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水世界中文:书法创作中的“飞白”指什么?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杭州交通信息网 时间:2024/05/05 23:44:17

明知错误,故意仿效其错以达到滑稽、增趣目的的修辞手法叫“飞白”。飞白可以是记录或援用他人的语言错误,也可以是作者或说者自己有意识的写错或说错一些话,以求得幽默效果。就使用的语言因素而言,飞白又可分为语音飞白、文字飞白、词语飞白、语法飞白和逻辑飞白。
  语音飞白利用的是各种不准确的语音,如口吃、咬舌、方言。如:

  “这这些些都是废话”,又有一个学者口吃的说,立即把鼻尖涨得通红,“你们是受了谣言骗的。其实并没有所谓禹,‘禹’是一条虫,虫虫会治水吗?我看鲧也没有的,‘鲧’是一条鱼,鱼鱼会治水水水吗?”他说到这里,把两脚一蹬,显得非常用劲。
  鲁迅:《理水》

  宝玉黛玉正说着,只见湘云走来笑道:“爱哥哥,林姐姐,你们天天在一处玩,我好容易来了也不理我一理儿!”
  曹雪芹:《红楼梦》

  前一例中的“这这些些”、“虫虫”、“鱼鱼”和“水水水”是摹写的一个学者的口吃;后例的“爱”则是“二”音咬舌的结果,若旁人听来,就很可笑。
  文字飞白利用的是文字使用上的错误。例如文革中的一例笑话:

  不学无术的“四人帮”的爪牙陈阿大作报告,将秘书起草的发言稿“我们要大干、苦干加巧干”这句话的“巧干”念成了“23干”。台下哄堂大笑,陈竟发挥说:
  “23干是新生事物,什么叫23干,就是12分地力量,12分不够,还要加一倍枣24,留有余地23。……”
  会后,陈对秘书说:“你的稿子写得很不错,就是忘了解释什么是23干。幸亏我补上了。”

  将“巧干”认成“23干”,在大庭广众之下且不察而加以谬解,其荒唐可笑场面可想而知。
  词语飞白利用的是用词上的错误。例如:

  地主刘石甫在太原混了几天,学了一套官腔:“我们的中央军‘进行’到我们‘原籍’来了……,我们的国民党又都‘秩序’了……,大家要严重地听!”
  赵树理:《灵洞泉》

  在赵树理笔下,“进发”、“家乡”、“恢复统治”和“严肃”,分别被飞白成“进行”、“原籍”、“秩序”和“严重”,生动而有力地暴露了土财主的无知可笑。
  语法飞白则利用的是语法关系上的错误:

  老包把眼镜放到那张条桌的抽屉里,嘴里小心地试探着说:
  “你已经留过两次留级,怎么又……”
  张天翼:《包氏父子》

  将“留过两次级”说成“留过两次留级”,动宾搭配不当,也令人发笑。
  逻辑飞白不是对语言各要素本身的飞白,而是对缺乏逻辑根据的无稽之谈的利用。例如: 赵七爷……接着说:“狠棒打人,算什么呢。大兵是就要到的。你可知道,这回保驾的是张大帅,张大帅就是燕人张翼德的后代,就有万夫不当之勇,谁能抵挡他!”
  鲁迅:《风波》

  如果诸种飞白综合出现,其喜剧效果更为显著。据传,三十年代的山东省主席韩复渠在齐鲁大学一次校庆大会上作过这样一篇“训辞”,其真伪固有待考证,然文辞之滑稽却是非常明显的:

  诸位,各位,在齐位:
  今天是什么天气?今天是演讲的天气。开会的人来齐了没有?看样子有五分之八啦,没来的举手吧!很好,很好,都到齐了。你们来得很茂盛。敝人也实在是感冒。……今天兄弟召集大家,来训一训,兄弟有说得不对的地方,大家应该互相谅解,因为兄弟和大家比不了。你们是文化人,都是大学生、中学生和留洋生。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是科学科的,化学化的,都懂七八国英文。兄弟我是大老粗,连中国的英文都不懂。……你们是从笔筒里爬出来的。兄弟我是从炮筒里钻出的,今天到这里讲话,真是使我蓬壁生辉,感恩戴德。其实我没有资格给你们讲话,讲起来嘛就像……就像……对了,对牛弹琴。
  今天不准备多讲,先讲三个纲目。蒋委员长的新生活运动,兄弟我双手赞成,就是一条,“行人靠右走”着实不妥,实在太糊涂了,大家想想,行人都靠右走,那左边留给谁呢?
  还有一件事,兄弟我想不通,外国人在北京东交民巷都建了大使馆,就缺我们中国的。我们中国为什么不在那儿建个大使馆?说来说去,中国人真是太软弱了!
  (韩进校时见学生在进行篮球赛,此时,他因此而痛斥总务处长)要不是你贪污了,那学校为什么这样穷酸?十来个人穿着裤衩抢一个球像什么样子,多不雅观!明天到我公馆再领笔钱,多买几个球,一人发一个,省得你争我抢。
  引自《演讲与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