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营业执照年检网站:谁能告诉我有关理想、抱负的古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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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岳飞的

满江红 岳飞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论重新估定一切价值
“重新估定一切价值”,这是尼采提出的口号,在“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受到许多中国学者所欢迎。新文化运动,提倡新文学新道德,反对旧文学旧道德,确实需要重新估定一切价值。但是,如何估定一切价值呢,则众说纷纭,难以取得一致的意见。近十年来,我国实行改革开放,许多人都讲观念转变。所谓观念转变主要是价值观的转变。这也包含一个重新估计一切价值的问题。在建立市场经济体制的过程中,过去通常肯定的若干价值标准动摇了,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价值观的纷乱。有些人把金钱看作至上的,有些人把个人享乐看作人生的目的。如何重新估计一切价值,应是认真考虑的问题。

奴隶道德与贵族道德

尼采学说曾经风行一时,尼采对于旧道德的批判曾经发生深远的影响。尼采曾称西方传统道德谦卑、恭顺、同情、怜悯等等为奴隶道德而大力加以反对。在中国,受尼采的影响,于是儒家所宣扬的道德也被指斥为奴隶道德而受到严厉的谴责。汉儒所宣扬的三纲,否定了臣对于君、子对于父、妻对于夫的独立人格,确实是奴隶道德。新文化运动否定了三纳,是一项巨大的进步。很多人以五常与三纲并提,认为仁义礼智信也是反动的,一齐斥为“封建纲常”。但是,这里有许多问题值得分析。

首先,有一个如何看待人与人的关系,如何才可称为强者以及强者应如何对待弱者的问题。孟子以“不忍人之心”即“恻隐之心”为道德的出发点,恻隐之心即同情心,亦即对于别人的痛苦抱有同情而试图加以救助,这应该是道德行为的基本。《老子》说:“ 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即不承认以力胜人的价值。墨子宣扬“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贫,贵不傲贱。”中国自古以来有一个提倡扶危济困的传统,能扶人之危、济人之困的人,被称为英雄豪杰。如果逞强欺弱,那是要受到鄙视的。唐代思想家刘禹锡著《天论》,认为人之道与天之道是有区别的。“天之道在生植,其用在强弱。人之道在法制,其用在是非。”在天(自然界),“力雄相长”,“强有力者”占先。在人(人 类社会),“右贤尚功”,“圣且贤者”居先。以强凌弱,这是自然界的规律。分别是 非,不允许以强凌弱,这是人类社会的法则。刘禹锡的这一思想是深切的。

尼采反对奴隶道德,有一定的道理。“以顺为正”,确实不是“大丈夫”。但是尼采把谦让、同情都看作奴隶道德,那就错误了。尼采提倡所谓超人,希望出现高于人类的超人,这是一种鄙视人类的思想。人类社会只能以人为本位,想超越人类,自处于比人类更高的地位,这是一种极其狂妄的态度。事实上尼采所提倡的道德是贵族道德,也即鄙视人民群众、妄图奴役人民的道德。对于这种贵族道德是必须加以严厉批判的。

个人与人群、精神与物质

重新估定一切价值,必须考虑两个问题:一是个人与人群(社会、民族、国家)的关系问题,二是人的物质需要与精神需要的关系问题。

人群是个人组成的,人群不可能脱离一个个的个人而存在;个人生活于社会之中,亦不能脱离社会而生活。但是,在一定条件之下,个人利益可能与群体利益发生矛盾。在历史上,往往有一部人以“公”的名义来压制人民群众。在历史上,在民族之间的矛盾斗争趋于激烈的时候,保卫民族独立与保持个人生命往往不能兼顾。古代儒家提倡“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就是主张在个人利益与民族国家的利益不能兼顾的时候应敢于为了民族国家的利益而牺牲个人的生命。应该承认,在世界上民族矛盾还没有消失的情况下,为了民族利益而牺牲个人,这是一项必须肯定的道德原则。在民族内部,则应力求达到个人利益与民族公共利益的平衡。

任何人不仅有物质需要,而且有精神需要。古语说:“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1)“仓廪实”、“衣食足”,是物质需要。“知礼节”、“知荣辱”,是 精神需要。精神需要即是对于真善美的追求。如果一个人只有物质需要,而没有精神需要,即不知礼节,也不知荣辱,这种人也就与禽兽无别了。个人享乐主义只知追求个人的物质享受,拜金主义以积累金钱为生活目的,这种人只求满足物质需要,而没有对于真善美的想往,也即只有物质生活,而缺乏精神生活。这种人也就失去“人的价值”了。

重新估定一切价值,虽然重在重估,但也应参照几千年来的人类生活的历史经验,在中国思想史上,义利问题和理欲问题已争论了二千多年,在西方也有理性主义与乐利主义的长期争辩。事实上,义利问题与理欲问题之中,都包含个人利益与群体利益的关系问题以及精神生活与物质生活的关系问题。时至今日,对于这些问题应看得比较清楚了。所谓义,所谓理,指群体的公共利益及理想原则。所谓利,所谓欲,指个人利益及物质生活要求。古代儒家重义轻利,忽视了个人的实际利益,陷于迂阔;但是见利忘义更是错误的。宋明理学家鼓吹“存理去欲”,忽视了提高人民的物质生活的必要性,陷于空疏。但是,如果忘理纵欲,专门追求物质享受,更是荒谬的。既应兼顾个人利益与群体 (社会、国家、民族)的利益,又应兼重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才是正确的价值观。

重新估定一切价值,不是对于几千年来价值观思想的简单否定,而是对于已往的价值观思想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以期有一个比较正确的理解。

1993年12月11日

(原载《东方》1994年第1期)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