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南者和大切诺基:有谁知道阿斯汗的情况?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杭州交通信息网 时间:2024/04/28 16:50:19
有谁知道阿斯汗的情况?

事先说明,不是蒙古族作家鲍尔吉·原野的二外甥。

回答正确就给分。
请注意:不是地方,是人啊!

1988年秋天,根据中日双方的协商,尼雅遗址的第一次考察开始实施。这一次以及一年之后的另一次,当时按照日语的说法,被称作是“预备调查”。出于为后面的考察作一些准备的考虑,也是为了全面了解遗址中各种遗迹等的分布情况,以制定今后考察工作的计划。这两次考察,都有一些收获。
秋季正是塔克拉玛干沙漠考古的最佳时节,此时此刻,大沙漠里一片风平浪静、舒适宜人的景象,令人流连忘返。经过了一个夏季的酷暑,气温已经降到了适宜的程度。虽然正午的气温有时仍然可以达到四十度左右,但到了夜晚,强烈变化的温差,又使人感到了几许的凉意。
历次考察队的成员,我不想再重复提出,反正他们都已被载入了史册,而且重要的是:尼雅遗址已经记住了他们。
第一次考察的时间较短,到达了遗址中心位置的佛塔一带,在对附近的几处房屋和庭院遗迹作了记录之后,便返回了。
相隔一年之后,1990年开始第二次预备调查。时间仍然选择在秋天,以后的历年考察都是如此。1990年的考察较上一次活动范围要大,也采集到了佉卢文的木简,也算是激动人心的发现了。这一次和下一年的一次考察,我因为机缘身临其境,印象特别得深切。
这一次出发前,考察队从新疆东风汽车厂购置了两辆新研制的“沙漠东风”汽车,看上去威风凛凛,令人兴奋了一路。我们从乌鲁木齐出发,在路上走了四天到达和田。在那里做了些准备后,载上乘飞机赶来的日方的队员等人,又花了一天时间到达民丰县,在那里做前往沙漠的最后准备。
在从县城前往尼雅河的最后一个居民点——卡巴克阿斯汗村——的路途上,大致上有八十多公里的路。这条路沿着尼雅河的两岸行进,沿途风光无限,秋天的艳阳照耀在金黄色的梧桐树的枝叶上,河滩上的草地舒缓而且自然,偶尔矗立着一棵棵的梧桐,还可以看到牧羊人搭建的畜栏。尼雅河的河水,在芦苇丛以及沙子的滩涂上穿行,蜿蜒曲折,在阳光下看似一条银蛇,爬行于草丛和树林之中。最可爱的时间,在这里仿佛是静止了一般,不知不觉地流逝着。
卡巴克阿斯汗是尼雅河的一个沙漠小村庄,这里已经是河水的尾闾了,也是尼雅河流域最后的一个人类居住地,在一般的地图上找不到它。这个村子里生活着大约近百户的人家,隶属于民丰县尼雅乡,都是维吾尔族。经过一路的渗漏之后,尼雅河水在这里变成了细流,平缓地滑过了三角洲,最后就消逝净尽了。
村庄由一条南北方向分布的街道构成,两旁是村民们的住宅和庭院、牲畜棚舍。房舍的墙是用胡杨树干苫芦苇和树枝建成的,外层再糊以泥巴,像这样的建筑技术令人极自然地联想到了北方的古代遗址。当我们在尼雅遗址看到那些房屋废墟时,这样的印象还会更深刻。我疑心在一千六百年前废弃的那个遗址与卡巴克阿斯汗之间,时光压跟就没有流逝过。
我们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引起了整个村子的好奇。人们都走出家门,围着我们的汽车看稀奇,并且和我们搭话。一个是高大的沙漠车,另一个是穿着奇怪的日本人,这两样都引起了他们的好奇。
在卡巴克阿斯汗村还需要停留一天,主要是将汽车改换成骆驼。前方的道路是在死河床的沙滩里通行,现代化的汽车到这里已变得无能为力了,古老的“丝绸之路”上的传统运输工具——骆驼显示出了它的优越。这些驼队还是在民丰时就已经雇佣好了的,家住在县城郊区的驼队队长库尔班在我们抵达卡巴克阿斯汗的次日,也率领着他的驼队和驼夫们,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抵达卡巴克阿斯汗村的当晚,我们试着和和田城里的邮电部门联系了一次,为了安全起见,在地区邮电局请了一位通讯员小贾,负责与城里联络。傍晚时分,在村子的向导阿巴•白克力家的大院子里,我们一起动手支架起无线电通讯的设备。这套设备还是在《野火春风斗古城》里看到过的,因此激起了不止是中国人的浓厚兴趣,连日本人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发报的活动当中。滴滴答答的电键声一时间响彻在沙漠村庄无比宁静的夜空里……
1991年秋天再经卡巴克阿斯汗村的时候,我们仍然在这里停留了一个日夜。这一次“鸟枪换炮”,租用了塔里木石油指挥部的先进的“奔驰”沙漠汽车。司机们自信地认为,他们可以将武装到了牙齿的大卡车一直开进尼雅遗址里去,事实上后来也证明的确是可以做到的。我们在卡巴克阿斯汗停留的时候,吸引了全村男女老少的注意,仅轮胎就有一人高的沙漠汽车,使国产的“沙漠东风”相形见拙,看上去像个小弟弟。淳朴之至的当地维吾尔村民们,目睹着这些钢铁的怪物,目瞪口呆。的确,这些外来的奇异的东西,包括我们这些人,都是从未见过的。
这一次不需要再像上年那样,将辎重从汽车上倒换到骆驼上了,不过,考虑到临时调查的需要,还是雇佣了几峰骆驼,仍然由库尔班当队长。他对这次的安排不太满意,不过也没有说什么。我们可以想象这位中年男子的心情。白克力还是我们的向导,他是一个诚实而勤谨的男子,因为自小生活在这片沙漠里,对周围的环境熟悉的很。我对他的评价就是:一个只有大沙漠才能锻造出来的男人。
卡巴克阿斯汗村向北五公里,河岸的沙山上遗有一座穆斯林陵墓,在当地它有着一个名称“大麻扎”。“麻扎”是“坟墓”的意思。墓的主人名叫“伊玛目•贾法尔•沙迪克”,从他的称号上就可以知道他的身份。他是一位传教的圣徒,死后埋葬在了尼雅河边。
关于这个“伊玛目”,还没有什么记载。不过斯坦因的探险报告里曾几次提到过他和他的麻扎,在这一带是非常知名的,每年都有很多虔诚的穆斯林赶来朝拜。这种情形已经延续很长时间了。
大麻扎建在尼雅河床西岸的阶地上,从远处就可以望见。这是一处圣地,充满了肃穆、洁净的气氛。它采用了传统的穆斯林墓葬的形制,外观上极其简朴,由于不断的维修,那种洁白的涂料在这个满布黄色的沙海世界里,显出了它的肃穆和美感。就在大麻扎下面的河床上结有一些庐舍,里面住着几户人家。有一些房舍是供朝觐者住的。在沙漠南道,这个麻扎很有些名气,据说每年都有一些来自附近地区甚至很远地方的信徒到这里朝觐。这种信仰的坚定令人肃然起敬,因为即使是在沙漠腹地号称“死亡之海”的地方,人类信仰的光芒仍在闪耀着。
在后来的考察中,在这个大麻扎遇到过几位伊斯兰教经学生,看上去都是些十一、二岁的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有时挂满了朴实、灿烂的笑。他们到这里来学习诵读《古兰经》的知识,陪伴他们的是一个圣徒的灵魂和大沙漠里的寂静。这几个孩子惹起了人们的好奇心,他们来自哪里?可能是邻近绿州里乡村农家的孩子。考古队员们的到来同样也惹起了他们的好奇,当他们看着那些奇形怪状的沙漠汽车以及穿着五颜六色服装、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的考古队员时,眼睛里闪出惊奇的光。在这么遥远的沙漠里,在一个古老的遗址旁看到这么几个孩子,着实令人感到惊奇。
从大麻扎再往北,便渐渐地接近遗址了。――实际上我们已经走在了古代精绝的大地上。大麻扎是尼雅河最北一个有人居住的地方,从这里向北便是浩瀚的沙漠,一条渐变渐淡的古河床延伸其间,上面生长着渐渐稀疏的胡杨和红柳。一百年前,当斯坦因来到这里时,他看到的是这么一幅景象:
……随后我们又继续向前穿过最北边的结冰的小水泊,来到对面的小土岗,其脚下是一片林地,树木古老苍劲。林中散布着为虔诚的捐赠者设立的祈祷台和供朝觐者以及学校的学者们住宿的各式小客栈。树枝上全都挂着小旗、牦牛尾或小布条,这些都是朝觐者的供奉品。登上岗顶的路上,修建着许多粗糙的木头牌坊,上面也同样挂着朝拜者们表示虔诚的标志。
离开这尼雅河上的最后一个居民点,我们的心被一种好奇的情绪刺激着,渐渐地变得激动起来。那个遗址离我们已经不远了,但是在到达那里之前,我们要穿过一片密集的活着的胡杨树林,之后是一段很长的干河床,上面布满了枯死的胡杨树。我对它们的枝杈感到神秘,因为它们奇形怪状的样子非常像一些瘦骨嶙峋的僵尸的手臂,有一些直挺挺的,另一些则扭曲着伸向天空。我们宿营的夜晚,正巧是一个月夜,躺在沙丘上,仰面看到的夜空,与任何地方看到的都不一样。这是值得怀念的时刻。月光洒在树杈和沙地上,这一幅光怪陆离的景象令人终生难忘。人生的以及世界存在的全部意义,仿佛都在这个空明澄净的月夜沙漠里得到表达了。
如果我们注意到,在一处沙漠月夜的古代遗址里的时刻,我们所可能感受到的念头有多么的珍贵,对于理解尼雅遗址的历史将会是多么大的帮助啊。或许这同一样的月光还曾照在玄奘和马可波罗的身上,他们在“古代”就曾旅行过这里,看到了很多我们今天已经看不到的东西。他们都已经离开我们远去了,他们能感到后人对他们的怀念吗?
我在这里希望记述一位尼雅考古前辈的名字——王炳华先生,“中日共同尼雅遗址学术考察队”的中方学术队长。1935年他出生于江苏南通,1960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学系考古学专业,之后来到新疆从事考古学研究工作至今。1989~1997年间,他担任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一职,直至退休。
1991年我们一起参加了尼雅考察,他是这次考察的负责人。我此时能追忆的,是他在沙海里跋涉的情景,对于二十岁的年轻人来说尚感到筋疲力尽的徒步穿行,他一直是坚持着的。
那一次考察,当我们到达遗址后,在选择了一处地方扎下大本营之后,为了踏勘遗址的整体情况,主要是确定窣堵婆的位置,我们几个人——阿合买提、白克力、张铁男、于志勇、林永健和我,在下午向着北方的遗址深处摸索而去。
在登上三角洲西侧的大沙山后,我们曾极目远眺,希望发现遗址的全貌以及窣堵婆的影子,结果是令人感到失望和沮丧——因为遗址太大了,而且主要是因为废弃了的三角洲上沙丘纵横,遮挡住了我们的视野。
接下来我们打算穿越大沙山东方的那些沙丘群,去找寻佛塔的位置。这个尝试也是失败了。日暮的时分渐渐来到了,夜色开始呈现出来。我们不知道此时此刻身在何处,陷身在一片无际的沙丘群中,就连白克力这位老沙漠,也开始感到了恐慌……
就在我们各抒己见,一边争论着各自的方向向前移动时,在转过了一座巨大的固定沙丘之后,一处宅院的废墟突然出现了。
夜幕已经降临了,在微弱的光线中,在这片房屋的一条过道里,只见一只打破了的红陶罐弃置在地上,旁边堆着一堆的简牍……
此刻,距离那次发现已经过去了十几年的光阴,我犹能记起当时的激动,这是每个队员发自内心的喜悦。我们顷刻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也忘记了饥渴和疲惫,乘着天色尚有一丝光亮,按着田野工作的规则做了些记录和测量。在采集了这些简牍后,夜幕已经彻底地降下了,我们也开始了返回营地的行程。
这次迷路并没有带来多大的危险,只不过是多走了一些路,最终我们还是回去了。当距离营地还有很远的一段路程时,我们就看到了同志们在沙丘上点燃的用来指引我们方向的火堆,那个时刻真是令人感动!
夜色深沉了。在营帐里,大家挤在一起打着手电观看发现的木简,一共有二十多件,可以算得上是不小的发现了。那一晚大家都兴奋得很,到了很晚才入眠。
第二天向着佛塔方向派出的一支小分队,由中日双方的主要学者组成。因为要离开大本营出去调查几天,连帐篷和食物都需要随身背负,所以这一次徒步的沙海穿行显得尤其的艰苦。我们随后就经受了一次缺水的考验,幸亏大本营的人员的及时救助,不过是又一场的“有惊无险”而已。
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我感到遗憾的,是未能亲身参与尼雅遗址后来的几次考察,那时我和其他一些同事转到了尼雅河西面的克里雅河考古项目当中去了。我们是并肩在大沙漠里考古的伙伴,两个考察队的收获都是层出不穷。我写下了更多的关于克里雅河考古的日记和工作记录,还有我收藏在心中的记忆,这一生是无法忘怀了……

ok?
呵呵

民造出庙宇叩拜的理由之一,在于表达自己对造物主的谦卑。无论造物主是上帝,抑或就是大自然本身。他们谦卑,并非真的见过上帝,而是生活中的种种奇迹——譬如土地上生长庄稼,清澈的河水可供饮用,孩子们健康成长——在表明,人的存在并不仅由人的力量完成。于是他们谦卑,伏在地上求得神的喜欢,使庄稼明年继续生长,让孩子们的孩子依然健康。如果不讨论被膜拜的一方,即神,是否真的存在,我们所感动的,是先民对待周遭的姿态:虔诚、恭顺以及明智的位置选择。谦卑正是一种姿态。如果认识到人在自然环境中是一员而非一霸,认识到自己在知识的疆域中的距离,认识到气象蔼然是别人最喜欢的一张名片,那就会选择谦卑。谦卑是找准了自己的位置。一个人在时代、事业与家庭中都有一个最合适的位置。聪明的人最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里,坐下来,像观赏电影一样展开自己的人生。而另一些人,终生都在找位置,而无暇坐下来做应做的事情。无论在什么样的际遇里,你只要谦卑,生活的位置就会向你显示出来。谦卑是一种睿知。许多人对牛顿晚年的一段话不解。他说,在科学面前,我只是一个在岸边拣石子的小孩。这并非伪逊,实为感叹。牛顿穷毕生之力,终于看到了宇宙的浩瀚无际,也看到了自己的局限性。爱因斯坦正是发现了牛顿古典力学在特定情形下的谬误后,才开创了相对论。这一点,牛顿即使活着也不会惊讶,因为他从不为创立了足称不朽的定律而狂妄。所有称得上大师的人,他们的创造力使他们谦卑。如果在乞丐面前不够谦卑,证明他是一个有钱人;如果在世界的壮美面前仍不谦卑,则证明他是愚人。谦卑是美。谄媚、奴颜、趋炎附势种种恶行与谦卑无关。谦卑是虚怀若谷所显示的平静,是洞悉人心之后的安然,是进退裕如的冲和。谦卑不是让你向势高一头的人畏缩。它是心智的清明,在天地大美面前豁然醒悟之后的喜悦。谦卑使人焕发出美,不光彬彬有礼,也不光以笑颜悦人,它是一个人在历经沧海之后才有的一种亲切,大善盈胸之际的一份宽厚,物欲淘净之余呈现的一颗赤子之心。这种姿态超凡脱俗,使人心仪不已。这就是谦卑的力量。
不能便宜了别人
朋友向我讲过一个笑话,是真事。某人上班捧一个大纸盒,满头是汗。同事围拢,见一堆小陶罐,大如拳,广口,给鸟喂食嫌大,装酱油还没盖儿。问他何意,此人双眼放光,用手比划:“才一毛八一个,多便宜。”是够便宜。大家看罐子有几十个,问干什么用。他一搔头皮,说“这倒没想。”众人哄笑,再便宜,没用也是白买呀。他正色,说“不对,这么便宜我不买别人就要买呀。全包圆儿,不能便宜了别人!”看来,卖陶罐的比他先发现此物没什么大用,才便宜。他购罐的狂喜到了不计较用途的地步,而最大的快乐不在便宜,而是别人无法享受这种便宜,即买断。这样的心理很多人都有。当他享受某种物用的乐趣时,想到别人也在享用,就立刻黯然。对他们来说,最好全世界的苹果树只结一个苹果,供他吃;全世界的母亲只生一个女儿,供他娶。他们的不满,不在物不阜,而是民太丰。报载,新近谢世的一位日本财阀,是三井或住友的头目记不清了。与他谢世一道下落不明的还有斥资数千万美元收藏的两幅西洋名画。这是在岛国发生的第二例用金钱消灭人类共同文化财富的例子。几年前,亦有一位日本财阀以梵高的画殉葬。他们咽不下气的原因是:他死了,然而许多美好的东西仍然存在着,让他们接受不了。这些财阀不见得懂画。一个日本商人,不外攫钱的动物。但大家都说好,我就要买下,而且让尔等永远见不到它。在报上,我还读过一则新闻。说陕西一个农民,发现妻子有外遇,大怒,愤而剪下自己的阳具。有人不解,问:你这是做什么?农民说,这是惩罚她。原来他以为自己长这么个家伙,是在便宜妻子。后来,村里人纷纷讥笑,说这不是惩罚她,是惩罚自己。此人羞愧难当,上吊自尽。老伯便宜别人,算计过甚,还是便宜了别人。买陶罐的便宜了卖陶罐的,自去阳具的便宜了老婆包括奸夫。最可恨的是那些日本人。对那些暧昧的、精明的东洋人若无足够的警惕,早晚吃亏。
论荒谬
当1997年将出现百武彗星的消息传来时,我想起一件事,1910年美国出现彗星时,人们盛购一美元一盒的药丸了,据说可以防止彗星给人带来的灾难。如今没有人卖这种“防彗星药丸”,人们会对这种情形感到荒谬,并可以庆幸自己终于没生活在一个蒙昧的时代。但人类并不见得进步许多,因为科技的进步与人性的进步是两回事,两者应该有一些关系,但科技仍然无法使人彻底摆脱荒谬。仍以美国为例,他们现在是超级发达国家,但每天都在发生蠢事。譬如:美国人每年花在宠物身上的钱达54亿美元,是花在婴儿食品上的钱的十几倍。印刷星期日版的《纽约时报》,大约等于砍掉三百多亩、六万多棵树。每个美国人每天平均被迫接受500则广告。美国色情产品年营业额为40亿美元。美国人口占世界人口的不足1/6,却消耗世界资源的60%,就消耗资源和造成污染而言,一个美国人相当于六个印度人。从这些数字来看,我们没发现美国人比1910年进步多少。而其他国家和民族,也不见得比美国人更有生存智慧。因此,人们不应该认为荒谬的事情都发生在过去以及别人身上,更不要以为那是一种幽默,否则永远也摆脱不了荒谬。历史上发生过许多怪诞的事情,譬如古代日本举行过公开的放屁比赛,最响最长者可一举致富。中世纪的教会认为洗澡(暴露。身体)是一种罪行,因而中世纪被称为“不洗澡的一千年”。18世纪英国妇女的假发高达4英尺,上面装饰着鸟的标本、花园模型和水果盘子。美国的桑格夫人1917年由于开办一家计划生育诊所,被劳动教养一个月。1909年,澳大利亚泳星凯勒曼由于穿一件袖子到肩,裤腿高出膝盖两英寸的泳衣出现在波士顿海滩,被指控“不正派”罪而被捕。1753年,富兰克林发表了关于避雷针的论文后,欧洲妇女都在帽子上装一个避雷针,拖一根地线。萨尔瓦多的独裁者马丁内斯将军为防止猩红热蔓延,下令把全国的灯具都蒙上红纸。这是过去发生的被现代人认为是荒谬的事,我们的后代也会记录下我们的许多类似的事。
天下无病
在“生老病死”四字中,最生困惑的是一个“病”字,跟生与死都搭边儿,又都不明晰。如果认真地探究什么是“病”,会像剥一只洋葱那样,让人流泪,但最后什么都没有。洋葱并不像桃李,有一个核的存在。但无数的人处在种种不安的境遇里。他们的苦恼是可以在人体除头发指甲之外的所有器官后面加上“痛、痒”等带“疒”的字眼,肢体不适之外又有焦虑、忧郁等神经方面的问题。有人说:从广告中可以看出一个时代的精神。倘若如此,医生和药物已在我们的时代占据了很大的份额,电视天天如此。这些广告的面世,据说已经是经过限制的,否则午餐时分的痔疮广告,女性、儿童和体育节目中的性病,皮肤病广告会让人目不暇接。近年,在我经过的不同省份的城市中,几乎每一根电线杆子上都贴着性病广告,每家电台都在谈糖尿病和股骨头坏死,而治疗疑难杂症是每一个部队干休所门诊必备的绝技。另一方面,人们所看到的中国人的体质状况,明显好于历史上的各个时期,这么多“病”与“药”的存在,我宁愿相信它是人们在粗获温饱之后的调整、社会矛盾凸现、期盼长寿目标、信仰缺失、人口爆炸造成社会整体耐受力降低,以及环境恶化等社会行进的伴生物,而不是“病”。医学的实证性,可以确凿观察到病菌与病灶,譬如名称几乎富于诗意的金黄色葡萄球菌以及某块溃疡。这是病的原因以及后果,却不是病本身。人可以由于一种原因而生病,如上例所称金黄色葡萄球菌的感染,人仍然有一百种理由不生病,从跑步到心平气和,一直列举到一百种以上。在同样一种环境中,受到病菌或病毒感染的只是一部分人,其中体弱者居多。从流行病学的角度看,病是相互传染的结果;从人体免疫学的角度看,病是免疫能力低下的结果。因而,病是一种标志,而不是本质。在哺乳动物当中,有些流行病,譬如感冒——其规范名称叫卡他性鼻炎、咳嗽等症只在人类之间传播,一些常见病,譬如腰椎间盘脱出、高血压也只在人类间发生。从上呼吸道的结构看,狼也应伤风,但它们不伤,而腰椎间盘脱出不在动物中发生。可知这种“病”明显是人类的行为后果所致。因此,所谓“病”之存在,与其查之于外界,不如说是人的护卫系统出了毛病。我认识一个人,他差不多每次在领导训斥之后的一小时内,就开始打喷嚏,然后发烧。沮丧也导致感冒。因此,病是沮丧,而不是感冒。按照托马斯·刘易斯博士的观点,人类在进化过程中形成的免疫系统,强大得足以抵御任何疾病。在许多情形下,吃药甚至都是多余的一件事。如果没有免疫系统的强力,人类早已死光,甚至动物们也生存不到今天。而在这么强大的免疫系统的运作下,人还不断生“病”,这是对进化的反动。一个人感冒了,并不是他丧失了免疫系统,而是由于他个人的原因使这个系统出现了故障。情绪低落与焦虑容易使人感冒,这意思是说这种状态抑制了免疫系统,在此,“病”乃是自己的情绪。换一个例子说,负疚感导致内分泌紊乱、久饮造成消化道血管硬化、吸烟会引起包括脑血栓在内的多种疾病。一句话,是人的情绪与行为导致了人体的某种变化,这种变化的实质是一种适应,譬如脂肪肝是为了适应酒精、痰是为了适应烟雾、尿糖增多是适应胰岛素分泌不足。当这种适应形成之时,就形成了“病”。许多“病”人喜欢问医生“这病是怎么得的?”这话实在应该反过来问自己。一个人采取错误的生活方式,并将其结果积累到自身无法承受的程度时,医院就成了他最熟悉的地方。上述说法属于行为医学的一种推论,而发病机制比它更复杂的神经病学也莫不如此。以紧张为特征的心理疾病,无论从弗洛伊德、荣格哪一家的学说来分析,都属于内心过劳或不满足导致的欲望与人格出现偏差的不正常状态,是身心之间的不平衡。此“病”要点在于解决不了一个“忧”字。那些有力量使自己平静的人,胸宇清明的人,大多没有此疾侵扰。癌症是当今最令人困惑的一种疾病,遗传与环境似乎都不是它发病的确切原因。目前研究人员至少了解到,“丧失一种快乐源”会导致癌症,感情破裂失去亲人以及不可代替的物质都会使人固有的抵御肿瘤的能力降低。当识别癌细胞并对其下达自杀指令的能力丧失之后,当控制上皮细胞无限增殖的“电磁闸”失效之后,当生存环境的理化指标超出人类的解毒功能后,人只好面临包括肿瘤在内的危机。肿瘤发病率的增加,说明人即使进入电脑时代仍然没有学会很好地爱护自己,包括爱护环境。今天如果有人提出“降低欲望,心地单纯,过一种简单的生活”时,会被认为是怯弱与缺少进取心,爱护环境被认为是矫情,“病”便伺机而动了。而“病”了之后,人们又倾心于药与药品的科研进程。他们哪里知道“有病无药,有药无病”的道理。病与不病本由你说了算,只是有时你说的太晚了一些。人会老,当然也会死,但不一定要有病。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特里萨修女一辈子与麻疯病、爱滋病患者接触,百病不侵,证明人战胜病的能力比你想像的大得多。一个人如果多一些仁慈,内心处于一种施予状态;多一些平衡,欲望处于沉潜状态;多一些宁静,情绪处于和谐状态;多一些运动,身体处于激活状态;多一些冥想,大脑处于轻松状态;多一些果蔬,胃肠处于干净状态;多一些退让,心机处于放松状态;多一些游戏,心智处于儿童状态。那么可称:“天下无病”。至于环境污染、砍伐森林所带来的恶果不止是“病”,而是“孽”了。
语言的故乡
当人们把语言当作工具使用的时候,它只是庞杂无序的什物,纷乱无际。而你离开它,你会思念它。不知从哪一天开始,语言像血肉一样和人的心灵结为一体。或者说,这成了一枚钥匙。唯有通过它,可以走进童年、爱情和故乡。画家黄永玉70多岁时回故乡江渚建一小楼。旧址塌朽,曾作乡民猪圈。黄的新楼得窗极多,共107窗,为的是多人村语,饱览乡情。大画家住在这里十分舒服,说“鸡鸣狗叫,都是温暖,吵架骂娘,融成乡音。”所谓温暖,是语言的泉水催生了心地的青草。而所有不属于湘西的议论、尺度或哲学,无论多么庄严,一律被乡音摒弃在外。70多岁的老人在“鸡鸣狗叫、吵架骂娘”之中坐享童年的欢乐。西班牙诗人希梅内斯移居美国之后,曾陷入精神危机。他发现自己最渴

尼雅遗址位于民丰县城以北的大沙漠腹地,用全球定位系统(GPS)测定的数据,从其中心的佛塔到县城之间,有一段101公里的距离。这是尼雅河的一个古代三角洲,现在已经沙漠化了。现代的尾闾三角洲在遗址以南30公里左右的大麻扎和卡巴克阿斯汗村一带,那里还生活着一支沙漠居民。上述的几个有关距离的数据提醒我们,在历史的时期里人类的文明在这条河流上已经发生过了多大的变迁。
大麻扎是尼雅河上最后一个有人居住的地点,从这里到北方的尼雅遗址佛塔有28公里。遗址是由大量相对孤立的遗迹或遗迹群组成的,到最近的调查为止,一共发现了7个类型的遗迹:住宅建筑(房屋,庭院,牲畜圈,蓄水池等)、墓地、宗教建筑(佛塔和寺庙)、城址、桥、农业遗迹(田地和灌溉渠)、工业遗迹(冶炼的窑)。最近公布的调查结果,将每一处相对独立存在的上述种类的遗迹都做了编号,全部加起来的各种遗迹一共有170处,尚有一些树木和栅栏的遗迹未统计在内。这些遗迹分布在一个南北长21.3、东西宽3.26公里(按最外端遗迹位置计算)的地域范围之内,按假定的一个矩形计算,全部遗迹所占据的土地面积便为69.44平方公里。在所有遗迹中,佛塔分布在遗址区的大致中心位置,也被认为是遗址的标志。
是这个阿斯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