崇密宗者,则云修习密法,必可“即身成佛”,次亦可“即生成就”,最迟或三生至七生。复云:密宗学者,“即身成佛”,神通可徵。又云:密宗之方便殊胜,显密双融,皆非各宗所及,中国无完美佛法,禅宗乃邪见,且引宋代在藏弘法汉僧大乘和尚为证。毁密宗者,则云:密宗之法,乃魔外之说,托依佛教而立足。复云:密法乃偷袭中国道家方术而改头换面者。口给干戈,均为智者所笑。佛于显教,虽云由博地凡夫而至成佛,须经三大阿僧只劫,而经云“劫数无定”。且今生修持,孰知又非三大劫来,唯欠此一生?稽之中国历代大德,尤其禅宗,能“即生成就”,或“即身成就”者,代不乏人,而皆持律綦严,不以神通为尚。记载所传,历历可数,择其彰明较著者,如六祖展衣布山,有四天王坐镇四方。复如引头就刃,如击木石。邓隐峰禅师,飞锡腾空,倒身立化。普化禅师,振铎归空,即身超脱。元圭之服岳神。破灶之度土地。黄龙师弟,皆具神通。普庵师徒,神变莫测(相传之普庵咒,灵验殊胜)。唯禅宗风尚,不以神通为胜,恐乱世人知见,其密行密意,有非密法可测,岂地前菩萨所可妄议!故有赞禅宗实为大密宗也。若谓气脉、明点、双身等法,可得“即身成就”,事非显教及禅宗所能;稽之密典,修此等法,仍易落于欲界、色界之中。于光影门头事多胜境,直超圣量,立地成就,仍须有审慎抉择于其间。禅宗大德,见性之后,此等功用,不期自生,唯皆不作圣解耳。视密宗之执著胜法,又有过焉!至谓大乘和尚,宋时在藏传化,其人立说,近似禅宗,以为直指人心,乃得开悟佛性,依教修行,均徒劳耳;以是流于放逸,全无操持,后因莲花戒来自印度,陈词破难,和尚无以应答,遂放还汉土。观大乘和尚所说,尚未及禅宗所谓之知解宗徒,何论实证?以之概汉土禅宗及各宗佛法,皆纳于大乘和尚之流,实无异因噎废食耳。
论者谓密宗皆为魔外之说,拟托佛教,立言亦嫌过于草率!密宗诸法,诚为纳诸魔外之学,熔之一炉,权设普门广度,既为对待诸异学魔外之说,亦复遍逗群机,导之入大觉智海,终结与第一义而不违背,则于魔外何有哉!佛所说法,五蕴、八识、天人之际、因明之说,皆非初创,亦如中土圣人,述而不作,删集以成。考之印度婆罗门及诸异学等,原有吠陀诸典,皆显见易明。岂可尽举佛法而付之魔外乎!佛所证悟之不共法行,独为第一义谛之不可说、不可思议之“性空缘起,缘起性空”。中道不二法门,此非诸异学魔外所可妄自希冀者。密法极则,以佛之正知正见为归,途中化境,皆为权巧方便。若未见本性,而言证悟菩提者,心法未明,统为魔外亦可,何独于密法而斥为魔外乎!至谓密法乃偷袭中国道家方术,或谓道家乃学习密宗法门,此二争端,千古无据。要之,方法相似,且几不可分,门庭设立,各有差别

可以去青海或者西藏啊 西藏是藏传佛教的主要地区,就是黄教.你需要交流什麼可以告诉我.我:索南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