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影音网站资av源网:谁知道殷谦的《温哥华的情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杭州交通信息网 时间:2024/05/02 01: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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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的情人
  殷谦/著

  我常常在落雨的时候想起她,包括那些让我难忘的日子。
  在久雨初晴的这样一个周末,一个人静静地听蔡琴的《那些事,那些人》,是轻抚自己最好不过的方式。
  从独自去南京找她到现在已经有三年时间了。
  在这之前,我们在第一次简单而陌生的邂逅以后,还有过一段漫长的飞雁鸿书的岁月,在信中我们都回避着一种隐藏在心底的情感,我怕影响到她的学习,我比她大四岁,可在我眼里,她还是个孩子。她说每次放学的时候都要在学校的收发室门前停留很久,看有没有我的信,而每次都很失望。她说,好不容易能收到我的信,每次看了都没劲,信里总是强调她要好好学习,还有就是不忘记都要说一句:“你还小,学习是首要的。”她说以后就怕我写信给她了。而她写给我的信却很多,那时候我住在北京珠市口附近,我工作的单位就在前门大街,每次单位的小杨来分发信时就会问我,“这是谁啊?怎么写信就象发传真似的,那么快。”这个时候是我最幸福的时候。
  她要毕业了,按照我们的约定,我又要去有她的那个城市。要见面的日子如期而至,我匆匆去了济南,又一次匆匆找了工作,在一家文化传媒,离她读书的地方不远,这样我们就可以时常可以在一起。
  那年她19岁,乌黑的头发梳扎的19条辫子自然地垂落在她的背后,朝气更加映衬出她的活泼,烂漫青春的脸上透露着一丝妩媚,她刚刚从一所知名的中学毕业,看到我,她说:“北野,我长大了。”她习惯于叫我“北野”,我叫她“涵”。
  原来所有的甜蜜与痛楚都来得一样的真实和漫长。
  点一盏香熏灯,听蔡琴的一首首老歌,啜一杯苦涩的咖啡,嗅一嗅那束早已干枯却馨香犹存的干花,那些事,那些人就那么轻盈又沉重地跳出来,还有那些不该说却说了的话,不该做却做了的事,不该爱却爱了的人…… 都不约而同地一起来重重地敲击着记忆的小窗。

  一、奇怪的缘分

  那一年因为工作,我独自生活在北京,我孤独地做着自己喜欢和不喜欢的事,和陌生而熟悉的人成为平平淡淡的朋友,以为生活将会永远这样,没人分担我的痛苦,也没人共享我的欢乐。
  然而,因为工作上的变动,我前往另一个城市济南,在这里我却和这个叫涵的女孩不期而遇,那像是几个世纪前让人熟悉的约定。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我们在租住的那幢楼房相遇。
  清楚地记得,当时她拖着一个大箱子艰难地往三楼爬着,在二楼的拐角处,我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一种很少见的高贵气质。看到她吃力的样子,我径直走了过去,我说:“我来帮你提吧!”她吃惊地打量着我,双手紧紧攥着箱子的提手,然后坚决地摇摇头说:“谢谢,不用了!”看到她的疑惑,我微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我就住在二楼,那边……”说着,我朝一个门上贴着电影海报的房间指了指,她转过头看了看我房间的门,又看看我,然后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她终于点点头。在她的房间门口,我们还有过一段简单的对话。
  “我叫北野,你呢?”我说。她不语。
  “这箱子蛮沉的,肯定放了很多书吧,你是学生?”为了打消空气中的尴尬,我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我想当时我的脸一定很红,因为它烫极了。我道别,她终于开口说了第二句话:“那再见了。”我望着她微微笑了笑,走下楼去。
  回到宿舍,我开始看书,思考,一直到傍晚。正当我要出去散步的时候,却传来了敲门声。我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她。她说,中午的时候你帮我拎了行李,原本要给你说声谢谢的,可是当时突然又忘记了,现在来特意给你道谢。我笑笑,请她进房间坐坐。也许很投机,就这样,两杯清茶,我们谈了很多。她告诉我,她叫涵。
  涵是一个在写作上有造诣的女孩。她说她喜欢诗歌,喜欢写一些诗句,她可以通过自己的诗句抒发自己内心的世界。后来经过努力,她考上了江南的一所大学。她说自己喜欢一个人安静地生活和学习,就这样她在这里租赁了宿舍,为了更方便更自由地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涵因为喜欢文学而和我谈得很开心。因为我也是搞文字工作的,自然也有很多作品发表。剩下的几个小时里,她埋头翻看着我的作品。涵说很喜欢我“颓废糜烂”的文字,还有文字中流出的那种“忧郁忧怨”的情绪,让她感到欲哭无泪。很晚了,我约她去吃饭,她欣然答应,一路上很活跃,很俏皮的样子,用餐过后,她说她很高兴,认识我。我说我也是。

  作者: 才子佳人 2005-7-26 17:3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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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温哥华的情人
  第二天,她便开始了忙碌的学习生活,那种新鲜感似乎让她兴奋不已,可却有不少麻烦。下午上课的地方离住处有1小时的车程,中午1点半她就出发了,有那么几次,坐在摇摇晃晃的车上,她竟然沉沉地睡着了,最后坐过了站,差点迟到。我决定要暗中帮助她,让她摆脱因为常常迟到而造成的心理压力。她读书的大学和我工作的地方几乎是南辕北辙,因此我要常常付出两倍的时间来先送她去学校,然后又返回去去单位。就这样,每天,我都会如约而至。直到有一天下着大雨,我依然准时出现。她问我是不是不用上班,我说我是去上班,我的单位和你的大学很近,我们同路。她有点半信半疑地看着我。我发现她偷偷盯上了我。下车后,她走上过街天桥,我也走上来;她走进学校,我也随后,看她径直走向教室的方向,我就回头走了。没想到,她又折回去,看到了我站在不远处的站处牌下等车,这就是我们来时的那一路车站。她似乎有什么急事,向我跑来,到了跟前就气喘吁吁地说了声“谢谢!”我说:“谢什么?”她又是那副疑惑的样子:“你知道。”说完这话,她转身离开了。一种感觉涌上我的心头,我知道那是感动,也正是这两个字,让一直以来封闭着她周身的冰开始一点点融化。接下来的日子,我依旧与她同行,每次在车上唤醒她,送她上课,然后又站在另一边等车。不同的是,我们的交谈渐渐多起来,而她也会在我离开时表现出恋恋不舍的样子,我已经很放心她一个人往返于学校了,因为在我的帮助下,她渐渐熟悉了公交车上的环境,就算没有我,她也会睁大眼睛一直到下站,我改变了她上车睡觉的习惯。后来我问她为什么不在车上睡着了,她说,因为我上车就想你,一直到下站。
  不能否认,她对我越来越有好感,因为有一天她亲口对我说,我成熟又不失孩子气,博学却谦虚,和她身边的男生很不一样。本以为在这个陌生城市她会更加孤寂,谁知她却前所未有地快乐着,因为我的存在。
  我们就这样从陌路走到一起,彼此心照不宣地关切着对方。我依然忙碌我的工作,她依旧刻苦地学习。我们会在周末或者假期的时候继续我们简单的交往。有一次,她让我看一首诗。我当时的感觉很茫然,也许是很久没有写诗的缘故吧,我对诗歌渐渐地淡忘了。我的工作压力大,没有很多的时间停留在诗情画意中。那首诗后来被我保留了起来,现在再看,却有不同的感受:

  昨日很凉的夜里梦你很累很艰涩
  在一夜舒放的逃花下,独自
  向黄昏诉说你的才情和倩影
  你说很珍惜我我说是款款召唤
  曾经交融的心在空间错位时
  回声跌宕在山峰隔开的盆地间

  绯红弥漫季节的日子里,不知道
  能否掩映跳荡的这颗心
  有轻寒恻恻,有池水涟涟
  有暮帘揭开,有风
  自撒哈拉来吹怅惘遍地
  你比烟花寂寞

  当时,涵给我这首诗的时候我并没有说什么,她就一点儿不高兴,我也就佯装着看了一遍。她很认真的问我诗写得怎么样。我说:“好是好不过……”“不过什么?”“没什么。”“你说不说啊?你说你说。”她拉着我的胳膊不停地摇要摇,俨然像个孩子。我说:“不过,很颓废,糜烂。”“你报复我?”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说:“怎么说?”她说:“我记得我那天看完你的作品说过同样的话。”我笑了笑说:“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关联。”她瞥了我一眼说:“不过我相信你对我诗歌的评价。”我问为什么,她说:“因为你的诗本来就好,你是诗人,我以前就看过许多。”我没有说话,其实,我很久已经没有写诗了,不是不想写,是因为很久没有了那一份激情。
  “你为什么叫北野?”涵突然问我。
  “嗯?不为什么。”我轻描淡写地回答她。是的,这是什么样的名字啊,后来总有许多人把我和Japan联系在一起,说我是Japanese,中国人是有严重的对敌情绪的,尤其是对Japan,我觉得我起这样一个名字真的很不光彩。
  “原来我以为你是Japanese.”涵笑呵呵地说着。

  作者: 才子佳人 2005-7-26 17:3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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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温哥华的情人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说。
  “你喜欢看北野武的电影吗?我很喜欢看,我一直把他当作是你。”涵说。
  “我没看过。我不喜欢电影。我起那样的名字和Japan和北野武都没有关系。起这个笔名只是为了方便发表。意思是北方的原野,因为我出生在新疆。我用这个名字发表文章的时候我还不认识北野武。”我解释着。涵看着我抬手遮掩着嘴轻轻地笑了笑。
  “你别着急啊,看你都急流汗了。”涵说。我无话。

  二、我们都要走了

  一个月后,我告诉涵,我可能要回北京了。在体育场的台阶上,涵有点儿不悦,一直追问我为什么要回北京。我说:“我的单位要让我回去了,因为工作。”涵显然有些生气了:“你不能不走吗?你走了那我呢?”我笑问:“我走了你上你的学啊,要怎么办?”她捋着几根小辫沉默了。“那要怎么样呢?我也没办法。”我说。涵不再说话,不一会儿她就走了。看着涵的背影,我的心有些漠落。其实我也不习惯于这种奔波,这让我疲惫不堪,而且生活很不稳定。我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总想在一个地方能住的长久,可是天不遂人愿,我犹如一个浪迹天涯的旅人,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好象有点乐此不疲,可是那都是没有办法的。我没有理由和自己的工作过不去,而事实上,这样的生活却给我的写作注入了许多新鲜的血液。但是,现在,我不想动身,我怕离开涵。
  在我对涵说要离开南京去北京的后一天,涵邀我出去走走。在南京市的大街小巷我们步行了整整一天,可是我们不觉得累。
  这一次涵一反常态,她竟然说:“北野,你去北京吧。”这句话倒让我的心凉了下来,我考虑着是不是涵不在乎我了,希望我离开她呢。
  “为什么?”我凝视着她。
  “不为什么。”她低着头说,“我想,如果你走了,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留恋的,我也许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我惊讶她的回答,我担心自己的决定会改变她的学习和生活。
  “去Vancouver.不过还不能确定。”她说。
  “嗯?去那里干吗?”我不解。
  “我只是想去那里读书。我去了你能来吗?”涵问我。我没有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Vancouver这个地方,我做梦都没想过要去那么远,工作那么忙碌,我的条件允许么?我心里想,也许这次是分别,但我会在心里想你,我想说:“I miss you so much.”我没有回答涵的话,涵能感觉出什么。只是说,我知道这是多么的不容易。
  “我过两天就要走了,我先回家去看看父母,再者就是商量一下去Vancouver读书的事。对了,我的寝室里有几首给你写的诗,如果你想看就去吧,钥匙我放在门口的信箱顶上。”说完,涵顾自走了,这一次我没有看她,不知道她去了哪个方向。
  我知道,我们会再见的,因为,我们没有结束,因为,像那句话说的一样,总有一天,我们会走回到同一条路,或者是北京的前门大街,或者是通往未名湖的熟悉小路上,在那儿,我们相遇。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降临人间的时候,我透过布满水气的窗户,看着玻璃外那些似天使羽翼上抖落的白羽一般的雪花,将整个空旷的校园弥漫成一片刺眼的白。然后我的心开始一点一滴地痛起来。我知道,三年前的那场雪还在我心里飘着,三年如一日冻得我心里一片坚脆冷寂,寒气沉沉……
  隔着车流汹涌的街道,我望着涵站在对面,就像站在时光的尽头——四周纷扬的雪花仿佛暮春伤逝的落樱一般在她 周围翩然而舞,路灯淡黄色的灯光将夜幕染成淡淡的黄色,涵那件在冷风中纠缠的紫色风衣衬托得格外刺眼。这么近的距离,却仿佛隔着两个世界的空虚。我只能在路这边不停地喃喃自语:“涵,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I love you but I’m sorry I cannot let you feel happy.”而这个时候,涵站在对面,泪水涟涟,泣不成声。
  有人说,爱情是生命的发——长是风景,短是痛别;而绝,是超脱。
  涵,我总也留不长我生命中的发,怎么办,怎么办,莫非我只能是你记忆中的那些事,那些人么?在你记忆的门里,那些事,那些人总是让你感激,感激在你生命的旅程中与他们的一一相遇,而我多想让你明白,当你推开记忆之门,当你感谢和那些事那些人相遇的过程时,有一道风景曾经让你感动和心存暖意。

  作者: 才子佳人 2005-7-26 17:3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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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温哥华的情人
  涵,在相遇的过程里,我依然会感谢有你在我身边,感谢那一段奇妙美丽的缘分。
  推开记忆的门,我在心里看见了远去的人,涵,是你,曾陪我走过生命里的淡淡早晨。
  一切似乎都已结束,我们没有回去的钥匙。

  三、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一直怀疑自己将来能否成为一名彻彻底底的无神论者。因为我总是近乎固执地相信,在这个茫无边际的宇宙中有神的存在,它在冥冥中编织着每一个人的人生轨迹。我的祖母是虔诚的天主教徒(Romanist),每星期都会在北京菜市口附近的一座教堂礼拜。很小的时候,我就跟着她和另外一些教徒还有牧师(churchman)唱礼赞。我想这也许是我相信神的原因,虽然我不信上帝,因为我坚信——神还只是一个孩子,所以它才会创造那么多的生离死别来打发它无聊的生活。
  涵是个干净利索的女孩,喜欢穿淡粉色的裙子和粉色上衣,总是充满好奇和活力。在南京的时候,记得有一次我带她去南京一家教堂去听礼赞,她看着那些落满微尘的烛台和高大的十字架大呼小叫了好一阵子,弄的我很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让这个小丫头静下来,不过好在上课的牧师(churchman)是个极慈祥的old man,他笑眯眯地看着一脸兴奋的涵:“孩子,你喜欢它们吗?那是神的东西,不过你可以玩,因为神是很疼孩子的。”
  是啊!神是那么疼我们。
  告诉涵让她做我女朋友是在我们相识那年的圣诞节。那天的教堂是一年中最热闹的一天,为了凑热闹我约上涵一起去。涵没放学就偷偷溜出来和我去看——教堂里一帮信徒的唱诗会。我和涵一边听着那些让人心神澄净的圣歌,一边品尝着教堂里准备的各种好吃的点心,有一些甚 至是欧洲的老式点心,平时很难见到。就在这享受物质和精神的双重优待时,涵在我身旁不出声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我一边问一边弯过身去看她的脸。
  “没什么,突然间好怕。”她脸上的肌肉显得有些痉挛。
  “怕什么,有我在,我会永远陪你的,涵,你做我女朋友吧?”我不知为何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种话——也许这就是宿命。
  一直到我离开的前一天,她就是我们分手的那天,我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起来——她说她在那干净纯粹的歌声中看到无数可爱的angel和满身被忧伤浸透的soul.她好害怕死亡和分离,尤其是我的离开。
  日子平静得像秋天里飞舞的落叶,凌乱琐碎,充满世俗的幸福。我满以为这滩平静的水除了涵之外不再会有什么亮点,然而暗流却将我们措手不及地吞没。
  在三年前的冬天,一位陌生的客人走进了我家。他和父母长谈了两个多小时后才走,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眼,我感觉到自己体内有种东西渐渐舒展开来。当天晚上父母告诉我,我不是她们的孩子。我的亲生父母回来接我了。
  宿命的车轮不停地缓缓前进,纠缠千年的星线依旧错综难辨,我在命运的戏弄下颓然倒地——是该放弃,还是背判上帝。
  我选择了放弃,我放弃了涵,留下了我一生的伤痛;放弃了养父母眷恋的眼神,去偿还生父母的思情;放弃了一切,一切的一切……
  大雪中,我听到无数被伤感浸透的灵魂在低声吟唱……
  吃罢晚饭,我独自走在霓红街头。
  天快亮时,在离我很近却又很远的那个方向,你说睡吧。
  于是我便沉默。涵,你不会知道,我在梦中数度轻抚你的脸,却抚触到了自己的忧伤。
  涵,你不知道,我多想,千年之后,我仍能让你在推开记忆之门的时候,化做庄周的蝶,舞在花间。让你看见我的宛尔,成画。于是痴痴地在梦的边缘,等你叩门的绝响。怎奈烟色的记忆里,总不见你寻路而来。
  你不来,我怎敢老去!静夜里如此的思念,会把你惊醒么?
  此刻,你停泊在哪一隅的夜凉里?是否,有我一抹如水的淡蓝?

  四、感受着孤独

  不可否认的是,自己是一个极其安静的人。或者说是一个极其喜欢安静的人,这样可能更为恰当一点。

  作者: 才子佳人 2005-7-26 17:3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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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温哥华的情人
  非常喜欢黑夜,并不是迷恋所谓的都市夜生活。告别了一天中的喧嚣与烦躁,夜幕一点点的降临时,随之而来的,就只是安静的天空。尤其是在午夜十分。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于是这时,就有种飞起来的感觉,飘飘的,舒服极了。
  有时候又常常在想,在这个喧闹复杂,物质横流的都市中,为什么自己却依然孤独着。不过,我却喜欢这种孤独。我认为孤独和寂寞不一样。寂寞会让人空空的。而孤独时,我就会越发的清醒过来,以便于清楚的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所以常常的尽情的享受着这种孤独感。或许说这是一种自恋的倾向,可是我却并不讨厌。有人说,时常回忆的人,象征着他已经渐渐的老去,而我却不认为这样。我觉得,回忆是一种心情,只有当你的心情在最最平静的时候,才可以去回忆。回忆过去的苦,过去的甜,过去的酸,还有过去的辣。回忆其实是一件另人愉快的事,心中那些尘封已久的,都会一点点的浮现出来,然后细细品味,这,或许又别有一翻滋味吧!
  然而在回忆的时候,我却又只是回忆一半。并不是说另一半已经忘却或者不愿提及。只是希望用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愿来编织一个较为完整的结局罢了。毕竟,导演一部戏要比导演人生简单的多,也精彩的多。
  生活与梦境毕竟存在着很大的差别。好比我和涵,可最后未必会相守;两个相守的人,未必会相爱。从相识到相恋,再从相恋到相守,看似简单,看似平凡的过程,但真正转回到现实生活中,又会有多少人能够走的如此的圆满?很喜欢看夕阳落日下的两位年迈老人相互的搀扶着,这又是一幅怎样的画面?真是不得不叫人为之感动。
  更相信relationship by fate,认为“缘是天注定”。所以但凡什么事都会秉着顺其自然为好。于是有时,本该水到渠成或者本该如此却因为想着“缘分”两字又变的复杂了许多,曲折了许多,也悲伤了许多。涵不光有着极为安静的面容,且连骨子里也渗透着那种超乎想象的静。于是我们自然而然的两个单独的个体便走到了一起。很奇怪的是,我们是让外人看来很是奇迹的组合,由于我们之间的言语少之又少,却依然彼此牢牢相互吸引着。或许终归是或许,人生中没有那么多的或许。于是,她成了我生命中的一名过客。其实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遇到形形色色的过客。世界本质就是孤独的,所以人们就会不断的去寻找,去发觉任何的事物,包括人和物来替代这种孤独。当然,能够最终的拥有是最好不过的了,但若不能天长地久也不必太过于强求了。人生中的数名过客也只是为了稀释孤独而来的。两颗孤独的心相遇了,或许带来新的孤独,但或许也真的就带来快乐了。试想一下,多年之后,想起这些过客们,如果忘记了,那么也许就真的消失了。如果依然清楚记得曾经的某个支离的碎片,这名过客大概就升华到你的回忆里了吧。
  一直喜欢听忧伤的情歌,看悲惨的电影,读伤人的故事情节。凡是一切能够让我撕心裂肺的悲剧,我都喜欢。我常常会躲在这些悲剧的背后,来掩饰我偶尔不快乐的心。明白其实自己并不是世上那个最不幸的人,只是偶尔有些小小的悲哀缠绕在身边而已,或者也只能算是一种无病呻吟罢了。其实自己所追求的,只是想刻骨铭心一些。我不想来到这世上一趟,到临走时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点的痕迹。大概只有这些丝丝的遗憾能够称的上是一种痕迹吧!于是便开始有意无意的制造出一些悲剧来。并不敢奢求在别人的记忆中能够刻骨铭心,但又有谁不渴望在即将离去时,能够留下一点或多或少的印记呢?
  喜欢黑夜是因为他容易让人产生错觉。在亦假亦真的苍穹下,孤独的眼眸里总灵动着一种平静而刺激的东西。
  有人说那是灵感,有人说那是渴望,还有人说那是过去。夜阑入静时,总会在不知不觉的幻影里去追回那段魂断梦牵的过去,有时会带着冷却的伤感去憧憬未来。我有点恐惧,因为这恰恰是我向往而又最不敢接近的东西。
  或许在我接近死亡的那瞬间,突然想到依然清楚的或者某个人的记忆深处,我想,我会幸福的笑的。

  作者: 才子佳人 2005-7-26 17:3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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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温哥华的情人
  那么大概,我留下的属于自己的最后的定格,就应该是这是安心的笑容了吧!

  五、长长的夜冷冷的街

  时针刚过9点,这是另一种生活的开始,至少对某些人来说是这样子的。今晚的我有些反常,往往都是和涵一起回家,而今天却选择独自步行。其实我也不明白,或许只是想就这样静静的走走。身边来来往往,匆匆飞驰的车辆,一个接一个。我直视前方,眼底倒影出夜幕中的霓虹灯火,有些刺眼。经历了和涵的分手,使得原本憔悴的我更显脆弱。不久前,我接受了这种独自一个人的生活,走着自己不痛不痒的路。世上并没有完美,生活方式许多种,我只是选择了其中一种罢了。有了这些想法,我到也过的是心安理得。甜的发腻也好,酸的流泪也罢,只愿涵过得比我好,我也无怨无悔。这世上真有同样重量的心吗?我自己反问道。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也不过是自己的一相情愿罢了。我永远无法明白涵到底在想些什么。日子依然像从前那样,只是很平静,平静如水,平静得连一点涟漪都没有。
  我于是又回到从前,我开始失眠。失眠的时候就开始胡思乱想,开始回忆,开始问自己:“你说,人是不是真的很复杂,复杂到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态?”明白不可能完完全全的去了解本质,但至少可以感觉到某些东西也好。然而呢?我也一直以为,在经历了大风大浪之后的爱情是最最坚不可摧的,可是呢?一切的一切似乎就好象是一场幻影,时隐时现。
  原来人的心真好像是一个无底洞,“穿梭一段又另一段感情中,爱为何总填不满又掏不空,很快就风起云涌,人类的心是个无底洞。”贴切的词句,把如今人们肮脏,可怕,贪婪的心灵剖析的淋漓尽致。人的心究竟可以分成几半?想到这里,我笑了。
  突然有种冲动,突然鄙视自己,鄙视到了极点。竟然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妥协了自己。其实从开始,我就非常清楚很多事情,很多涵认为做的很隐秘的事情。只是我不想去碰处那些隐秘,那些隐秘是块无形的缺口,虽然小,可毕竟是块缺口。如果碰触,它将迅速爆裂,之后便会变成永远跨不过去的坎。
  我开始就知道涵有了男朋友,因为我在几次去找她的时候亲眼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我没有看清那个男孩的脸。
  于是从开始,一次次的闪躲,一次次的欺骗,直到此时徘徊在决裂边缘。
  猛然间,我觉得涵像是自己在某天逛街时看上的一件衣服,挂在橱窗里,却早被人订购了。可是我仍然伸出手去,将她偷回家,却只能贴身穿着,成为我的一件睡衣,永远无法示人。或许睡衣还不算可悲,可悲的是,费劲心思偷来的睡衣也仅仅只有其中的一条袖子而已。
  想到这里的我忽然站住了。不,我要的不仅仅只是一件睡衣的袖子,我要全部,要一件可以向所有人展示炫耀的外套的全部。此时的我想微笑,可是眼泪却汹涌而下。
  于是不敢低头,便高高仰起。
  希望的季节,种下一粒新的种子,是不是来年的这时,就能收获到美丽的果实了呢?
  这是一个飘雨的黄昏。整个城市被迷蒙的烟雨笼罩着,汹涌的车辆依旧穿梭在公路中央,它们似乎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天气变的温柔起来,反而更加猖狂。在行人走过的时候偏要故意地溅起几朵泥花才罢休。路人们有的骂骂咧咧诅咒这该死的天气,有的干脆撑起一把小伞把自己罩在那个无雨的空间,便开始在雨中惬意地漫步……背景中的夕阳被雨水稀释得只剩下一片模糊的灰黄,在天边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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